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过往的裂隙（三） (第2/3页)

  「你说的我族，是什麽？你背後的势力？」

    讲到这里海露德犹豫了一下。「……如果撇除珀哈多尔，我背後已经没有势力了。」

    「说谎。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单独旅行？大家都知道没有nV巫会单独在外旅行，一定有剑士陪同，或是接应的门路。法师单独一人没办法对付这个世界的混沌……」

    「因为我不是nV巫。」

    空气中的声音凝结了。淅沥的水声骤停，连一点风都没有。

    几秒钟的沉默过去，浴室的门打开了。佐恩没转过头去，虽然他的内心一片混乱。

    怎麽可能？她不是nV巫？

    「你太依赖魔法了。」海露德继续说下去。「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我不会魔法，一点都不会。」

    其实，这一切也说的通。她确实没有那麽神通广大，而且从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丝魔法。如果是连佐恩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的法师，应该是属於毫无破绽的大巫师级别，也不可能受珀哈多尔管辖。

    但是，如果是……伪装呢？

    「……」佐恩又沉默了半晌，「即便如此，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我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用渗透魔法，你又是怎麽调查的？」

    等等，如果她是珀哈多尔的人，难到我在艾布提登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你应该听过灵魂感知吧？」

    ……感知？荒唐。佐恩疑惑地皱眉。他听过这个说法，这一众说法来自遥远的东方，在现代西方只要这麽一说一概会被认为是疯子，因为超过魔法的范畴，是一众玄学。

    其实也有一个说法是，那是属於生命能量的范畴，只有掌管生命的龙知晓。曾经在东大陆有一夥人，说着感受过龙的神蹟，自愿成为了龙的守护者，留下了许多手札，但那个族群至今已经销声匿迹，大概是毁灭了。

    世间也流传着他们所撰写的手札，那便是奎恩诺斯古籍，以艰涩难懂的词汇撰写出他们对龙与魔法的理解……

    虽然至今没有b这帮人说明得更加正确的书籍，可他们仍是一众狂人，以守护者自许。

    至少，至今他还没见过能这麽随口说出能感知灵魂的人。

    佐恩冷冷一笑。「虽然你来自东方，但你应该知道……在西大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说法吧？」

    「但你会相信的。」身後的海露德声音坚定，彷佛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你分明知道我身上没有任何魔法气息，可是我却可以帮你解读奎恩诺斯古籍。你一定也有事情有求於我，否则不会对我有这种耐心。」

    就在此刻，佐恩终於明白了，虽然他正与海露德周旋着，但事实上，他俩都别无选择。

    然而，从头到尾，她一个字也没说错。

    突然！从法阵传来的鼓噪从他的脑中发出了警告，外头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几个男人的粗声交谈，占满了整个走廊，打断了佐恩的思绪。

    「嘘！」佐恩急忙地起身，伸手摀住了海露德的嘴巴，他也压低了音量。「东西都带好了？」

    「咦？」海露德睁着大眼愣着看佐恩。「快好了，再一下。」

    「好，快一点。有人来了。」

    不过数秒，外头果真传来了几个男人的步伐与交谈，就在门外，近在咫尺。由远而近，最後，停在了门口……

    然而。

    叩！叩！叩！

    「好了，时间到了。」

    佐恩走上前一把揽过背对着他的海露德。光芒乍现，一瞬即逝。

    下一个瞬间，珀哈多尔旅馆2-11号房间的房门被y生破开。然而一群高大的男子，只见到了房内一道灿烂的光芒。

    想必是太yAn划破天空的光吧。

    一瞬间，他们来到了外头。一边是靠着艾布提登围墙边的田地，另一边则是能望见艾布提登港口与中央灯塔。一旁有一座四层楼的独栋石屋。

    这个地方海露德再熟悉不过。艾布提登很少有2楼以上的房子，除非是身份特别的人。而这个人她正好认识。

    米l斯汀。

    海露德回过身看向佐恩。「为什麽来这里？」

    「不然你能去哪？」佐恩淡然地回应，转身走向那幢石房。「而且刚刚我确认了，莱儿不在旅馆。那麽……」

    叩叩叩！

    「来了！你好，请问……」来开门的褐发少nV看见了门外的来客，脸上的笑容僵化了。「……是谁？」

    莱缇。

    「你果然在这。」佐恩的脸sE冷漠，那个表情便让莱缇打了个冷颤。

    「……那、那个，我可以解释！」莱缇尴尬地笑了几声，想要安抚佐恩的情绪。

    但这次，似乎有一点不同，佐恩没打算听莱缇说下去。「不用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资格说你。绍尔先生呢？」

    「……莱缇，外面是谁啊？」

    此时，刚起床梳洗完的绍尔从莱缇的身後走来，看见门外来客时，他b莱缇更加惊讶地瞪大双眼。「……为什麽你们两个会一起出现！」

    「我才想问为什麽莱儿会在这里。」

    「……那个，说来话长。」绍尔心虚地转开了话题。「所以你有什麽事吗？」

    佐恩浅浅一叹。「海露德要住在你家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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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

    窗外的风铃吹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微风吹过，带来了海水的腥咸，秋高气爽的天气，能看见准备过冬的候鸟划过天空。

    〔你跟海露德是怎麽认识的？〕

    〔……什麽？突然问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呃，我们是10年前在街上认识的，那时候她出现在人口贩子身边，但好像不是商品。她就好像迷路的野猫，闯进了人类的世界……〕

    〔那我就直接问了，她……是龙族守护者吗？〕

    〔嗯……她是这麽声称的，我也从来没怀疑过。〕

    没怀疑过？是脑子不好使了吗？不过，如果是不建构在利益之上的关系，或许不会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