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柑果街 (第2/7页)

又问了其他的问题。

    「回归正题，就算这两句有提到风信子和枯花好了，也只是出现过两个名词而已，这样又能找到什麽线索？」

    「嗯……跟派乐米谈话後，我也一直很好奇这个部份。」

    他翻开自己笔记本的另一页，指着下面这行字。

    「嗯！有听爸爸说过！那里已经一百二十七年了哦！」

    在仔细一点的话，桑谷是指着一百二十七年这段。

    「……一百二十七年？」

    「对，目前低语里面，只有这句有确切的提过时间。玖枝子，派乐米有说过自己几岁吗？」

    「年龄的问题对nV孩子来说很失礼。」

    「喂……总不能连这个都回避吧？」

    「不行回避吗？你问这个要g嘛。」

    玖枝子故意把自己的背包抱在怀中，紧皱着眉头；她没有把派乐米拿出来，只用一般的原子笔书写笔记，显然桑谷还想知道派乐米的事情，又或者是想跟派乐米交谈，都必须经过玖枝子的同意才行了。

    桑谷与玖枝子谈话，有一种动不动就会触礁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跟玖枝子相处有一点麻烦，但他又不能因此作罢。

    「嗯……其实调查这些东西时，我很担心一个问题。」所以他继续耐住X子，「就是时间，就算知道有个叫枯花的人，然後我有听见风信子的声音好了，但实在不能证明他们还活着。」

    「……你认为派乐Si了？」玖枝子眉头皱了更紧，苍白的脸庞有些许的涨红──他又触礁了。

    「……你怎麽会这样联想？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指，假如低语是五十年前被录下来的声音呢？派乐米所说的枯花……会不会早就不在了呢？这都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有可能吗？」听到解释的玖枝子，她的眉梢些微地放松，这是她态度柔和些许的证明，「按照你这个逻辑讲的话，那这个耳机好歹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吧？」

    「只是我的b喻啦！不过虽然不是五十年，但HD093耳机的确是二十五年前的古董没有错。」

    「……这麽旧？」她讶异的睁大眼，「都是二十五年前的耳机了，现在的耳机音质应该会b这个还要好吧？为什麽会想买这种老古董呢？」

    「嗯……因为有一些用途啦！」

    「用途？什麽用途？」

    「嗯……」他刻意摆出沉思的样子，故意要反将玖枝子一军，「下次再告诉你吧！」

    「……不说就不说。」她认输的冷哼一声，视线突然停留在桑谷的笔记本上。

    「嗯？原来低语连这个都有提过啊？」

    「什麽连这个都提过？」

    「这个──」

    她指着下面这段字：「欸？所以要等他下楼梯，才能买明信片罗？」

    「这……这句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吗？」桑谷只是把有听到的低语全部记下来而已，但是他并不认为这句话代表着什麽。

    「当然奇怪啊。」玖枝子理所当然的继续说，「与其你说的时间，我反而会专注在这个都市传说上。」

    「都市传说呀……等一等，都市传说？」他发现玖枝子说话的盲点。

    为什麽她会把那一句无意义的话，定义成一个都市传说？

    「嗯？你没听过吗？这个是很有名的都市传说啊！」玖枝子收拾自己的笔记本，背起背包直接推开讨论室的门，「你等一等，我去拿一本书给你看。」

    玖枝子这麽做是为了提防桑谷偷翻她的笔记本和笔袋，……但她的行为其实有点多此一举。因为她大概只过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这点时间桑谷想g什麽也根本来不及。

    她拿来一本非常破旧的书，不但书封边缘都有些破烂，连侧面的书页都有些泛h，那是一本内容并不是很多的书，大概只有一百多页的份量而已。

    重山市轶闻，是这本书的名字。

    「这本书你不知道吗？」她把书放在玻璃桌上，从那皱摺的书封中能看清明显的书名，「从小就住在重山市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听说过这本书。」

    「……我不知道这本书，我是高中时才开始住这里，不过市立图书馆放这种道听涂说的东西没问题吗？」

    「没想到你在这种事情上会这麽古板耶。」

    「……」

    「你这什麽脸？总之，这本书在我小时候很有名，不少人的童年应该都看过才对。」玖枝子说完便把书翻到了其中一页。

    「你看这篇就知道了，这个跟低语讲的应该是同一件事情。」

    重山市轶闻这本书，一共记载了十篇的故事，里头全都是有关重山市的都市传闻；因为高中时期才搬来的关系，桑谷才知道原来重山市有这种书。

    听玖枝子说这本书在她小学时，是同学之间最常讨论的课外读物。除了有趣外，毕竟是跟自己的城市有关的故事，不免会让小孩子觉得如果真的有这些事情，不知道该有多好！的想法。

    这本旧书虽然有被人随意写上一些潦草的笔记，但内文不至於影响。桑谷开始读起玖枝子翻给他的内容後……他理解玖枝子为什麽会把低语那段无意义的内容，跟这本轶闻录有所联结。

    明信片和楼梯这是书中第二篇的标题，其中大意是这样子──

    老先生的店很小，除了一个半身高的小玻璃柜台，还有一个固定在墙上，能够直达二楼的消防梯外……就什麽都没有了，客人必须要按玻璃柜旁的电铃，老先生才会利用消防梯从二楼爬下来接待客人。

    虽然明信片在任何地方都买得到，但老先生卖的明信片，是所有地方都无可取代的，从纸质挑选，格式选择、图样设计，都是由他从无到有，亲手设计出来的明信片。

    「咳……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想把明信片寄给谁……咳咳！又是抱着什麽样的心情来寄。我可以……咳咳！把这张明信片设计的更完整。」老先生会拖着不愿意戒菸的身T咳着嗽，一面向顾客解释着。

    听说，只要明信片设计的最完整，那寄出去不管是什麽样的内容，大多都能得到好的结果──这种事情最容易在学生之间流传，无非是想透过寄情书的方式，好让暗恋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偏偏，所谓大多都能得到好的结果中，就属Ai情这一类最拿老先生没辙。

    「咳……就算明信片设计的在好，我也没办法填补Ai情的空缺啊！」老先生苦笑的说着，摇了摇他那从不离菸的右手，「虽然这样说你不相信，但寄明信片有很多种理由──如果是为了找东西而寄明信片……咳咳！那我绝对是专家。」

    虽然老先生这麽说，可是……不可能会有人为了找一个东西，而跑去寄一封明信片的，别说明信片的内容该怎麽写，为了找一个东西而跑去寄明信片，这个行为本身就不合常理。

    但老先生的语气很坚定，只要是帮人找回遗失物这个委托，他绝对是专家。

    直到有一天，有位小男孩真的向老先生委托这个事情。

    男孩在上学的途中，不小心弄丢了自己的营养午餐费，担心被爸妈责骂的关系，害怕的男孩不敢把事情说出来，而是跑去找卖明信片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