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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突然和我说想出去。

    我几乎高兴地要叫出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同我说过话。每天都是我有空的时候待在他身边逗他，他通常只做皱皱眉头抽回手这种事，或者挨不住的时候轻叫两声，回应都控制在不会让我再多说话烦他的程度。

    所以即使是提这种让我不高兴的要求我也愿意。

    我拉着他点头，在他唇边蹭蹭。

    他轻轻地回应。“谢谢你。”

    我愣了愣“叔叔，我爱你。”

    他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去找衣服换，为了方便他在家活动也方便我，基本上他除了睡袍什么也不会穿，我把他搂过来，他腰上的肌rou已经有些绵软，我很高兴，他要被我养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急着一两天出去嘛，我给你定制新的，最适合你的？出去玩的话是不是宽松一点比较好，叔叔现在细皮嫩rou的，磨到可不好。”

    许渡没有看我，他拽着睡袍的边沿，点了点头，又像之前不理我那样躺回床上。

    “叔叔。”我趴到床边挤到他眼前，却还是能看到他视线没有聚焦到我这边“叔叔，我爱你。”

    他好像笑了一下，我的心跳猛地剧烈起来，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他说他要去哪儿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惊讶，但是我也没有反悔说拒绝。

    “我想去看看哥哥。”许渡这么说，他总是垂着脖子，我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安慰似的让他舒展些。

    “嗯，当然可以。”我说“但是我要跟叔叔一起。”他的手没有什么rou，凉凉的，我捏了捏放到嘴边去亲他的指尖。

    他点了点头。

    我简直怀疑我看到幻觉了，不清楚这是不是为了哄我答应他而给的报酬，可这甜头对我来说实在太多了，我扯了扯衣服下摆站起来又蹲到他面前仰起头。

    他闭上眼睛，我只是用嘴唇去碰他的嘴唇。

    许渡似乎已经决定相信我，这几天也没催，直到我把新衣服给他，许渡上身试了试，他的身量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身体素质差了不少，我挠挠鼻尖，站在身后搭着他的肩膀推他到镜子前面。

    “许渡真漂亮，对吧。”

    许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手指绕着发尾，用自己的手串扎了起来。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不确定带许渡出去看我爹的墓碑对他来说是不是喜事，但是他最近精神状态确实不错，吃的东西都比平时多了些，身体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早带他去就好了。我笑了笑，帮他把衣服熨服帖挂起来，过去抱着他“明天去好吧，我订了花，我送你去。”

    “好。”他最近愿意给我一些回应，我就会巴巴的凑上去等他给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再给一点，再给一点，我想，喉头动了动，凑上去吻他的眼角。

    “叔叔，我爱你。”

    第二天带了一束新的白色菊花，墓碑洒扫一直是安排别人做的也算干净，这里一般很清静，这种墓园通常都是收很多钱然后主打自然什么的理念的，怎么说呢，也省事。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偷偷撞见叔叔给我爹烧纸钱，在自家院子里，烧了很多很多，熏得他流眼泪。

    白菊花花束在墓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枯萎被收拾掉，他说要自己说两句话我也没有坚持就自己走远了些。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话，许渡说的很小声，像是在说什么体己话。

    他很少这么跟我说话，不是很累的样子就是歇斯底里地喊。我有些微妙的难过，把手尽量自然地捂在耳朵那。

    等了一会儿我就不耐烦了，回过头看到许渡还站在那稍稍松了口气，过去拉过他的手被他慢慢拂开。

    我笑着又拉过他的手“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许辰，我说要自己说会儿话。”

    “你不会是怕父亲吧。”我瞄了一眼墓碑，那张我脑海里已经有些模糊的脸并不让我感到亲切或者恶心，他对我来说跟这个墓园里其他的死人没什么区别。

    “许辰！”许渡长得真好看，生起气来也是鲜亮的“我说完就走，你先去车上等我好不好？”真是傲慢，他的语气让我幻视起来他之前谈生意的时候让我滚远点的说辞，他竟然还觉得这对我有用。

    “没关系的叔叔，他总得知道”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喘息，从气声里顶出“闭嘴。”

    我从小就不听话。从和他一起定制的衣服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盒子，取出在里头放了好久的戒指拿出来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强硬地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许渡，长兄如父嘛，那我们的感情也有亲人见证了是不是？”我掰开他的手指把戒指给他戴上，他手上的茧淡了不少，之前瓷碗碎渣的痕迹已经很难看清，融于指纹之中。

    “我爱你，许渡。”哦，他掐人真疼“在我父亲的见证下，我要宣誓了，嘿，看着点我。”他的眼眸又看向墓碑的底座一寸寸向上到照片，像是被直接被注入背德的耻辱下意识的想法就是逃跑，毫无章法没有准备地只是想离开。

    我拉着他。

    我拉着他，我说“你是我此生的爱侣，许渡，我爱你。”

    “要帮我戴上吗？”我把另一个戒指递给他，他拧着身子要挣脱开我的手。我嘴角下去了一点，把戒指自己戴好。空着的盒子被随意扔在父亲墓碑前，“这个没什么用，送给你了。”

    我揽着许渡的腰在墓碑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