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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斩吾之刃 (第3/3页)
位粮商脸上展露出不解之态,刘县令趁机怒声道,“大胆,明知有罪,竟还敢公然行贿。”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呀,公主恕罪。”几人应声哗哗跪了下来,常年耀武扬威的他们眼下却成排跪在县衙门口,引得过路百姓议论纷纷,可算是有人能制住这几个恶霸了。赖员外为首的几个粮商明知有灾还哄抬粮价,欺男霸女,黄沙县百姓苦其久矣,现在不少人直接拍手叫好。 赖员外的脸都快黑了,他们一伙人如同活靶子被恶语中伤,岂有此理。这时,苏娘适时摆手叫停,“好了,先进去吧。” “是。” 几人灰溜溜进了醉仙楼,却被带到了一张颇为偏僻的桌子落座,没有故意为难他们,却也没有热情招待他们,更没有丝毫要谈赎罪之事的意思。几个粮商摸不着头脑,公主这是何意? 赖员外看着不远处与公主谈笑风生的几位贵夫人,酒肆的老板娘,布庄的老板娘,还有酒楼的老板娘,区区酒楼布庄还有酒肆的老板娘都能得公主赏识,刘华更是,俨然一条哈巴狗。 不远处的热闹更衬出这里的冷清,作为黄沙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受的了这种冷落,赖员外一口都吃不下,硬是熬到大家酒饱饭足离去大半,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锦盒,心一横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赖员外?” “公主。”赖员外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这是作甚?”苏娘斜眼瞥了赖员外一眼,却见赖员外双手捧起,呈上了一个锦盒。 “公主心系百姓乃大蓝百姓福音,赖施身为臣民,却未尽到达则兼济天下之责,实属惭愧,还望公主见谅。” 刘县令代为取下那个锦盒,随后打开呈给苏娘看,锦盒中间赫然放着一颗夜明珠,圆润光滑的夜明珠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柔和光线,细看之下,上面似乎还可瞧见光泽流转的痕迹,光是瞧一眼便知道珍贵非常。 苏娘温言道,“本宫早先听闻赖家乃黄沙县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管理黄沙县及其周边百里的村庄已然数十年,今日看来,赖员外的家底当真是不同凡响。” 赖员外暗道不妙,方才公主轻描淡写间,看似温文有礼,实则是对他施加警告。诚然,赖家能与几位粮商狼狈为jianian正是因为掌握了这一带的经济命脉,这里的土地基本都是赖家的佃田,其实黄沙县所有收支都在赖家,县衙是个空壳。不过赖家的田都是私底下做的,明面上挂在别人头上,也不知道这位公主是如何得知。虽然他是依附于那位大人才有今日,却也不能得罪公主,让赖家百年基业毁在手上。 “让公主见笑了,只是眼下赈灾用人之时,赖施虽没有雄才大略,却也能够尽到绵薄之力,还望公主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赖家定当全力相助。” 苏娘眯眼瞧着赖员外,“这么说来,员外还是一位难得的爱国之人。” 1 “都是承蒙公主的教诲,当不得难得二字。” “员外谦虚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份心的。”苏娘不紧不慢说完便兀自低头喝茶,貌似在等赖员外开口。 赖员外也是个聪明人,见状立刻把准备好的礼单呈上,几个粮商早已等候多时,纷纷效仿。 刘县令把礼单一一呈上,苏娘却没有看一眼,直接命人收下了。 “赖员外所言甚是,赈灾确实用人之时,眼下黄沙县的赈济之事井然有序,但本宫一人分身乏术,西北最严重的玉通县还未知全貌。” “这便对了,西北几座城池在下都极为熟悉,公主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立刻命人打探,城中的粮食也可原价抛售。” “呵,那本宫便静候佳音了。” “好嘞。” 赖员外大喜,兀自给公主斟上了一杯酒。 刘县令怒喝一声,“大胆,竟敢与公主敬酒。” 1 “不是,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赖员外连忙摆手,暗骂自己把臭毛病带出来。 苏娘也不见怒,“员外义薄云天,本宫自当不会斤斤计较,这杯酒当敬。” “多谢公主赏识。” 二人小敬一杯,赖员外与几位粮商美滋滋的离开了醉仙楼,苏娘也松了口气,只要争取一个月,青州的粮食调过来就能化险为夷。 只是…… 觥筹交错间,她眯眼揉了揉眉心,脑袋似乎变的有点沉重,随之而来的还有视野变的朦胧和越来越困顿的感觉。 常年混迹高墙大院的她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不妙,她撑着越来越重的眼皮看向桌面,注意到方才喝的那杯酒。 那杯酒被动了手脚。 是谁? 她下意识看向了刘华,刘华正巧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1 “公主可是身体不适?” 不是刘华。她又警惕的扫视着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本宫有点不胜酒力,刘大人先送本宫回县衙。”嘴上是这么说,却借着广袖的遮掩悄声递给刘县令一张纸条,随后对刘县令使了个眼色。 刘县令悄悄看了眼,顿时汗毛直竖,却转眼便敛下脸上的慌乱。 “好,下官送公主回去休息。” 片刻后,刘县令牵来一辆马车,亲自担任车夫。 坐在车里,苏娘揪紧了衣角,头却越来越沉。是皇帝的人吗?也不大对,皇帝的目的应该是让她赈灾不成,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对付她,那又是谁?在赏月宴动手定是想着人多眼杂,易于隐藏。 她不断在脑海中推测可疑之人,然而,等回过神来,却发现街道上的喧嚣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四周变的异常安静,只有车轱辘滚动碾压地面的声音。 …… 苏娘悄声撩开一点车帘,果然,外面一片漆黑,透过隐约的月光,她定睛看着坐在马车轩辕上的人。 1 身材魁梧,穿着夜行衣,不是刘县令。腰间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因为马车晃悠,月光从不同的角度照在那里,反射出熟悉的银白。 刘县令哪里去了,她对外面做了个手势试图呼叫影卫,然而,没有回应,就连皇帝给的羽林卫也不见了踪影,她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大意了。 趁着这时候马车穿过一片黑暗的林子,她悄声摸向怀里,随后平静的开口。 “你腰间斩我的刀,可是姓蓝?” 话音刚落,随着马儿一声嘶鸣,寂静的空气中也传来一阵轻微的。 镪。 冷兵器出鞘的声音叫人心肝也不住的随之一颤,外头那人提刀就直接砍向车内,刀锋所过之处,削铁如泥。 “死人没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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