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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许教双凤一时衔?下 (第1/1页)
说完那句话,裴蕴玉不再看他,披了衣起身走到书房。 裴陵是嗜书之人,这里收藏着他从各地购得、或是被人赠送的书册,足有数万卷之多。幼时,裴陵为了将他培养成博闻强记之人,便让他每日到书房里待上两个时辰,看书的同时,也学习如何梳理这庞大书海,按照经史子集分门别类。 裴陵自小身体并不强健,三十以后更是多病,看过许多郎中也不见好,索性不去花那冤枉钱,自己学着揣摩药方,因此这书房里的医书也就格外多。 裴蕴玉熟门熟路走到一个方格前,随手抽出本《金针秘解》,翻开看了起来。按照记忆找到了那段记载:阿芙蓉,服之可暂止病痛,然亦于人有大害,可致癫狂,发作时冷热交替,人事不省。 又翻开《本草》里的条目:……俗人房中术用之。京师售一粒金丹,云通治百病,皆方伎家之术耳。 若他猜得不错,爹爹恐怕正是中了这阿芙蓉之毒,才会在入睡后偶尔阵阵发颤,但他发作时又为何会……… 裴蕴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暗自猜测着其中的可能。应该就是那日在舞月楼,有人给爹爹吸了阿芙蓉,为的是要催情助兴,也许还下了些别的药,二者相结合,药性又未除尽,便造成今日之局面。 虽然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但爹爹他会否因此有损身体? 裴蕴玉始终放不下心,找了好几本医书翻看。又出了府,寻到一位郎中的住处,学兰璟那般潜入别人家,唤醒了正在熟睡的大夫。他一身黑衣蒙面,将未拔出鞘的配剑搭上大夫脖颈,对方以为是强盗入户,吓得要把金银财宝全数奉上。 少年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盘膝而坐,瞥了眼那堆金银,嗤笑一声:“你这老头,看来平日里也搜刮了不少。” 那大夫连连告饶说绝没有做过问心有愧之事,又说起自己医术多么多么精湛,被请去给多少达官贵人看过病之类的,被少年厉声打断:“闭嘴,先听我说!” 老头已猜出他来此的目的,低下头,恭恭顺顺道:“少侠请讲出那人的具体症状,小可才好对症下药。” 裴蕴玉见他正色,便将裴陵发作时的情形连同自己的猜测一并讲了出来。那老头听完后,抚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转身去拿来纸笔,在少年面前飞快写下几行字,裴蕴玉瞄了眼,都是些药名。 “少侠可按这副方子抓药,每日早晚煎服两次,快则数天,慢则两月,这病是决计不会再犯的。” 裴蕴玉讲药方收下,揣入怀中,朝这老头抱了个拳:“多谢。”又拿出一锭银两放在他面前,“此为酬谢。” 大夫有些尴尬地摆了摆手拒绝:“少侠不必破费,这病……其实算不上病。即便不吃药,好好将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我开的那药方其实是治体虚的,听你所说,你家大人恐怕有些气血不足。” 裴蕴玉便将银子收回去,又看了这老头两眼,道:“老先生,你是个实诚人。方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 说完又抱了个拳,这才转身离去。那大夫见他利落地翻窗而出,不禁起了点惜才之心,追在后面喊道:“少侠留步,老夫看你对医药一道颇有天赋………” 后面的话散落在夜风中,裴蕴玉已经翻过好几条街了。 回到家中,他脱下那身夜行衣,先去库房清点了几味家中已有的草药,缺的预备明日去药店买来。又将白天熬好的参汤拿到灶上煨热,端到裴陵房中。 床帷间春光正盛。兰璟还缠在男人身上不肯松开,两人姿势别扭地抱在一处,如交配的yin蛇般耸动身体。 裴蕴玉端着碗走到床边,手指抚了抚男人濡湿的鬓发,又俯首去亲了亲那皱结的眉宇,低声说道:“爹爹受苦了,可是……以后恐怕还有更苦的呢。” 兰璟像是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双眸迷离地朝他看了眼,有些奇怪,微微喘息着询问:“你方才去了哪儿?” 裴蕴玉手指轻抚着裴陵的眉眼,冷冰冰地问道:“他泄过没有?” 兰璟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眉眼流露出沮丧挫败之色:“要摆出那画本上的姿势,果然很难。裴……爹爹与我弄了一会儿,身上便没力气了,我又笨得很,实在不知该怎样侍奉他,才能教他快活。” 裴蕴玉听得狠狠皱了眉,斥责道:“你只管骑在他胯上,吞吐他下面那话儿,这样简单的事也不会?” 说罢,他低头含了口参汤,也不去管兰璟,径自凑到裴陵嘴边,将口中温热的汤汁渡了过去。即便睡着,男人仍旧有些抗拒似的咬着牙关。裴蕴玉便捏着他下颌,舌尖嵌进唇齿之间耐心周旋,既轻柔又强硬地舔开了那排紧闭的牙齿。 如此接连以唇舌相渡了十来次,终于将大半碗汤喂进裴陵口中。 呼吸相接,气息相缠,少年低垂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春色愈加浓艳,忍不住埋头在男人颈侧细密舔吻,辗转吮吸,从喉咙深处发出灼热到痛苦的喘息,深陷于情热中,腿缝里一片粘腻潮湿。 他素来爱洁,出去这一趟身上发了不少汗,又没来得及清洗,即便想得下面那只雌xue绞紧发痛,也只好暂且憋住,不愿以这副污秽身躯去侍奉父亲。可裴陵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裴蕴玉忍着委屈,咬紧牙关,拢了拢呼吸,沉声对兰璟道:“别瘫在那儿不动!支起腰身,用你的腰腹发力,屄xue绞紧吸吮,先吞后吐,丹田运气。” 兰璟勉强将意识从情欲中拔出来,听他的话照做。感受着嵌在小腹中那根鲜明到无法忽视之物,下意识将全身肌rou绷紧,密密匝匝裹住了它,又调动屄xue深处的软rou去缠绞碾磨它,细细描摹那形状,渐渐的也得了趣,沉迷地起伏吞吐着男根。 裴蕴玉从旁侧抱着裴陵,一面亲吻他的肩颈,一面将手探进中衣,贪恋地抚摸那过于清瘦的腰肢,触感极为滑韧,他恋恋不舍地在腰间逡巡着。 大约是被绞得狠了,裴陵忽地后仰,绷直脖颈,发出几声沙哑闷哼,背后的腰窝也凹陷出甜软的弧度。裴蕴玉便去逗弄那两只时隐时现的浅浅腰窝。又在尾椎骨处轻柔摩挲,揉按刮弄那片敏感肌肤,弄得裴陵不住在他怀中颤抖躲避,却被他紧紧搂住,避无可避,只得接受这阵阵飞上云端似的淋漓快意,痉挛似的绷紧了身体。 两处夹击之下,无可奈何地将精水泄在了那只窄紧而多汁的膣腔里。兰璟被浇得花心微颤,呻吟着又吐出几股蜜液,随后全身放松,瘫软在裴陵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那人衣领中的气息,懒懒道:“爹爹好香。” 裴蕴玉怎么也听不惯他这声爹爹,当即出言嘲讽:“你分明是个冒牌货,怎么敢叫得这样亲密?不知羞耻。” 说罢就要将他从裴陵身上扯下来,不料这家伙却耍起了无赖,搂着男人的腰就是不肯动手,一脸你能奈我何的骄傲神气:“你忍心弄醒他么?” 裴蕴玉冷声道:“若他此刻真的醒来,你我可都没活路了。” 兰璟闭着眼,又在男人颈边蹭了蹭,嗓音疲倦地道:“能留一刻是一刻。”说完他睁眼向裴蕴玉看去,颊边两只梨涡如蓄了蜜似的温软甜美,微笑着道:“人生苦短,正应该及时行乐啊,裴兄。” 裴蕴玉一时默然。犹豫了片刻,不再去催他,自己也小心地在父亲身侧躺下来,手臂揽着他的腰,将头颅轻轻贴靠着那片温热胸膛,闭上了眼。 “只能留半个时辰。”他低声说道,语气终于不那么冷硬了。 他不再思虑未来的事,只一心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安宁,温暖恬适。光阴从漏刻中悄悄逸走,他抱着偷来的一缕月光,分明知道留不住,却仍然如同做了个数年难得一遇的美梦,嘴角凝出稚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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