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替利嗪_8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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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时 (第2/2页)

林舒松了一口气,累得不行,他侧身抱着被褥僵在那里,也不敢动弹,囊袋的皮肤被磨得通红,两股之间黏着沈家恒刚射出来的东西,乳白色,泛着濡湿的光泽。

    沈家恒还是一如既往,从浴室拧了热毛巾,气定神闲地替人擦拭,林舒整个人又晕又软,两腿用尽了力气,热毛巾经过的时候,竟还在克制不住轻轻打着颤。

    真是一塌糊涂。

    沈家恒见林舒如此,倒格外的耐心地伺候他,引话题,“这房子有很大的院子,然后种满你梦里的花,四季都有花期,你坐在落地窗前看花,弹琴,晒太阳。”嗓音低沉从容,带着无限温情,“或者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去乡下。”“你就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养花,种菜,看看书发发呆,什么都不用多想......”

    林舒:嗯,好。

    只顾着臊,略显敷衍。

    他本来想着沈家恒要怎么,才就义一般问的他,人家竟没那么做,只是即便没有也把他折腾的够呛,这太让人不好意思了,他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作鸵鸟。

    “好了好了,快出来。”沈家恒噙着笑,这人又不知道是在闹什么羞,他把林舒从被子里揪出来,“饿了吧?”揉了揉他的发顶,哄着,“给你做饭去。”

    林舒抓着熊猫抱枕,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红着脸,还有点委屈。

    沈家恒又亲了他一口。

    “......”

    林舒被亲的耳朵都烫着了,他看着沈家恒的背影又倒回被褥里,害羞的,喜悦的,情难为的,说不清满不满意,虽然自己角色和诉求有点岔题了,到底沈家恒有求必应,被人捧着疼了一次,手心的汗又冒出来了,这次是热的。

    玉米粥清甜易消化,沈家恒盛了一小碗给林舒,盯着他吃完,想不到林舒吃完嫌不够又要,把他乐着了。

    没给。

    出过汗的身体黏糊糊的,林舒想冲澡,沈家恒又没让,很没道理地解释,说是容易着凉,只替他用热毛巾简单擦拭,穿好睡衣。

    事无巨细。

    他很乐忠于这么做。

    胃里垫着东西,气氛拉下来又被人捧还回去,心里难得舒展,林舒这会儿也不跟自己掐着别扭着了,开起玩笑来,说其实沈大夫去读护理科的话也是业内翘楚。

    沈家恒说是,边服侍林舒服药,问林老师实cao课体验感还满不满意。

    林舒也笑了,说满意,但还需努力。

    沈家恒刚收了餐具,这边电话就响了,来电的号码他看了眼就皱眉,便给林舒掖了掖被子,嘱咐他靠会儿,不要立马睡,以免食管反流灼烧难受,就出去接电话。

    “你要的车,找到了,挂牌价,hura225万,是,还有ne,72.5万,合理价位。”电话那头背景声音比较嘈杂,那人边说边像在和其他人交谈,对方模糊的说了句什么,那人捂着手提电话,啧了一声,“哎?我都没还价,你这人.....”

    犹是遍地起价的商人。

    “现在就签。”沈家恒将碗放进洗碗机,他对那头说,“全款现金,承担所有手续费,外加1万私人红包。”

    那人重复了一遍沈家恒的话。

    果然现场的声音静了下来,好似在思考其中猫腻。

    “就今天,过期不候。”沈家恒自然听出了门道,说,“时间有限。”

    对面又响起来交谈声。

    沈家恒也不予再多废话,只道,“记得核实一遍车辆信息,和车主信息。”

    挂了电话再回去时,林舒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沈家恒抱他躺回被子里,或许是真的累惨了,他只轻轻睁了下眼睛又睡了过去。

    手底下薄薄一层温热的肌rou,林舒太瘦了,令人怀疑那纤薄的腰肢,用力一掐就很容易断的样子,他似乎一直如此脆弱,宛若从前。

    在六院人来人往的潮流中,拿着他的就诊号,他说自己心脏不舒服。

    一通检查做下来并没有什么器质性病症。

    沈家恒没有开药,让他按时复查。

    他又见到了他。

    江淮四月的花开得旺盛,他安安静静地等在心内科候诊室靠窗的角落里,夕阳将他的脸庞映成了暖金色。

    沈家恒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下班时才注意到了他。

    没到复查时间,他甚至都没有挂号。

    后来他坦白,他只是没地方去而已。

    圈里的局他不想参加,经纪公司催得,又没地方躲。

    他告了病假,鬼使神差地便来了六院,坐在沈家恒的科室外,一整天。

    晚风吹起他纯黑色的衣阙,衬得少年面冠如玉,充耳琇莹。

    怎能让人不动心。

    没睡多久,林舒就开始轻微惊厥,他翻身掩饰,直到第三次惊醒,沈家恒轻声唤他吃了药。

    他有时候抗拒吃药,吃多了反应迟钝,时间长了痴呆。

    沈家恒却从没像旁人一样劝诫他什么,只让他遵医嘱,心安了睡好了才是根本。

    “对不起。”黑暗中,林舒说着抱歉,声音比云还要轻,疲惫而缓慢,“我该早点吃药的,吵到你了。”

    “乖一点,好好睡,明天给你做舒芙蕾。”沈家恒在被子底下牵了他的手,“配蜂蜜酱。”

    在沈家恒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又传来了林舒迷糊的声音,“要蓝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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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沈家恒说,“蓝莓酱。”

    沉默了一会儿,“你今天怎么不进来?是不是还有可能......”林舒又闷闷地说,“可能感染什么?”

    “没有可能。”林舒心里没底沈家恒知道,他替林舒掖了掖被子,半开玩笑,“你问我的时候,该担心你明天下不来床。”他说,“你总得有点医生家属的自觉。”

    家属两个字让林舒立马又安静了下来,家这个字,一说出来就让人心里暖了,他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睡着,呼吸交错可闻。

    黑暗中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他眨巴着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被沈家恒揽住了,“闭上眼睛才好睡。”

    真不知哪里来的神通,林舒想。

    朦胧欲睡回味过来,又有点甜。

    可能是家属的自觉。

    梦里久违地,他又找见了一片熟悉的花海,天空透露着暖和的光,粉白,紫红,缤纷多彩,有张扬热烈的,也有含蓄不起眼的,它们开在青葱的草树间,开在清澈的蓝色河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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