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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挚友对我巧取豪夺那一夜 下上 (第1/4页)

    我一路游山玩水的,走的比驴还慢,我还是会时不时的做梦。

    有时会梦到姬旦,他头发都白了几根,安静的吩咐手下:“护好那殷商殿下,万万莫要让他出事。”

    有时又梦到,他独自冲着那条北地獒犬垂泪。

    “你说那殷商太子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我兄长就这么念念不忘?”

    “他往日里那么喜欢你,太公一说也还是不养你了,都怪太公望!”

    “哥哥还不如玩你。”

    姬旦揉着北地獒犬的狗头,他这会儿还年轻,全然不似我上辈子入姬发陵寝,他年纪轻轻便发须皆白的cao劳模样。

    我觉得他有几分像闻太师,除了不敢打姬发以外。

    姬旦站起身,给那北地獒犬脖子上栓了一根绳子。

    “走!入宫!”

    我越看越有意思,这会儿不嫌弃殿下玩物丧志了!?

    太公姬旦牵着那头獒犬,和他同位的太公目瞪口呆。

    “你……你这是作甚,难道还要让……”

    姬旦一挥手,“君莫在说了,我心中有数。”

    姬发还在办公,厚厚的木简摆在案几上,我给他写的那几片木简,他正准备放在木匣子里。

    忽然看到姬旦前来,还有几分惊讶。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政务未曾交代清楚吗?”

    姬旦红着脸,将手中绳索递给姬发。

    “哥哥……哥哥若不……”

    姬发冷着脸,说了声:“不必了。”

    姬旦牵着那獒犬又上前两步,“哥哥……”

    “姬旦,你们究竟要怎样,昔日说唯恐我玩物丧志,你便支持太公望牵走这条獒犬;后来又说殿下迷我心智,不得不防,设下阴谋诡计骗他断绝后路。”

    “现如今又将这昔日之物送回到我手,是何意思呢?”

    姬旦红了眼眶,倒是有几分当年姬发的委屈样子。

    “我……我……我为天下,不觉做错,可为人兄弟,我愧不敢言。”

    “对殷商殿下,我知他人品贵重,仁而爱人。可就是因为他好到挑不出错处,才会让遗民念念难忘,日日祝祷,就连兄长也……”

    姬旦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知兄长对我有怨,可为公,我不愿新朝刚立,国主壮年不继;于私,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和大兄,我不想再失去您了。”

    姬发挥了挥手,没有留下那条獒犬,也没有留下姬旦。

    我从梦中醒来,东鲁近在咫尺。我牵着马和驴进城,有海风的咸味飘到我鼻尖。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昔年我想护父亲,后来我想护成汤,可我一个都没做到。

    唯独一个姬发,我想护好他。

    脚踏实地的站在东鲁,我才了解到母亲的故乡,是多么的舒适惬意。

    不冷不热,不干不燥,每个人都悠悠闲闲的,街边叫卖,市井摊贩。

    真美,我扭头看去,身边没有姬发。

    我曾在成汤的土地出生长大,因为战争,短暂的领略了下,北国千里冰原的浩瀚风光。

    在那里失去了一个兄弟,看到了从轩辕坟破土而出的妲己。

    而后死在生我养我的地方。

    昆仑很冷,除了杨戬和哪吒是有温度的。

    西岐很温暖,像伯邑考的颜色,温和厚重,让人心安。

    最后我离家乡越来越近,然后死在咫尺之隔的山隘间。

    终其一生,再为踏足故土。

    我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里氤氲的潮湿,正准备投宿,没防备便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鞋底子,正正的打在背后。

    雪龙驹又打了个响鼻。

    它不像姬发懂人心思,总在不该出声的时候打响鼻。

    我还等着有人过来跟我道歉呢,就看到一个妇人,举着另一个鞋底,发丝散乱状似疯魔的,嗖的一下路过了我。

    “你个没良心的,老娘在家给你生儿育女,你在外面给我鬼混!我跟你拼了……”

    我瞪大了眼睛,后背隐隐作痛。

    这就是姬发向往的爱情?

    我还想追上去仔细看看,奈何驴子脾气比我还倔,停在半路上不走。

    我去找投宿的地方,照样准备开个豪华套间,一摸兜,发现钱不够了。

    我从来都没什么金钱意识,花钱从来都是大手大脚,一路豪华套间住过来,钱财如流水。

    消费降级,那是不存在的,我把驴子压给店家,然后出去准备找姜文焕。

    我的大表哥。

    兴高采烈的跑到东伯侯府,结果被告知东伯侯被召入洛都,归期未定。

    我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姬发把我的钱袋子表哥召走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我怎么办?东鲁安定,很少有人买卖马匹,雪龙驹在这儿不好使,驴子又卖不了多少钱。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去,又忽然想起什么,赶忙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做个梦,看看大表哥走到哪里了。

    我这一梦,没梦到姜文焕,却是梦到了姬发。

    这段时间我掌握到了规律,我和姬发的时间不同步,我梦到的可能是几天前的他,也有可能是现在的他。

    看天色,估计这是几天前的他。

    他还穿着我的旧衣,在看了不知有多少遍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姬发不是穿错了,他是特意穿的。

    我看他还未熄灯,盘腿坐在案几边,整理那寥寥几片木简。

    那都是我兴致所至,随便写的,一股脑的送过去,鸽子差点累死了。

    姬发看了又看,烛火暗掉,他就用指尖摩挲着刻痕,随即挑了挑烛火,拿起刻刀。

    我见他闷头刻了许久,不大的竹简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迹。

    这家伙,总算舍得多给我写点东西了,往常都是就几句,安好,勿念,你如何。

    还没等我想完,就见姬发盯着不知不觉写的密密麻麻的竹简,愣了许久。

    才又换了一张。

    很好,我可以慢慢看两份,来自姬发的挂念了。

    我很开心,姬发挂念我,我很开心。

    然后我就看到姬发寥寥刻了两字,在两片竹简中来回犹豫。

    直到鸽子都不耐烦了,咕咕叫起声来,才起身,将后写的那片竹简放到它脚爪上。

    怎么回事,明明写了那么多呢,怎么就给我寄第二片。

    我伸长脖子想看第一片,然后梦醒了。

    我醒后心情十分不好,一是为没梦到姜文焕走到那里了,而是那片竹简!

    我从怀里掏出块儿糖扔在嘴里,思考着这世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也就姜文焕了。

    我不梦到他,反而天天梦姬发。

    思来想去,果然是因为睡过了。

    我回到投宿的地方,又要续房钱了。

    消费降级,不存在的,我把自己的衣服压到店里了。

    那上面的图纹,可是金线绣的呢,那么值钱!

    抵了七日房钱,我希望姜文焕能识相点,第八天回来。

    我没衣服穿,就去买了件东鲁衣衫,这边气候温暖,穿的倒也奇异。

    而且是熟悉的白色,我很喜欢。

    第九天,我绝望了,死而复生,死去活来,成神堕神之后,我决定向现实低头。

    我在东鲁,找了份摊煎饼的活,这还是拖了我这张脸的福。

    摊主就是那天被甩鞋子的大哥,他说我摊的饼狗都不吃,但是我长的好。

    我这几天累的倒头就睡,很少做梦,倒是午休的一个短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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