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酌酒_第十八回 野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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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野嬉 (第1/2页)

    贺子泠正待离去,文淳和推门而入,瞧来一脸和善,言请他吃酒。

    贺子泠满心戒备,不明他作何故弄玄虚,又不能肆意拂袖便走,到底是天家亲眷,需得给足颜面,因而坐回座上。

    文淳和笑道:“既是四嫂兄长,亦算得上是我兄长,方才小弟行为孟浪,冲撞了贺兄,深感愧欠,故此前来赔罪。”

    他存心放低姿态,贺子泠心知有异,虚与委蛇道:“泓小王爷实在过谦,在下一介布衣,岂敢承这一声兄长。”

    文淳和续道:“自是当得。小弟适才反省己过,着实懊悔,只望贺兄勿向四哥言及此事。”

    此由倒说得通,贺子泠回道:“小事而已,谨王繁忙,在下岂会胡乱搅扰,泓小王爷请宽心。”

    文淳和顺势递酒,道:“先行谢过贺兄。此为雪梅冰酿,是小弟自府中拿来,以此敬贺兄一杯,切莫推辞。”

    贺子泠顿觉古怪,心道莫不是要灌迷了他。可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彼此又是明过身份的,他能翻出何等把戏?

    推却无奈,贺子泠只得满饮。

    思己酒量颇佳,不会一杯而倒,嘴上推说不胜酒力,凭他如何哄劝,不肯再酌。

    文淳和诱劝数次不得他松口,便就此罢了。

    贺子泠本念他离开,文淳和却稳如泰山,在此说些巴三览四的空话。

    愈留愈觉有事,灵台方才清明,忽而一片恍惚,双目亦昏花起来,头一歪,便那般扑倒在桌。

    曹老二见他发作,这才过来细看,当真是玉骨冰肌我见犹怜。

    二人清楚酒楼耳目众多,昼间不便行事,扶贺子泠去了他们雅阁,将人往矮榻上一放,接着吃酒。

    文淳和还怕贺子泠中途醒转,曹老二连道无事,此药就是沾过一滴也得昏睡三炷香,凭他饮的分量,两时辰间醒来不得,待昏睡时过,便是半梦半醒周身燥热,四处寻人泻火。

    文淳和这才安心,在厢中吃了个半醉,一直捱至戌时六刻,临近宵禁。

    半途有小厮进来,皆称贺子泠吃醉了酒暂歇,并未生疑。

    候得夜色深浓,楼中宾客只余零星,文淳和在前行,曹老二与僮仆在后,一齐半扶半抱将贺子泠送入车驾。

    文淳和唤车夫往城北家宅去,复回辇中,正瞧见曹老二趁乱揩油。

    盯了许久的白rou还未吃得,曹老二色心早炽,因而放肆。

    文淳和唾他急色,瞥见贺子泠皎白脖颈,叫曹老二动静小些。

    碍于车驾难施展,曹老二揉乱贺子泠前襟,自领口伸进,贴着他细滑皮rou摩挲。

    贺子泠兀自深眠,不知己在何境地。

    马车徐行,曹老二愈发胆大,按他胸口去,只觉手下略有绵软,好似生了对女子小乳,更是爱不释手玩得兴起,若不是文淳和仍在,怕是早压着人成事了。

    行了三刻,北郊家宅已至。

    文淳和当初买此宅便是心仪四周清静,搜罗来的美貌女娘皆送此采撷,一干家仆早司空见惯,见今日抬来个清秀男子,忍不得多睨几眼。

    文淳和怕旁人泄露,只到院中点了几名精干仆役,吩咐一会如何采办。

    还未说得详细,听得外间忽而喧嚷,似有官司。

    文淳和自诩亲贵,料此莽荒之处无人敢开罪,正要叫骂,内院呼啦啦冲进十名护卫。

    借灯观清为首之人,登时惊得双脚一软。

    文景曜满面黑霜,只问人在何处。

    文淳和岂敢蒙蔽,忙指出贺子泠所在。

    彼时曹老二已从箱中拿出香膏要去做事,叫文景曜一脚碎门的声响吓得一惊,瓷盒啪地摔得粉碎。

    文景曜见贺子泠前襟大敞昏睡榻上,勃然大怒,目眦尽裂,忙上前替贺子泠拢好衣衫,证实无恙才稍宽心。

    曹老二被程济罗晖拿下,文景曜杀气腾腾,管他是何人,腰间长刀出鞘,手起刃落割袍断襟,将他胯间物事削下,任其在那鬼哭狼嚎,径直抱了贺子泠出室。

    文淳和听得惨叫,此刻已恐到六神无主,觳觫道:“四哥……四哥……我是被那jianian人蒙蔽,才……错抓了贺兄……四哥……”

    文景曜一眼瞥过,愤然厉声道:“眼睛放亮些,这是你四嫂。”

    眼见文淳和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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