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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老攻救了我后就要我 (第2/2页)
笛时,柴煦才有了动作,难得亲自挪动了他的身体,亲自打开了那道车门。 车门打开的刹那,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股脑从缝隙中挤进半个身躯,气喘吁吁地跪在路边,连话都说不完整还要拼命将手里的小孩往车内塞的关心则乱。 “救救他...求你。” 柴煦一手接过那个小孩,再度看过去时,对方的情况也不乐观,但即便如此,那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用手碰一下车座位上的真皮也不肯,仿佛生怕自己会玷污什么,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的局促和谨慎。 眼看后面的车辆都快排起长队,鸣笛与大骂声都要纷涌而至了,柴煦不免有些烦躁,匆匆丢下一句“上来”的命令后,眼看那人还没有动静,便直接不管不顾地用手,将那道跪在车门前半死不活的人给硬生生地拖拽了上来。 而将人给安置在座位上后,柴煦不免染上一身的泥屑,再一看过去,才发现人早就晕了过去。 司机很快把车速提了起来,还不忘给柴煦递着纸盒,“医院离这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柴煦淡淡地嗯了一声,注意力只集中在他用纸巾擦拭的双手上。 而经过了这么一遭,兜兜转转还是把人给接上了车,司机对于柴煦的感官难免带上了主观情绪,认为或许对方只是刀子嘴,该帮忙的时候还是会伸出援手。 只可惜他这一念头刚冒出来,身后柴煦的语气就颇为庆幸道,“幸亏把人给捞了上来,要是被后面的人拍到放网上的话,被一些人借题发挥就糟了。” 司机不是蠢人,他瞬间就明白了柴煦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车子没有经过熄火就直接走掉的话,还可以解释是大雨天没有看到; 但若是停了下来,连人都跪在他们车前敲门了,他们不选择搭一把手的话,恐怕明日新闻头条就会是‘官宦子弟草菅人命,不把群众放在眼里’的恶意声讨。 毕竟以如今娱乐至死的社会背景,靠着照片上的车牌号就能查到很多东西,更不用说背地里某些死死盯着的苍蝇,虽然以柴煦的背景根本不必真的害怕这些,但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准则,却是他们这些家庭背景里出来的人最为信奉的一点。 “先跟医院通一声吧,大半夜出来我可不想排队耽搁太久。” 司机自然连连称是。 以往这种小事情,一般都是其他人主动办好了,再给柴煦打来电话,明里暗里地想让他记住对方的好,却没想到这一天也沦落到他亲自联系。 而从始至终,被捞上来一大一小的两人,柴旭甚至都没有正眼去瞧他们; 可能他唯一记得的那么一点外貌特征,也不过是男生最后狼狈不堪地跪在车门旁,抬头乞求他时的那双悲哀痛楚的眸子。 等到车到达医院后,男生正好从昏迷中醒来,他很识趣地就抱着他的弟弟跟在柴旭的身后。 医院里的人像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一些慕名而来的主任早已等待良久,簇拥着柴煦时不说是殷勤的谄媚,但那明明十分热情却又要尽力装成一视同仁、不能因为患者背后的身份而区别对待的样子,反而让人看着极其别扭。 最可笑的是,一路上,柴煦这个一点事都没有的人被问东问西,而身后那一对明明才是真正的伤患,却被一群人抛之脑后地忽视。 终于,在将小孩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柴煦这“好人”当的,也快把这辈子功德都积满了。 而就在他打算走时,又正好迎面撞上了男生刚不知道去哪折返回来的身影; 两人就这么短暂地面对面交谈,柴煦甚至都没兴趣去记住对方任何的细枝末节,只记得男生认真地朝他说了句谢谢后,还小心翼翼地递了一包烟给他,却是被拆封过的...... 柴煦心底有些无语地接过,面上却并不显露什么,在打了声招呼后,便径直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车内,司机斟酌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里面的情况。 柴煦言简意赅,“大的没什么事,就那小的麻烦,手术才只是第一步,之后的疗程才是重头戏。” 而这些就完全不在柴煦的考虑范围了; 毕竟他能把人给送过来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善心,而且医院或许会看在他背后的面子上还会安排最好的医生进行最好的手术,柴旭认为这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况且他今夜好不容易做了件好事,事后却被人打发一包被拆封过的东西,恐怕任谁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为此,在掏出那包他从来都没抽过的牌子的烟时,柴煦难免裹挟着个人情绪地冷嘲,“连最基本的做人都不会吗?” 司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怎么了?” “没什么。” 柴煦随手把玩着廉价烟盒,却在打开的刹那,脸上的讽刺又被生生止住。 迎着窗外映射而入的朦胧光线,烟盒的隔层中,被塞了一卷的红色钞票; 看起来数量并不多。 却是他在亲眼看着男生缴纳完手术费用后,身上仅存的、连给自己发烧开几副药都舍不得的零钱。 而现在,却全都塞给了他。 塞进了烟盒一打开,就能看见的隔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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