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街的男高中生_站街攻今天被辞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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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街攻今天被辞退 (第1/1页)

    时间线拉回两月前,谢庚也做的第一件缺德事是断了言榆‘财路’。

    赵姐抽着女士香烟,打着哈哈:“您也知道,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再说了我们家言榆也算个小头牌,这哪能说辞退就辞退的。”

    谢庚也她惹不起,言榆她又舍不得,赵姐是真舍不得辞了言榆,言榆也算爵色分部招牌之一,除了毛病多了点,接客挑三拣四,平时性子冷了点,不尊敬领导,不爱交际,不陪酒,钻钱眼,脾气大,不接回头客,整天惹事揍顾客,暴力执法外,好像也没什么……

    想起过往种种,赵姐猛一拍桌:“听谢少的!辞!必须辞!”

    谢庚也:“……”

    一切顺利到谢庚也的心眼毫无用武之地。

    晚自习下,言榆照常去爵色上班,在员工休息室换上那套小王子西装。

    徐润年人未到声先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那幸灾乐祸的声音:“言榆?你怎么还来上班啊,赵姐没告诉你,你被辞退了!以后都不用来了,这儿啊,没你的位喽。”

    天知道听见其他人议论这件事的时候,徐润年心里突升起的怪异惊喜感是什么。

    衬衫最上面一层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言榆手一顿,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拖堂了一小会,以至于一路赶来打卡上班灌了一嗓子眼的风,开口嗓子涩涩的,听起来恹恹的:“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赵姐确实没告诉过言榆,可能是忘记了,也可能是想看他自取其辱,不论哪个原因,言榆是真不在乎这份工作,出门满大街都是街道,站街在哪不是站。

    得知被辞退的那三十秒,言榆已经给自己想好了后路——他要开始拉活了。

    徐润年一愣,是啊,言榆没有交际圈,没有朋友,除了工作就是学习,从来不跟爵色其他人主动搭话,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长此以往,爵色再热闹,言榆也是被孤立出来的那个。

    徐润年满肚子讥诮的话现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最近爵色忙,他们可能是不小心忘记了,你不要难过。”言榆不明所以的把刚换的西装脱掉,换上来时的校服。

    叠好工作服放在柜子里,连带着钥匙和工牌都放进去,言榆检查了一圈,发现跟爵色有关的物品都如数归还后,才背好书包离开。

    “……言榆!”徐润年追着言榆跑出去,有些焦急:“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钱,不要别的,你cao我或者我cao你,我给你咱们这最高的价。”

    难得的,徐润年想到了要照顾言榆的自尊心,白给的钱肯定会伤害到言榆,这样等价交换,他可能心里会好受点。

    说完,言榆慢慢回头,以一张奇怪的面部表情皱眉看向徐润年,犹豫吞吐道:“你没事吧?”

    徐润年惊喜:“你、你关心我?”

    言榆:“我关心你大爷。”

    徐润年:“……”

    两相无言,结果就是言榆在前面走,徐润年跟在后面,一路从爵色门外跟到了地铁口。

    “你是变态吗?”言榆问。

    徐润年小声说:“我不是,我喜欢你。”

    徐润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脑子灵光了,他知道言榆这一走两个人要再有交集是不可能的事,言榆是天上的月亮,他是地上的泥鳅,怎么追也追不到。

    言榆拒绝的很干脆:“我不喜欢你。”

    徐润年喃喃自语:“我知道,我就是想万一你喜欢我呢,说不定你就瞎了眼看上我,没准儿我就拱到你这颗白菜了。”

    言榆哦了声:“那你倒是挺会想的。”

    “你是不是嫌我脏?”徐润年把心里打了草稿的这句话还是问了出来,“其实……”

    言榆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便知道徐润年接下来要说什么,垂眸看了眼腕表,最后一趟地铁十一点二十五,现在十点四十,时间不多,再耽搁回家只能打车了。

    回家坐地铁两块,打车起步价二十,两相对比,坐地铁要便宜很多。

    言榆不想把钱花在没必要的地方。

    “你的故事说给有兴趣的人听吧,我该回家了。”言榆打断徐润年。

    徐润年闷声说:“……可是我只想说给你听。”

    言榆不懂徐润年在干什么,他在给谁拗,他们很熟吗?又开始想,徐润年是不是吃错药了,今晚怎么止不住的发疯。

    但是,既然他这么想说,言榆也不拦着:“一分钟五块,十分钟四十九块九,半小时两百九十九,最多半小时,我要赶车,即便这样,你还要告诉我你的故事吗?”

    徐润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言榆,看着言榆像只困倦的猫,终于找到了块最舒服的太阳地,懒散的坐在地铁口不远处的石椅上,坐姿随意,后仰头,整个人舒展开,头顶有一缕黑发炸起来,直愣愣的朝外太空发射信号。

    “要说。”这是徐润年第一次见到爵色之外的言榆,徐润年想,原来言榆不是冷冰冰的月亮,他不经意间也会透露出这个年纪的孩子气,不是触不可及的,而是丰富多彩的彩虹,每一天看到的他都是不一样的漂亮。

    “我父母离异,没人要我,于是我来到了乡下爷爷奶奶家,起初我过得很快乐,后来有一次过年,外出打工的伯伯回家,他很喜欢我,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买了很多玩具和零食,我也很喜欢他。”

    “后来……他带我去了他家里。那时候我只有十岁,他抓着我屁股,让我坐在他的身上,然后他说要和我玩游戏,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记得很痛,有什么东西捅进了身体,撕开了伪善的面具,我发烧了,屁股痛的流血,伯伯安慰我说打针就好了,他又一次捅了进去,用他身下那个丑陋狰狞的东西。”

    “我很害怕,我不想待在伯伯家,但没人听我说。我想告诉爷爷奶奶,可他们还没听我说完,便瞪大眼睛让我不要胡说,后来我知道,以前伯伯是同性恋的事在村子里闹得很大,爷爷奶奶花了好多钱才治好了伯伯的病,他们不会允许恶病复发的消息传出。于是我成了伯伯的玩具。”

    “我不是故意的,后来mama赚钱把我接走了,可还是甩不掉伯伯,他用拍有我的照片威胁我。我养着他,给他钱,给他cao,我也没办法,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可是这由不得我。”

    “后来mama生意做不下去,我没多的钱给伯伯,他吵着闹着要把照片发到我们辅导员邮箱,我没办法,言榆,我不是故意自甘下贱,我也想好好读完大学,找个干净的工作。”

    徐润年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了:“直到你出现,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你不会看不起我,你把我当成正常同事。”

    徐润年说了一通,和李封那天在桥面和言榆说的那些话大差不差,生存、生活亦或者活着,每个人被迫‘卖身’,一个字面意思,一个内在含义。

    哪分的那么清,言榆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他喜欢站街这份工作,因为搞钱快,他也乐得其所,所以言榆一向难以理解也无法共情李封或徐润年这类人的想法。

    欲望就像无底洞,有人自甘堕落,有人无计可施,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渴望有人不计前嫌的救赎他。

    对此,言榆的建议是:“我想你需要找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不是找我聊天。”

    徐润年:“……你不可怜我吗?”

    言榆想了想,点头:“可怜你也不代表你可以不把一对一谈心的费用给我,三十二分钟过去了,作为前同事我给你抹零,只当半小时处理,总共两百九十九,微信还是支付宝?”

    徐润年鼻涕也不流了,眼泪也干了,傻傻的看着言榆:“……你好喜欢钱啊。”

    言榆:“谢谢,微信还是支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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