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骨_民宿二三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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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宿二三事 (第1/1页)

    此后几天文慎跟着云樟学画油画,檐下的冰柱一夜长了几公分,被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线,有预谋地落在雪地上的某一处,竹竿弓着胖胖的身子在院里扑麻雀,麻雀胆小,吓了几回后就不敢落在云樟的院子里了。

    四合院里越发安静,彷佛岁月静好,门外由疫情带来的焦虑好似不存在。

    敞开厢房门,偶尔听得见天井旁石榴树抖落积雪的声响和云樟准点报饭的叫唤,文慎的画笔上蘸多了普鲁士蓝,导致画布上有一坨过盛的亮蓝色,只能想办法再改改……

    姜稷依旧不和文慎说话,他搂着竹竿从廊下过,眼瞎似的装作没看见文慎对自己的示好与依从,吃完饭就撂碗,消食活动就是清除鸳鸯青瓦檐边的冰棱。

    “你确定他的脾气不是被你惯坏了?”云樟看向文慎,嘴里磕着瓜子呸呸道,“你说他是焦虑我看也不像啊,按他那性子不该破口大骂,然后再折腾折腾你?这么冷淡,太反常了。”

    文慎望着檐下的扫冰的身影,淡淡地说:“真没有。”

    算不上惯着。

    云樟闻言也不反驳,又拿了把糖炒栗子,暗暗想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稷这小子心里头肯定憋着坏。

    年关将近,四合院附近因为被隔离也不能热闹起来,但在入夜后,家家户户都将提前购置的红灯笼给挂好,暖色的灯光照拂人身,在雪地上拉长了背影。

    有几丝慰籍。

    文慎在回房间前把将要完工的油画盖好布,免得蒙上了粉尘。

    云樟最近迷上了做蛋糕,垃圾桶里总能看到成堆的鸡蛋壳,他每到八九点就给文慎姜稷端两块戚风蛋糕当夜宵。

    姜稷这些日子都在和杜老师视频,晚饭过后休息半小时,就开始复盘之前练习时的视频,一个动作需要不断重复,直到杜老师点头,已经热出一身汗的姜稷才能进行下一项。

    没有不耐烦,只是练完舞后饿得快,洗完澡出来肚子就饿了。

    云樟送的那一块蛋糕哪够吃?

    文慎推门,门外吹进来的雪遇到暖气,马上就化了。

    他看了一眼,姜稷正坐在床边插着耳机看舞蹈视频,听到声响也没回头,文慎把姜稷在瓷盘里留下的蛋糕分成两半,端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吃吧。

    他要去洗澡了。

    姜稷突然伸手拉住文慎,说:“我有点怕。”

    姜稷低着头,像是在闹别扭般承认错误,

    他是真的怕,怕姜女士他们没有待到安全的地方,怕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会毁了一切,也怕……

    他抬头,清澈的杏眼微微闪动,带着颤音说:“文慎,我怕……”

    “……我总是对你耍小脾气。”

    文慎轻轻捏了下姜稷的无名指,靠近他,手覆在姜稷的黑发上,轻声说:“我知道。”

    “我也怕。”

    姜稷看着自己牵着的手,光洁修长,适合被他握住,适合早点带上以爱之名的小镣铐,被他含着细细描绘……

    “第一次听到你说你怕某样东西。”

    装作自尊心受挫合理抵消这么多天的反常,适当低沉,好消除文慎对自己刻意保持的距离……对,姜稷已经不满足所谓迁就的拥抱和牵手了。

    不要再磨磨唧唧,再那样磨蹭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在文慎这里熬出头?

    文慎低头,尖尖的下巴离姜稷头发很近,说:“我……”

    姜稷趁人不备,在抬头封住文慎嘴唇的前一秒,说完那句。

    “喜欢你。”

    得逞的笑意直达眼底。

    姜稷的手徒然松开,转而紧紧环住文慎的腰。

    姜稷的力气不只用在手上,他纠缠在口舌,掠夺着日后终将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

    姜稷勾着对方的舌根几乎要发麻,两人唇边未能留住的黏液坠在衣领上,在夜深人静的厢房里越发暧昧。

    文慎好一会才挣开,红了脸,有些不敢置信:“你骗我?!”

    “对啊。”姜稷轻笑,手臂发力把文慎甩到床上,压在自己身下,他五指紧贴着文慎紧实的腰腹往下探,握住,“你别拒绝,让我乖乖地开始好吗?”

    文慎被姜稷手中的动作刺激得眼前一片空白,呼吸间,颅内到处都弥散着快感所带来的满足,这由姜稷荷尔蒙诱发产生的多巴胺真的很要命。

    “姜稷……”

    姜稷贴在文慎的耳边,用能灼伤理智的温热气息放了一把火,问他:“舒服吗?”

    还是爱撒娇,不加收敛。

    姜稷说:“可我好痛,你也帮帮我嘛。”

    “哥哥,文慎哥哥。”姜稷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在确定文慎真的拉开了他的拉链,开始小心地帮他纾解后。

    姜稷喑哑了声音,咬着文慎的耳骨说:“你是我的情哥哥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稷所带来的快感会令人失智,文慎一手扣住姜稷的脖子,他想将本就贴近的人揉进心脏。

    文慎微眯着泛起涟漪的桃花眼,失神地说,“真的吗……”

    “怎么是你先起来的?”云樟今天不打算扫雪,泡了一壶热茶站在檐下。

    云樟看到西厢房的门打开,姜稷披着文慎的米白色棉服,懒懒地伸了个腰,说:“今天天气好。”

    脸上有着魇足的色彩。

    云樟看了眼昏暗马上就要刮暴风雪的天,这小子怕不是犯病了,瞎成这样?

    “吃啥啊吃啥?想吃啥?小爷今天开心,给你露一手。”姜稷像只得到胜利而昂扬的天鹅,“今天的饭我都包掉了。”

    说罢擦着云樟的肩,走向厨房,嘴里哼着不知道从哪看来的诗歌:“清晨的小黄莺,喝着玫瑰上的露水,不敢……”

    这是昨晚被文慎哄好了?还是jianian计得逞了?

    云樟眼睁睁看着姜稷去糟蹋自己厨房里的双开门大冰箱,端起来的茶都忘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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