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雀手撕NP凌虐剧本_七十九、情是真,仇最苦【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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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九、情是真,仇最苦【剧情章】 (第1/5页)

    三天后,巴黎芳泉咖啡馆,二楼剧场中。

    舞台上,奥菲利亚眼瞳失焦,两颊苍白,棕色的发辫凌乱披散。

    因父亲的惨死、恋人的负心,这位贵族千金发了疯,眼含薄泪,呓语连连:

    “他会不会再回来?他会不会再回来?不,不,他死了;你的命难保,他再也不会回来。”

    奥菲利亚似泣似笑,红唇翕动。

    这位脆弱贞洁的美人,拖着碎蕊似的黄裙,在宫殿里蹒跚与哀歌:

    “他的胡须像白银,满头黄发乱纷纷。人死不能活,且把悲声歇……”

    心碎的奥菲利亚,纯真又疯癫。

    如此惹人垂怜,却又诱人折磨。

    “上帝饶赦他灵魂!”

    她长发开散,满面泪痕,疾呼高歌:

    “上帝饶赦他灵魂!求上帝饶赦一切基督徒的灵魂!上帝和你们同在!”

    一声声,一句句,字字悲切。

    这张恍惚出神的脸上,竟杂糅了献祭的痛苦与神圣。

    章栋靠在座椅上的背绷直了。

    他心神俱震,鼻翼收张、胸膛起伏……战栗从从脚尖直冲天灵盖。

    合着雷欧提斯的声音,他贪婪地喃喃:“忧愁、痛苦、悲哀和地狱中的磨难,在她身上都变成了可怜可爱……”

    在章栋饱含欲念的视线里,奥菲利亚脸上浮出病态的潮红。

    迷离的眼、绯色的颊、濡湿的唇、骤停的哀泣……

    像是被抛上性高潮又跌落一般。

    性高潮形同小死。

    奥菲利亚即将迎来真正的死。

    王后哭泣着,转述少女命运的终局:

    “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

    “她的衣服四散展开,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她嘴里断续唱着古老的谣曲,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她处境的险恶,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

    在鲜花的环绕下,美人盛装华服,坠入寒溪。

    这位溺水的美人,是初遇时的朱丽叶、是台下的程杉、也是此刻的奥菲利亚。

    三重身份的死亡,成就了舞台上的永生。

    章栋汗出如浆,面对肤白如玉的脸庞、浸在水中的娇躯,升起了诡秘的、被抚慰的快感。

    狂乱的幻想犹如井喷。少女越是纯洁无垢,他的欲望便越阴暗。

    直到演出结束,演员谢幕,他才醒过神来。

    面对热烈的欢呼,程杉微笑、鞠躬、挥手致意。

    他的左手在灯下闪过一点红光。

    章栋的五指慢慢攥紧了。

    是那枚结婚戒指。

    像一颗新挖出的,血淋淋、颤巍巍的红眼睛。

    演出后台,更衣室。

    “先生,您走错了,这里是演员更衣间……”

    “杉,你的名字是叫做杉,对吗?这是我第四次看你的演出,你是最完美的奥菲利亚……”

    “先生,这里不能进,留下花束就可以了……”

    “我给你写的情书看过了吗?我喜欢你,杉,今晚请你去喝酒好吗?我帮你换衣服……”

    “请住手,如果不离开,我就只能叫保安了……”

    砰——

    章栋猛地踹开门,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抓住那个法国男人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男人捂着鼻子后退了,踩烂了地上的花束。

    还不够。

    章栋被怒火烧红了眼,他抄起椅子,向男人的背上抡去。

    “住手!”

    程杉眼疾手快,一头冲向章栋身前,狠狠一撞。

    砰地一声,章栋手臂一歪,椅子砸到了墙上,钢管变了形。

    “快走!”

    程杉抵在章栋怀里,牢牢地按着他,向法国男人怒喝。

    男人受了惊吓,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满地零落的玫瑰花瓣被踩成了泥。

    咚地一声,门被带上了。

    程杉长出一口气,两手略微卸了力。他动了动,猛地发觉自己正将章栋按在墙上,身体贴着身体。

    章栋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他浑身的肌rou绷紧了,太阳xue一跳一跳。

    此时此刻,程杉仍穿着戏服。解开的束胸衣垂到紧窄的腰上,湿透的衬裙黏在躯干上。身体的线条、肌肤的颜色皆是若隐若现。

    章栋的心突突地撞,只觉得血往上涌,血管快要烧爆了。

    “松手。”

    他沉声道,声音沙哑发颤。

    被程杉贴住的皮肤烫得惊人,热得章栋心痒难耐,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了。

    程杉反应过来,他松手后撤,脚下却踩中了裙摆,领口被带了下来,露出右肩和小半个背。

    随着他的动作,一缕湿漉漉的棕色长发落在胸口处,和白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章栋脑中的弦骤然绷断了。

    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勒住程杉,嘴唇压了上去。

    “唔……”

    程杉惊恐地瞪大眼睛。他看似纤瘦,实则健壮有力。他发狠地挣开了禁锢,扬起手来,向章栋的脸上扇去。

    啪——

    清脆的耳光落下了。

    章栋的脸上浮起了鲜红的掌印。

    打他的是戴了戒指的左手,程杉用这只手指向他的鼻子:

    “滚出去。”

    晚上八点,近郊别墅。

    章栋冲进了画室里,蹬掉鞋子,一头栽进玻璃水缸中。

    在黑漆漆的水下,他无声地痉挛着,吐出一串气泡。

    好冰。

    他抱紧了身体,嘴唇惨白。

    好冷,太冷了,他越缩越紧,他快冻死了。

    在即将窒息的刹那,他睁开眼,玻璃上的倒影闯进了视野。

    恍惚间,那个险些溺死的人影,竟像是水下的奥菲利亚。

    是墓里假死的朱丽叶、是做人体模特的程杉、是鲜花环绕的奥菲利亚。

    “不——”

    章栋捂住双耳,猛地站起身,发出凄厉的尖叫。

    “不要让我想起他,不要程杉,不要……”

    他爬出水缸,从皮包里翻出手机:“我好冷……”

    他声音发抖,脸色青白:“乔伦,我快死了……”

    “章栋?怎么了?你在哪儿?”

    “给我找几个人来陪我睡觉……”

    章栋语无伦次:“男人女人都要,来别墅陪我睡觉,我太冷了……”

    “出什么事了?章栋?你去看话剧了?”

    黑洞洞的房间里,月光如石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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