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3就这么跪着睡着了 (第1/1页)
三十鞭打完,楚彦浑身都被汗湿透了。瘀红的鞭痕在胸口整齐的排列。 呻吟都被堵在喉头,楚彦只能高高扬起脖子以求纾解自己的痛苦,让致命的喉结完整的暴露在安冽眼前。 安冽看到那人被口塞刺激出来的泪水从眼尾流出来,吞不下去的口水和干涸的血迹融在一起,美的让人心悸。 楚彦很久才从那一波疼痛中缓过神来,高扬的脖颈一点点垂下来,视线也重新聚焦到安冽身上。 见他收起了鞭子,楚彦被锁链牵扯着,艰难的膝行两步靠在了安冽腿上。 安冽把他手铐和脚铐之间的铁链解开,让他能弯下腰来。 喉咙还是没有习惯那个过大都口塞,楚彦枕在安冽大腿上,时不时干呕两下。 安冽摩挲着楚彦被逼出来眼泪,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那人才会短暂的放下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在极度的疲惫之中寻求一点亲近。 把手插进那人被汗湿的头发里,安冽揉了两下那人的脑袋,等楚彦的喘息渐渐平息下来,安冽才给他把那个口塞拿下来:“说话。” “楚彦知错了,请主人饶恕。”楚彦重复了方才那句话,再开口,声音却带上了明显的湿意。 “错哪了?” “楚彦不应该到处乱跑。” 安冽冷笑一声,这人可真是好盘算,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想把逃跑这两年和在青财露面这件事一起揭过去。两年前的事倒是可以另算,但这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抛头露面,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这么说就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没关系,楚少爷,楚老师,我们的账,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安冽用两根手指弹了弹楚彦红肿的脸蛋儿,皮笑rou不笑。 楚彦素来是知道安冽那些细碎的磨人的功夫,他知道自己应该害怕的,但是他还是回来了。 青岚财经大学,是直属主家的。他知道自己要在青财露面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被安冽知悉,也知道自己一旦露面安冽是一定会把他抓回去的。只是他没想到,安冽会这么高调的出现。 他觉得安冽的焦虑和不安比起两年前更甚。他能感觉到,但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枕在安冽大腿上,楚彦觉得困极了,他现在也想不来这些事,他感到安冽在用湿纸巾给自己擦着脸上的泪痕和血渍,索性闭了眼睛,就这么跪着睡着了。 没心肝的,这样也能睡着?安冽翻了个白眼,弯腰把那人的手铐解开了。 白嫩的腕子因为方才楚彦被鞭打时轻微的挣扎而被冰冷的金属手铐勒出道道红痕。 安冽揉着那几道印子,眼里明晦莫变。 ...... 车没直接开回主宅,而是开到了安冽自己在商业区私营的酒店。 安冽在车里给他套了项圈,在酒店一众工作人员噤若寒蝉想看又不敢看的古怪氛围之下,拉着项圈上的铁链把光裸着上身的人牵进了酒店大堂。 酒店平常只招待安冽亲自安排来的人,这会儿没有客人,大家都在大厅等着家主训话。 安冽牵着楚彦坐到了沙发上,猛地拉了一下链子,楚彦一个站不住直接跪了下来。 安冽没看他,把小腿分别搭在了楚彦两侧的肩膀上,然后就开始听酒店经理汇报工作。 安冽从前没在人前对他做过这种羞辱意味这么强的事,也不会在调教室之外打他。 膝盖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又多承担了两条腿的重量,楚彦只觉得疼。 楚彦知道安冽只是单纯的想羞辱他,他到也没觉得多羞耻,毕竟自己跑了两年,安冽一肚子气总是要撒出来。 听着经理的汇报,安冽其实心不在焉,他看着楚彦垂下去的眼睛,不知道楚彦在想什么。 酒店经理见安冽一句话也不说,只能继续滔滔不绝,连着业务汇报带拍马屁说了十多分钟,最后终于没话说了,尴尬的杵在那里。 偷偷瞄了一眼安冽,正巧安冽听见周围没有了声音也抬了眼睛。 经理在自己和安冽眼神相撞的瞬间就膝盖发软直接跪了下去。 安冽看着趴跪在自己眼前,用半秃顶的脑袋对着自己的经理一阵阵无语,想着楚彦也跪了很久,径直拉着楚彦上楼去了。 安冽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楚彦两个人。 “跪下。” 楚彦默默跪了。 “为什么让你跪。” 楚彦不知道他说的是这会儿还是方才在楼下:“楚彦是奴籍,见到家主应该下跪。” 安冽冷笑一声,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再说。” “因为楚彦是主人的奴隶,奴隶不能和主人平起平坐。”是奴隶,不是家奴,不是奴才,是没有任何拒绝主人的权力的奴隶。 安冽又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再打人:“还有呢。” “奴隶是主人的私有物,没有任何权利。” “继续。” “奴隶应该一生忠于主人,绝不背弃主人。” 楚彦的耳垂还是偶尔跳着疼两下,他故意把话往这上面引,想着快点让安冽出了这口气,就算今天可能会比较难熬,以后和安冽也不可能完全像自己离开主宅前那样相处,但总比让安冽压着这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炸开的好。也许是多年研习金融养成的的风险厌恶吧,他不喜欢这样不可控的因素。 楚彦这人猜度人心从来没有不准的,安冽也知道他是在揣摩着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楚彦这话拐到这里,就是想让他今天就把气撒出来。 从前玩SM的时候,他们其实不常说这种“奴隶没有任何权利”,“一生忠于绝不背弃”的话。 那时候安冽自我感觉比现在要良好的多,觉得圈子里那些什么奴隶在主人面前没有任何权利的洗脑话术都很可笑。 因为他是安家少主,未来会成为安家家主,他是真正能掌控别人一切,让别人从各个意义上都没有任何权利的那个人。 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可笑,拥有真正能剥夺别人一切的权利,却对眼前这个人无计可施的自己,更可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