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正宫受的我其实才是炮灰狐狸精_(四)情敌相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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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情敌相见 (第2/2页)



    他五官精致,肤白貌美,墨黑的头发蓬松柔顺,手指细长,两条腿长而笔直。

    可是他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焦虑,压力很大,好像有什么事急着去办;好像,好像自己对他而言,除了能帮助他以外,便再无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赵凯杰不由觉得难受;在他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之前,也曾有两三个女生向他表白过,他以前还不必活得那么委屈。

    自己何必如此?周子洛看起来像是只要没了他,白天就不能去任何地方;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捏着这只红包,就等同于是捏住了周子洛。

    “……”严复施忖度着他的表情变化。

    赵凯杰那纠结而复杂的脸容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觉得周子洛漂亮,可是忌惮着严复施,不敢老实说出来。

    严复施才想让赵凯杰老实点,别对周子洛动什么心思,他和周子洛都已经是什么关系了,由不得外面的任何一点人来插足;口袋里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他捏着红包,拿出手机,“复铭,怎么了?”

    赵凯杰看着严复施大半夜的,还能熟门熟路地拿起手机来接别的男人的电话,一时更觉着气。

    这人如果已经与别的人有关系了,又何必要紧红包,然后把周子洛弄得那么痛苦,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什么?”听了电话里的内容,严复施脸色突变。赵凯杰趁机要夺过红包,严复施见状直接往赵凯杰的脸上猫了一拳,“等我。”对着电话说完就挂了。

    这拳来得突然,赵凯杰一时没闪过,本来英俊的脸上挨了一拳,一侧肿起的脸颊青红不堪。他抹去嘴角的血,低低地骂了声“干”。

    想到赵凯杰很可能已经对周子洛动了心思,否则怎么会伸手来抢他的红包?严复施掏出皮夹中的一千元,摆在吧台桌上,沉声道:“到手的东西不可能还给你。你的酒我请了,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当下将那张红包折紧,塞进皮夹内层,打算一直随身保管。

    立刻出了酒吧,他骑着车,循着赖上的地图定位,一路骑到新北的一家小旅馆。

    到柜台以后,他冷声道:“我要找人。”

    门房心有顾忌,问:“请问要找谁?有什么事?”

    “严复铭,”

    严复施拿起一根他长期放在机车置物箱里,以备不时之需的甩棍,对着门房挥了挥,“捉jianian。”

    虽说男人来抓男人跟男人的jianian,贵圈确实是挺乱的,但小旅馆向来不敢摊这种事,门房真就帮严复施带路,用万能钥匙替他开门。

    开门以后,严复施故意挡在门外,既遮挡了房内的哥哥,又能让门外的人感觉到门内的动向,里头的人才不敢嚣张。

    一个只穿着吊嗄仔跟内裤,刺青包臂包腿的中年男子看见严复施,便瞪着他咧嘴骂道:“哩系嘞冲三──”还没骂完,严复施直接展开甩棍,朝他脑门一棍子下去,就听“砰!”一声,那人被打趴在地上。

    那人晕了过去,头没见血。严复铭还包着毯子,瑟缩在床上的一角。严复施冲了进去,把外套脱掉,包在大哥的身上,“走!”抱着大哥离开。

    七点半的时候,严复铭的同事告诉他,私底下有客人要约,陪三小时,给五千。

    这比平常进公司上班拿的钱要多出不少,他想着反正做这行也熟门熟路,私底下偷接客人算得了什么?于是八点半直接搭出租车到约定的地点。

    一开始也确实纯粹只是一群人在KTV里头喝酒唱歌,可是过没多久,他明明酒量还可以,却不知道为什么,人就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小旅馆里,全身被脱得精光。

    他怕极了,虽然不知道自己醒得及不及时,那人有没有对自己干嘛了;当下还是先趁着那人在厕所,偷偷打电话给严复施。

    也幸好弟弟来得快,不到十五分钟就到。

    严复铭都不敢管那人是否有被打得脑震荡。他寻思着那人既然敢干下药这种无耻勾当,台钱他是不敢想了,肯定拿不到;那人应该也不敢来告严复施伤害罪。

    发生这种破事,就只能当作在路边被野狗咬到。这么丢脸的事,可以跟谁说?敢让谁知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自找的?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天生贱骨头?

    ……

    严复施一口酒都没来得及喝,正好能当他哥的司机。感觉到他哥伏在他背上流泪,湿湿的,浸透了他的衣服。大哥温热的胸靠在他的背上,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

    从小到大,他从没看过哥哥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这么软弱过。原来哥哥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严复施想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过法。

    他家最不堪的那段岁月,有多少钱都是他哥从外头弄来的,那时候他还小,这钱怎么赚来的,他不知道;只是或许有些工作,一旦做得久了,就如同泥淖一样,越来越不容易脱身。

    或许哥哥在外头还有欠钱、或许哥哥不好找别的什么新工作。他不想问哥哥这些,除非对方主动向他提起。他可以倾听,除此之外的也就不必。

    凌晨骑车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路边已没什么别的车。

    夜凉如水,严复施往前看着路况,平静地问道:“哥,你要去医院急诊验伤吗?”他想的是要不要验爱滋、梅毒什么的,可又不想说得太明白。

    严复铭这次确实是被吓到了,可这几年来也不是没跟些帅哥出去约过,关于有没有被强这件事,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思绪逐渐回复平稳。他想的问题与他弟弟心里所想的是同一回事。

    房间里两张保险套还没撕,地上床上没啥卫生纸或液体,自己的身上也没觉得哪里痛什么的,严复铭说:“他还没来得及怎样,你就来了。”

    严复施点点头,这很好。也不枉他像赶投胎一样时速飙两百,他是真的很怕哥万一被人怎样了。

    实在不敢去想这个“万一”的后果该有多严重。他严复施承担不起。

    他重申了句:“你别骗我,去挂急诊、验血,这点钱我不是付不起。”

    骑车时风声甚大,听不太到彼此在说些什么。

    严复铭靠在弟弟的耳边,说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亦或是说给他听。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严复施把他哥抓着后把手的手,揽到自己的腰间好好地环抱着。一句:“小铭,别累了,把那烂工作辞了,我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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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地,早就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的严复铭,眼泪再次溃堤。

    严复铭忽然间很难受。这十几年来,他交过十个男朋友,什么样的人都有,大他二十岁的、小他二十岁的,商业人士、黑道、学生、在南部偷养老婆,拿他当玩物的、劈腿在外面偷偷约炮的……

    可到头来,眼下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陪着他、顾着他的人,还是他弟弟。只有严复施与他之间从没有利害关系。

    严复铭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哽咽道:“复施,你真的长大了。”严复施手指轻勾着油门,一只手往后拍拍哥哥的腿。

    “知道就好。”他柔声道:“小铭,多依靠我一点。”

    我们是兄弟。你和我之间的感情,不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切不断。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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