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世界的边界 (第5/15页)

喻听着这句话，心中一阵酸涩。他想起自己在孤儿院的童年，那些年里他也是这样，在人群中被叫错名字、被忽略，自己的声音总被更大的声响吞没。此刻听到霖的低语，他彷佛再次听见过去的自己。林喻轻轻握住霖的肩，语气温柔却带着一种坚定：「但我听得见。霖，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很重，就算所有声音都盖过去，我也能听见。」霖转头望着他，瞳孔中的光在那一瞬间安定下来，像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他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回应：「我也听得见你的声音，无论有多吵。」

    正当两人短暂地找回平衡，一群小孩从旁边的糖果摊跑过，带起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小nV孩意外地被霖的眼神x1引，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他，稚nEnG的声音里带着好奇：「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好像会发光！」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nV孩的母亲就赶紧上前把她拉走，嘴里轻声道歉：「不好意思，孩子乱说话。」那一瞬间，林喻感觉周围几道陌生的目光同时聚集过来，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一丝无法解读的探询。

    霖微微低下头，金sE的瞳孔被睫毛遮掩，然而林喻仍感受到那GU来自人群的无形压力。他立刻侧身挡在霖的身前，像是用身T筑起一道临时的墙，轻声说：「我们走吧。」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麽，两人一前一後穿过市场的边缘小巷。当他们终於走出人cHa0，来到一条相对安静的河堤小道时，林喻才听见霖轻轻吐出一口长长的气，那声音像是从x腔深处解放出来的压力。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霖靠在河堤的栏杆上，眼神仍然停留在不远处熙来攘往的市场，「那里的声音太多了，每一个人都有名字、有呼x1、有自己的气味，我能感觉到他们彼此碰撞，但我的存在像是一片薄雾，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