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第1/2页)

    xs中学高一9班的教室内，距离上课铃响起还有两分钟，同学们仍在哄闹着，这群学生之中，有一个男生低头在座位上涂鸦。

    这人便是方铭，他漫不经心的画着无意义的线条，时不时看向教室门口，似乎是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地理老师，又或是在等待一个抹杀自己短暂好奇的人。

    “温瑜。”方铭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将这名字与他曾经在走廊里、在办公室见过的所有的老师的脸一一对应，高一年级的男老师不算多，再加上刚开学没多久，只对少数几个男班主任有些印象，胖的胖，老的老，质量都算不上高。

    刚好这时，17班的班主任尹光正经过教室门口，那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穿着正装，手拿教科书，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配上老师的气质，让方铭注意了他好几眼。巧的是，尹光正是地理老师，而方铭第一次产生兴趣的对象，也是他初二的地理老师。

    方铭喜欢男人，尤其是四五十岁上了些年纪，但又不算太老的男人。

    但他不是天性如此，方铭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那是小学班上一个内向文静的女孩子，扎着马尾辫，笑起来时甜甜的。不过那个女孩喜欢的是皮肤黝黑，开朗大方的体育委员，方铭那时候和那个体育委员比起来，显得渺小又卑微。

    到了初中时，方铭又对自己的同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个女生有着卷卷的刘海，长相温柔。一次，方铭不知是头脑发热，还是精虫上脑，趁她不注意，用手指触碰了她的手臂，紧接着就是女孩的发问和方铭的沉默无言。

    那些感情的懵懂总是让人尴尬。

    方铭有时候也问自己：“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呢？”

    也许是初一那次数学课，方铭当时坐在前排，因为听不懂老师讲的题目，所以独自发呆走神。而门外经过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隔壁办公室的一位老师，他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卫生间。

    也许是实在太过无聊，方铭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但是听课是万万不能的，于是他干脆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位老师计时。

    自那位老师进入了厕所的那条走廊开始，他一秒一秒的数着，直到老师走出那条走廊结束。

    “一分二十四秒。”

    方铭于是好奇的想到：这是这位老师小便的时间吗？然后又好奇如果是自己，时间是会比那位老师长还是短。

    那老师的年龄看着已经到了中老年了，方铭又想起以前在医院附近收到的杂志上看过，这个年龄段的男人功能下降，那这老师肯定是不如他们年轻人的。

    于是这个问题被方铭在脑海里发散开来，他也再没什么心思上课了，只顾着等着下课了，去卫生间实践一把，测测自己的时间。

    之后的数学课堂，即便是换了座位之后，方铭也总会有意无意的去观察卫生间门口路过的人群，只是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发现那位地理老师，然后在心中默默为他计时，好几次因为走神，被数学老师点名；也是那段时间，方铭在手机上用着各色的搜索引擎搜索着老年人的照片。

    那时的网络管制还没有现在严格，暴露的图片在网上一抓一大把，看着各色老人的私处图片，为方铭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也似乎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方铭发现自己对老年人有着莫名的好感，也对那位老师产生了兴趣。

    等到初二时，方铭被调整到另一个班级，那个班级离卫生间很远，离那位老师的办公室也很远，不能在用目光监视着卫生间门口，等待着那位老师的到来，本以为自己与那位老师的缘分就到此为止时，方铭却幸运的成为他的学生。

    那位老师叫李德扬，方铭见到他时，他已经五十六岁了。

    方铭已经忘了第一次见他时的穿着，只记得他喜欢穿衬衫，只记得李德扬去厕所非常频繁，只记得他似乎很瘦，站在讲台上，讲着一口具有个人特色的普通话。

    李德扬戴着一副老花镜，戴着眼镜看书，摘掉眼镜看学生。五十六岁对于男人不算是一个好年纪，身体的衰退是不可避免的，李德扬的头发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稀疏，稀稀散散的头发顽强的躺在他的头顶，费尽心思的联合周边的头发，营造一个还算繁华的假象。

    他总喜欢提问，抛出一个问题，等待着学生的回答。方铭自认为不是个喜欢展现自己的人，也实在讨厌回答问题时，被其他人注视的感觉。但在李德扬的课堂上，方铭总是会抢着回答问题，只是为了看到李德扬在他答对问题后，充满笑意的眼睛，那似乎是地理课的唯一存在的意义了。

    初中的三年里，方铭只与李老师有过一次近距离接触，那是在下课后，李德扬走到他的座位旁，向作为课代表的他吩咐收作业的事。

    方铭当时情不自禁的观察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有些小绒毛，兴许是胡子吧，实在是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似乎真的不算年轻，脸上的皱纹和稀疏的头发都在诉说着这一点。

    方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他产生了爱意？或者是对他产生的欲望转换成了爱。

    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同性恋这个概念，只记得那一次，在卫生间洗手时，发现李德扬小便的身影。

    于是方铭反反复复地洗手，拖延自己在厕所的时间，直到在走到门口时，装做在寻找这什么的样子，然后有意回头，终于看到了李德扬的生殖器。他的yinjing颜色很浅，包皮也很严重，方铭在厕所门口只能远远的看到头部，看不到里面被包裹着的guitou。

    那是方铭第一次特地去关注年长者的yinjing，一个他憧憬了许久的老人的yinjing，虽然是远远的看着，也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心神不定地回到了教室，听到另一位同学也在谈论着地理老师的包皮yinjing，于是方铭故意向他询问，从那位同学的口中再一次得知了李老师的yinjing包皮过长的事实。

    自此方铭逐渐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因为自己对着性爱录像里的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当和同学一起看录像时，他们一个个看的yinjing变得无比坚硬，唯有方铭没有丝毫的反应。刚开始方铭还安慰自己，是因为自己更能控制自己的欲望，所以在看录像时，才没有勃起。

    后来方铭看过的录像变得越来越多，他才发现，相比于男优进入女优身体的片段，他好像更喜欢女优为男优koujiao的片段，他才知道自己似乎更喜欢欣赏男人的器具，甚至不是所有男人的器具。

    在选录像时，方铭会特地去注意录像的封面，如果封面上出现中老年的男人，那他就会毫不犹豫的下载，会特地调低倍速，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那些年老的男人，看着那灰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那不再紧致的皮肤，那些老人身上的一切，都在吸引着方铭。

    方铭还在脑海里混乱的回忆着过往，却意识到班级的吵闹在短暂的时间内消失了，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从门口出现，步伐快速的走上讲台。那件深蓝色的外套和墨绿色的黑板交错着，一下子把他的眼睛混乱了。

    方铭定睛一看，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那应该就是温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