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柑果街 (第3/7页)

求救。

    老先生的店真的很特别，他的店面只有一坪左右的大小，位在柑果街五十七号巷子旁的骑楼里；骑楼的转角有个Ｌ字型的小玻璃柜台，里面还有一个钉在墙壁上的消防梯，只要看到这些特徵，代表那就是老爷爷的店了。

    没有任何店名、没有任何店员招呼，必须要铃下玻璃柜旁边的电铃，老爷爷才会双手扶着爬梯，慢慢地从二楼下来接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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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忐忑地按下电铃後，老先生果然从二楼爬楼梯爬了下来，他站在拥挤的柜台中，挂着温暖的笑容看着小男孩。

    「小弟弟，怎麽啦？」

    「我……我想寄明信片找东西……」

    男孩马上诉说他的状况，还有他想要找的东西後，老先生不慌不忙的从玻璃柜挑出一张巴掌大的白sE小明信片，他在明信片的左上角打一个小洞，在上面绑了细小的麻绳後，他拿出一个圆型的大印章，往明信片的正面盖下去──是一只燕子的图案。

    「寄件者写给你要找的东西，然後在半夜十二点前投进绿sE邮筒，你就会找到了哦！」老先生只交待这件事情後，便收下男孩的五十元。

    男孩在回家之前，就等不及的把明信片寄了出去。

    不到一天的时间，男孩回家就找到了用信封袋装起来的营养午餐费。

    男孩总是乖巧地听从父母交代，回家时都会记得看一下信箱，看有什麽信件寄到家里头──他的午餐费被当成寄出去的信，寄到了小男孩的家中，并且还附上了一张明信片。

    那是男孩寄出去的白sE明信片，明信片多了一行字。

    「下次要靠自己找东西了哦，要好好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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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的专长是帮人找东西，却只接受一次的委托。

    那个委托过老先生的男孩，在也没办法委托第二次了。

    尽管只是要特地去道谢，或是想买一张明信片寄给朋友，男孩仍然找不到老先生了。

    尽管他的店依然在柑果街五十七号巷，但不管电铃怎麽按，老先生就是不会出现在委托者的面前。神奇的是……除了曾经的委托者之外，老先生还是会回应其他人所按下的电铃。

    他那狭小的店面、特别的楼梯、神奇的明信片，成为柑果街特别的风景。

    这篇的故事在这里就留下了收尾。

    「……」但桑谷在这里面找到了起点。

    明信片和楼梯──这个标题和内文，都跟低语的内容有所联结。

    低语中的风信子可能造访过那里，并且接触过那位卖明信片的老先生。

    玖枝子因为：「欸？所以要等他下楼梯，才能买明信片罗？」这句低语，而想到这本重山市轶闻，也是一个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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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完整篇的内容，马上把书本阖上拿在手中，「……玖枝子，柑果街指的，该不会就是都市地铁的柑果站吧？我记得那边快接近北线的终点站？」

    「嗯，那里是历史老街，所以连站名也是取那个名字。」

    「离这应该不会很远吧？」

    「……」玖枝子听出这句话的意思，「你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既然你都说是历史老街了，代表那个地方一定很久之前就有了吧？例如……至少有一百二十七年的历史。」

    「是有好一段历史没错，不过书是书……不一定跟这个有关联吧？」

    「走一趟就知道了！」他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耳机收回盒子中，「既然找到新的线索，就要继续往下找才有意义，不然待在这里继续讨论，也是不断在推测而已，你应该也不想继续这样大眼瞪小眼吧？」

    虽然桑谷的话没有说错，但玖枝子仍保持冰冷的原貌，实在让人无法察觉她的喜怒哀乐，大概只有她皱着眉梢的时候、表达些微不满的时候，别人才能感受到她情感上的变化。

    不过这个变化一出现时，与她谈话的桑谷就有触礁的可能。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一点。」她的眼神充满质疑，「你现在的做法，只是把那些关键字y凑合在一起而已，不觉得这样……非常牵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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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谷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前几天那位nV警的话。

    「而且。」她继续说下去，「柑果街只是一条街而已，但那一整条街并没有任何巷子，也就是说……轶闻录那本书中提到的地址是虚构的。Ga0不好只是那个叫风信子的人觉得那本书很有趣，才跑到现场看一看而已啊？如果因为低语提到一点关联，就认为这个跟明信片……」

    「所以你觉得那里什麽都没有？」

    「怎麽可能有这种东西嘛，都说了那只是都市──」

    「玖枝子……」桑谷用声音阻止了玖枝子，不让她把话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如果说出来的画……就代表某些东西会被瓦解了。

    「你如果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就是在否定派乐米了。」

    「……」

    像被说中了什麽，玖枝子的表情看起来像被戳破谎言的孩子，正呈现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这应该是她极力想掩饰，却无法遮掩的情绪了。

    「……我没有否定。」玖枝子的脸庞开始微微地涨红，像一颗发热的苹果……她那细微的声音正倾诉出她的不满，「……我没有。」

    「既然你没有否定，那应该没有什麽好犹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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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那里不可能会有任何巷子。」她的不满仍然持续着，「我小时候找过很多次了，从来没有找到书中提过的五十七巷。」

    「……你以前找过五十七巷？」

    「唔……」发现不小心说溜嘴，她脸上那不满的情绪转变为些许的尴尬。

    他们之间的气氛，彷佛冻结时间的流动。

    他理解玖枝子这些矛盾的原因了，尽管理由有些孩子气。

    「……其实。我刚刚也有在猜，你以前可能去过柑果街啦。」桑谷尝试打破这个气氛，「但你不主动告诉我这些，我也不知道什麽话会误解你啊？」

    「……没关系，我知道你说话很直接，而且你说的也没有错。」

    玖枝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她抄完桑谷笔记本上所写的低语後，整个人软绵绵地躺在沙发的椅背上……或许是为了回应桑谷的直接，也或许是要证明她所说的没关系，她身上的圆圈彷佛多了一个缺角。

    她透过那个缺角说出以前的事情。

    「小学三年级，我住柑果站另一边的社区。」她缓缓地开口，「所以读了重山市轶闻这本书後，我有一段时间很积极的往这里跑，就是想找第五十七巷，但是那里一个巷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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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卖明信片的店家吗？」

    「会卖明信片的也只有那几种店吧？别说是邮局和超商了，那里连一间文具店都没有。」

    她双手捧着脸颊撑在玻璃桌上，望向玻璃中的倒影，「小时候还因为这个事情伤心好久。」

    「……」桑谷更理解她刚刚抗拒的原因了。

    玖枝子利用自己的叹息，低声的说出下一句话。

    「那时同学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