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 (第1/1页)

    叶楠辍孩童时就一直在学画画，而陆柒染作为发小，自然是叶楠辍大部分作品的第一位欣赏者。

    高考后陆柒染开始了他的第一篇长篇，写完的第一时间就想拿给叶楠辍看看。

    夏日炎炎，别墅区被精心修剪过的景观植物几乎没有遮阳的作用，陆柒染光是拿着一沓纸跑去隔壁叶楠辍家，就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了。

    按按门铃，叶楠辍母亲应声走出来。

    “小染啊，快进来快进来，看你满头汗，楠辍在楼上呢。“

    陆柒染道了声好，便一股脑地往楼上跑。

    “叶楠辍！”

    门也没敲，冲进屋子便大喊房间主人的名字。

    叶楠辍在窗边画画，正调着颜色，被突然冲进来的陆柒染吓得差点把笔戳进白颜料里。

    看到来人是陆柒染，倒也没生气，起身把画板从画架上拿下来反扣着立在墙边。

    陆柒染把写着的那摞纸平铺在书桌上。

    “首作，诚邀观看。”

    叶楠辍惊讶地看着那一摞纸，捏在手里足足有半厘米厚，拿起来随手翻了翻，每一页纸都写得满满当当，修改和增加挤在每一行字的缝隙里。

    “不错啊你，这么多你得写多久啊？”

    “不久不久，也就你画一幅画的时间吧。”陆柒染耸耸肩。

    如同叶楠辍惊叹他篇幅那样，他也时常惊叹于叶楠辍的画面完整度。

    初中那会儿，叶楠辍常常几个星期放学回家后便不再出门，就为了临摹一幅偶像的作品。几星期后终于出了一次门，但当陆柒染提出要看他的画时，他却说自己还没画完，那天过后，又是几个星期没有再出过门。

    陆柒染永远都记得第一次站在叶楠辍的画前的他有多么震惊，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画出这么精致好看的画来。

    几年过去，从几个月临摹一张画到现如今可以一星期一张写生，从可以抱着的画板到比半人还高，从四开到一开。

    无他，唯手熟尔。

    陆柒染以前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是怎么能在椅子上对着半人高的画板一坐坐一天，一整天就只做一件事情，一做做几个星期的。

    但当叶楠辍把一幅画放在他面前时，他又在想，一笔一笔将一张白纸填满颜料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期待？满足？

    直到他开始接触写作，从简单僵硬的描写到生动形象的语言，从他一开始几百字的作文都蹦不出来到拿起笔就是一整页的字。

    当他看到一张空白稿纸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写满，那种满足感无法言喻，他终于体会到叶楠辍的乐趣，那种全心全意，只专注于一件事情的乐趣。

    思绪回拢，陆柒染突然瞟见了墙边的画板。

    叶楠辍从不会把自己的画扣在里面，他的天赋和努力都是他对自己作品自信的底气，就连半成品也从不忌讳有人来观看，特别是陆柒染，连叶楠辍孩童时在纸上画的简易版火柴人都见过。

    所以，到底什么画竟然是不能给他看的？

    “这是你的新画？”

    陆柒染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嗯？嗯，新画，没画好。”

    叶楠辍一门心思看着陆柒染的，随口应付道。

    陆柒染的表情瞬间精彩绝伦。

    嘿，我说今天怎么那么热，原来是因为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的。

    叶楠辍竟然说自己没画好，太阳不仅从西边升起了，等会儿还得从南边落下。

    不行了，陆柒染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画这么难，能让叶楠辍觉得自己没画好。

    “我能看看吗？”

    “叶楠辍，我能看看吗？”

    见叶楠辍没有回答，陆柒染又问了一遍。

    “嗯…啧，你吵死了，装什么矜持，想看就看呗！”

    叶楠辍已经看到了故事的第四页，正沉浸在在全篇的高潮部分。

    陆柒染撇撇嘴，把画板翻了个面。

    一个只画了一双眼睛的脑袋，身体只有一个隐约看出在跳舞的外形，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哪里没画好，有的所有东西都很完美啊，那双眼睛那么美，到底哪里没有画好。

    “你怎么看这个？”画面突然被另一块画板遮住，叶楠辍皱着眉问。

    “我刚问你，你让我看的啊！”陆柒染有些莫名其妙。

    叶楠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确实答应了，但他也确实没想到陆柒染问的是这副画。

    平时他们去对方家几乎都没有隐私，随意惯了，也许自己藏画的动作太明显，陆柒染本着尊重隐私的原则还是先征求了他的同意，这个气，他生的没道理。

    “不好意思我忘了，但这个不能看，其他随便。我看了，好看，特别是这里…”

    说着翻出一张稿纸，将自己最喜欢的部分指出来。

    刚刚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两个人又头挨着头，一个和对方分享自己的文章，一个和对方分享自己的画作。

    虽然已经过去了八年，但陆柒染非常确定那张画上面唯一画好的眼睛就是林惜时的。

    陆柒染突然发现，那张画后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直到现在叶楠辍也没有给他看过。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每一篇文章叶楠辍都是第一个读者，他的所有文章叶楠辍都看过，叶楠辍的画竟然有他没看过的，那怎么行！

    他激动地给叶楠辍打去电话。

    打去一个，被挂掉。

    又打去一个，又被挂掉。

    这大周五的晚上，一个自由职业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陆柒染就是不信邪，又给叶楠辍打了过去。

    电话滴滴几声后，终于被接起。

    “喂？叶楠辍！我终于想起来了！”

    “……是不是有病？想起什么了非要现在打电话？”

    陆柒染突然愣住，叶楠辍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重地好像刚刚运动完，最重要的是，呼吸声不止一道！

    “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陆柒染这才想起傍晚在楼梯间看到的画面，小心翼翼地问。

    “你才知道？”叶楠辍丢下一句话便挂断电话。

    陆柒染被挂了电话，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叶楠辍甩掉手机，重新低头看向他身下的人。

    林惜时正被他压在床上，眼角挂着眼泪，嘴唇微张，唇珠被吸得红肿。

    上身衣服被卷起，露出rufang，胸膛跟着他的喘息声规律地上下起伏。

    下身没有穿任何衣服，整个人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性器顶端已经开始分泌透明液体，性器根部正下方的床单上有些一小片水渍。

    叶楠辍轻轻抹掉林惜时眼角的眼泪，他还在气林惜时说他们不是谈恋爱，发了狠。

    “还受得了吗？”

    嘴上温柔地问着，但手上却毫不留情。

    林惜时还没来得及回答完整的一句话，身子猛然颤栗。

    “哈哈哈哈哈哈，还可……啊——啊——不行…不可以，哥！！”

    “宝宝这样会记得我吗？会不会又把我忘了？宝宝不要忘了我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忘！我不会忘的！不要，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楠辍低下头，一边舔弄林惜时的rutou，一边伸进林惜时的腋窝里按揉。

    舌头轮流在两个rufang上游走，一会儿专注rutou，一会儿又在rufang下方小幅度高频率的滑动。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哥！求你，我错了……唔……”

    林惜时再次被堵住嘴，呻吟和笑声都被迫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