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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发烧又胃痛的病美人爸爸/微量战损回忆杀 (第1/2页)
祁棠昏沉间,隐约听到外间声响,但懒得费力睁眼。他全身都疼痛,忽然被人扣住肩膀,强迫着转向另一侧,不由地呓语,把眼睛张开一线,自高烧的幻觉中脱离。 十多年前,也是相似情景。他参与黑帮火拼事件不幸受伤,隔天,自家中高床软枕醒来。失血过多,靡靡低烧,伤口也持续疼痛,再睡不着了。偏过头,就看到从圣马太小学放课回家的祁静,那时他七八岁,定定守在床边,眼珠漆黑晶莹地望着他,好像一只耸拉耳朵的小puppy。 如今隔着迢迢时光,祁棠一瞬间分不清回忆与现实,有想出声安慰对方的冲动。只是祁静早已不是会轻轻拉着他手指问“痛不痛”的细仔。 “你回来了。”祁棠声音格外嘶哑。 祁静故意问:“克洛伊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钟头以前。” 很好。他说谎甚至都没有迟疑。 “她没有做晚饭就走了。” “……她说有急事。” “你就这么同意她走了?那晚上该吃什么。”祁静交叉双臂诈傻扮懵?,话锋一转,“你躺着干嘛?” 祁棠太阳xue跳疼,无心深入思考,说出最常用搪塞用语:“我没事……现在拨外送电话吧。” 没事?他身上烧得烫手,祁静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因为克洛伊缺席一天,恐怕没有吃东西就这么睡了一天,勉强起来倒水时还拿不稳摔碎了杯子。 他的底气被一阵讪然冲淡,但不知怎么,话出口就变成了,“既然没事就不要躺着装病。” 祁棠愣住一瞬,微张的双唇翕动,终归没有说话。祁静望他携着羸备神情,高热体温,倔强地、自虐地,撑起虚软身体,动作流畅,扮演一切如常。被子掀起,露出不整齐的睡袍,以及若隐若现昨夜媾合的凭证…… 难道这场戏很好演绎?祁静身为唯一配角,仿佛攥住拳头使力,却一拳打到棉花。他心灵受伤! “够了!”他制止对方下一步动作。 “你就算伪装一切正常,下厨做饭,我也不会感激涕零。”他强势地命令,“回去躺好,我叫阮医生过来。” 说罢祁静起身走向客厅,临了不忘戳穿他的谎言。 “克洛伊今天告假,根本没有来。” 私人医生阮文卓接到言记太子打来的电话,纵然有千般疑问,但职业cao守良好,独自前来,守口如瓶。祁静为他开门后只指了房间方向便兀自走进厨房,阮文卓讪讪,决定收起侦探思维,专心本职工作。 他在卧室为祁棠看诊,摆出一堆器械挨个检查。血压还算正常,但体温逼近39摄氏度,连带心率加快。阮文卓询问他有无胸闷气喘,身上有无创口流血。老大突然讳疾忌医,抵触进一步的身体检查,他也不好强迫,只能先为老大手臂上伤口仔细消毒包扎,扶他躺下休息。 前前后后忙碌将近一个小时,阮文卓舒动筋骨走出卧室,为少爷耐心解释:长形的是消炎药,一次一粒,切勿空腹服用;小一点的圆形的是胃药,以免服消炎药后胃部不适,一次两粒。如果明天晚上还没有退烧迹象,一定再拨电给他。 送走阮医生,祁静又打港湾道元丰记的外送电话解决晚饭,这家上海菜做得最正宗。他轻车熟路点了四喜烤麸、水晶虾仁、芙蓉鸡片和荠菜羹,要求趁热送回。 说到底,他已经做出逼宫软禁之事,祁棠过得好与不好,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只是他考虑长线投资,知疼着热?,是为了日后更多乐趣。如此说服自己。 祁静端着刚才煮好的白粥走进卧室。他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少,自小被迫学会基本生存技能。那是因为小时候祁棠一本正经跟他说,要随时做好家道中落,去大街上摆摊卖炒粉之准备。 类似无厘头谎话,不胜枚举。 他扯扯嘴角。 祁棠经历一小时波折,又昏昏睡去。祁静坐在床边难得地静静把对方打量:他头发有微微卷曲弧度,形状天生姣好的眉毛微蹙,整张脸陷在象牙色被枕之间,面容苍白,几乎陌生。 他很少见到祁棠脆弱的时刻——他是那种“不穿上盔甲就不能示人”的性格。 祁静一年级第一次参加集体春游那天,去了植物园。傍晚小朋友开开心心回到家,兴奋地挥舞装着独角仙的小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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