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嘉勉_有则嘉勉 第7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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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则嘉勉 第74节 (第2/2页)

,看在眼里,她人再不理人,他就更懊悔了。欺身亲昵的声音,朝她,我和你说话呢?

    嘉勉还在生理期。即便周轸不动真章,她也累得不想说话,再听他因交际分不开身的样子,多少有点气馁。

    他的左手伸进羽绒被里,才洗过澡的手暖烘烘的,势必揉出她的声音来。于暖意里,嘉勉被一丝凉意激灵到了。

    她捞出他的手,才发现,周轸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婚戒。

    “你干嘛?”

    从前是嘉勉要戴那枚订婚戒,这双对戒才没同步戴在彼此手上,“戴我的结婚戒指。”周轸只声明这一点。

    再说到嘉勉弄丢的那枚钻石戒指,周轸说,“我已经重新订了个。”当初那枚是客订,再想一模一样,得等好些时间。

    “周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那枚戒指嘛?”

    仅仅因为他陪着她去选的。若干珍宝里,周轸那日穿得风流潇洒,信手替她挑中一枚,套到她的无名指上,将将好。

    看她的目光,笃定安神,他难得浮生半日闲。扶着嘉勉的手,端详戒指也端详她,问,怎么样?

    眼见为实。

    再多人说他过去的风月,嘉勉都从未放在心上,仅仅因为她的心跳骗不了人。

    那一刻,嘉勉告诉自己,哪怕未来他们走散了,她依旧会牢记今日,浮生天光被落地窗分割成一块块均匀的五色玻璃镜,周轸握着她的手,问她怎么样?

    他挑中的戒指,她挑中的人。

    一切将将好。

    至于其他,人是流调性的,你想一个人一成不变地守着你,那是纯粹的自私狭隘,

    嘉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被婚姻套住枷锁。她保证忠诚之余,也想留一丝清醒,清醒哪日,和那个人走散了,她也可以清白利索地走出来,再过自己的生活。

    这也是她父母留给她的醒世篇。嘉勉一直以为她可以保持清醒,清醒地欢喜一个人……

    这些年,周家两兄弟同台的交际其实并不多。

    除非周叔元强调又强调的场合。利字打头,兄弟俩才彼此面和心不和。

    今晚这场局,周轸甫进门,周轲就揽着老二各种兄友弟恭。桐城的工厂在革新一批设备,拟合作的供应商有家有军工背景,又与倪少陵有多年交情。

    周轲这头,托母亲的情分与倪少陵联络,早就不如老二这实打实的女婿亲厚了。

    这两年,周轸因为“倪家女婿”得了倪少陵多少人脉输送。

    不然老二能那么捧天仙般地把倪少陵的侄女养得那般娇贵。

    多少流言都拆不开这对天作之合的鸳鸯,呵。

    男人交际的场合,少不得漂亮又识趣的解语花。周轲虽说不碰女人,但很多生意场合,调剂需要,他总会请一些解语花来出席,其中有流量明星,风头盛的网红,也有那种两头捞的漂亮素人。当然,在他眼里,不过都是奔着捞来的,捞资源捞人脉捞铜钿。

    男人队伍认识完毕后,对方先和周二打趣起来,你叔叔如今躲懒得很,上回和他打牌还是春上的事。

    周轸解扣脱外裳,应酬对方,这回春节我来牵头,只要咱三家不怕输。他老人家打牌盖天下有名的贼头。

    只有亲属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打趣。

    融融笑意里,一行人这才打算落座。

    周家兄弟俩作东道,最后入席。周轲搭着老二的肩膀,戏谑他,你这边上有个女伴,你回家好交代嘛?

    从前逢场作戏,周轸随父亲出席那些场合,沾上些不好撒手的,他总会年少气盛地折辱人。

    这样性情的人,结了婚,倒收敛得叫人快认不出了。

    周轲指着席上那个女生问老二,“你觉得她像谁?”

    像谁。关他屁事。

    “嘉嘉。”周轲口里吐出个名字。说实话,周轸最不喜欢有人喊嘉勉“嘉嘉”,那是她父母才能喊的小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轲耳语交代老二,这女的是那梁某人的女伴,x城人。不过好奇怪,那梁某人甘心拿钱养她,甘心放她在s城,自由生活。只偶尔招她过去。

    “老二,你觉得是为什么?”周轲一脸嘲讽,“多半是人坏了,干不动了。”

    周轸面上不显,只伸手拂掉周轲搭他肩的手,“坏了,哪里坏了?我没记错,那老东西和哥哥年纪差不多,你说人家坏了?”

    周轲生受老二的歪派。

    戏台子搭起来,就没有潦草拂袖而去的道理。

    周轸落座时,那女生默默投来注视的目光。他偏头来汇她,前者直白的傲慢,后者含蓄的固执。

    灯光之下,周轸目光一紧,鼻孔出气。由衷承认,是,是有点像。

    直到对方接起电话,出来的声音,与嘉勉差着十万八千里。

    全然两个人。

    她好像在清算感情官司,任由对方说了一车皮的话,最后只淡淡市侩地堵对方,我不会回头的。

    周轸趁着一巡酒后,座上宾离席抽烟由侍者换杯盏的空档,食指在杯盏上画圈,嘲讽她,“业务还挺多。”

    女孩的形容很矛盾。她明明再入世不过的一个性情,看得出来,眉眼里很世故也很老练,但面对周轸,却一味地收敛,那些冒进的心思像打湿的翅膀,悄然地收拢起来。

    她朝周轸说了句什么,周轸没听清,也不稀罕叫她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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