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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线 情迷火车  (第1/1页)
    if线:情迷火车    一、    “请乘坐K848号列车的旅客前往B3号台,列车已到达,正在进行检票。”广播里正声报道列车班次。    老式火车站,地方不大。撒了一把黑芝麻斑点的灰地砖,发潮的墙皮渗着黑渍。墙角长了些霉斑,染了一片绿的白毛丝,鼓着毛茸茸的脓包,很显眼。戳一下,流下混着白絮绿浆。    几排铁制的座椅上,三三两两坐着人。更多的是剥了漆皮的铁,赤裸筋骨的花白血rou;一抹,都是赤红的簌簌铁屑。    人不多,这里几近被淘汰。只有阳光还肯常来看看,照着湿灰的候车室。    空站着大厅中央,黑色口罩遮掩俊美明艳的脸庞,露出这些年愈发清冷的眼眸,往周围巡视了一圈,蹙了蹙秀致的眉,不确定地拿出手机,查看列车信息。    【K848——检票口B3、软卧、4号车厢、02卧铺。】    正前方的光屏上也显示K848列车,开车时间13:05,始发地:蒙德,终点站:须弥。    信息确实无误,可却有缕说不出的别扭萦绕在心头。门口照射的光晕,肥皂泡似的散在历史感的车站,往来的漠视。一瞬间,恍惚自己是镜中人,触碰不到的现实。    他说服自己,应该是公司的安排,偏僻破旧的车站不易暴露行踪,不用担心有人认出自己,没有什么能比独处更放松的了。    这样,空好似又回到了现实,指尖停留在屏幕前,抹平乍起的疑惑。    “碰——”行李箱发出沉闷的声响,扯回了的思绪。抬眼看去,一身黑的中年人,包裹得严实,看不清脸。    他的小腿不小心踢到了空的行李箱,“抱歉。”声音低沉。    “没事。”空不在意地说了一声。随即拉上20寸的银色行李箱,等在检票口    前方大概有七八个人等待检票。轮到空,差不多只用了一分钟。    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握手柄,露出一小截手腕,匀称漂亮。底轮滚过瓷砖,往上是月台。    皮鞋踩上水泥浇筑的月台,秋季的日光漂染了冰冷的石灰,微醺的暖黄配着周围有些枯败的杂草,有了别样的美感。    二、    空往前寻着车厢,寂寥的月台,越往前,竟无其他的乘客身影。    “10、9、8……”他依次寻过去,停在了4号车厢,拿出身份证,递给乘务员。    “好了!祝您旅途愉快!”穿着一身墨蓝色军用制服的乘务员扫描后,把卡递交回去。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语气却是开朗活泼。    “嗯”空将卡接了过来,朝里走去,隐约觉得那位乘务员好像是橙色头发。    没有放在心上,目光停留在左侧挂椅旁的序号。    车厢内设施八成新,简约干净。一人宽地过道铺设海蓝色地毯,清晰的玻璃窗外是澄净的秋景。    车窗下是一张长方形的横隔板,两个蓝色可翻转的小方垫子。每个窗的中间挂有漆了白漆的铁制挂篮,里面均放着报纸。    右边为双人卧室,里面也有一面大玻璃窗。两张单人床一左一右靠在两旁。上面放着白色的软垫,蓬松的白枕头,叠得整齐的白被褥,洁白得整节车厢好似都是乳白色。    空寻着自己的座位号,缓缓向前走去。    包间里,另外一名乘客已经到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斜斜照射,伏在烟灰色的头发上。他正半倚在床头,支起一条左腿,翻阅书籍,未曾分出一丝视线。    一位看起来不好相处的男士,仿佛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漠屏障,空对于这位先生作出评价。    火车已经缓慢行驶。月台、枯黄的植物逐渐远去,接上坐落有序的高楼,相错行驶的汽车。    三、    中途,空上了次厕所,车厢里还有另外三位客人。    其中一位气质温润,欣赏床边窗外景色,看起来很专注。但他却在空从他的包厢外经过时,侧过清俊的面容,淡雅地笑了笑。    另外两位是一对兄弟,他们截然不同。一位是留着火红的长发,正经严肃。正襟危坐的样子活像一只大猫雕像。    另一位留着靛蓝色的长发,风流不羁地向空打了招呼,他说他叫凯亚,和兄长迪卢克一起去须弥办事。    空不甚在意地同他们打了招呼,表示自己去须弥散心。    正午的阳光已从左倾斜到右,亮度像剥笋似的被层层剥落,剩下一道橘红的光线印在深绿铁皮车顶。    “先生,需要现在用餐吗?我们这里有牛rou饭、鸡rou饭、鱼香rou丝……”    乘务员推着特制餐车,过来了。    “来一份牛rou饭。”看着不同种类多盒饭,空选择了一份。    “好的!”他热情地回答,服务很周到。    空接过递来的饭盒,打量了一眼乘务员。    帽檐边偷跑了几绺亮眼的橙发,俊朗的脸上流露爽朗阳光的笑容,像暖融融的手炉,暖着神情冷淡的空。    左胸前用别针挂着工牌:达达利亚,工龄三年。    “有什么问题吗?”达达利亚看着金发美人的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压抑自身被心爱之人注视的快感。    “没什么。”空收回视线,开始用餐。    车厢内,灯光已全然亮起,对面的那位男士正安静地用餐。窗外也是星星点点的光亮,穿梭在城市的胸膛间穿过。    四、    夜晚,车厢更静了。    左、右两节车厢空荡荡的。三节相邻的车厢,似乎只有六个人、    空正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打算去洗澡。    浴室也惯承了车厢一贯的简约,小方镜子、圆顶灯、铜花洒、白铝架……    水温很合适,漫着水雾的灰蒙袅袅升起,模糊了清晰的镜面。    花洒倾落的水珠,垂落金发间,湿湿地蜿蜒在臂弯下。    一下子,什么颜色都艳重了。    透着点淡粉的指尖,细细梳理被水润过的发,连带臀间的发梢,拂过腰际。    泡沫搓揉在掌心,顺着肌理一小团一小团地滑落,一点一点堆砌在白瓷上,顺着白嫩的脚趾,被入下水道吃掉了。    热水散发着余暖的气息,浴袍裹着透着绯色的白。    空走了出来。    “晚上好。”门外走来那位温雅的男士,端着洗漱用品,缓缓张开看似柔情的唇角道“很少有人会选择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毕竟快节奏的方便更受欢迎。”    声音很清润,紫色的眼眸透着些许温柔的意味,却又像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包裹着他无法避开。    空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打招呼。“确实,偶尔也需要独自慢慢散心。”    侧过身,朝他笑了笑,回向自己的包厢。    床铺松软,混着香皂、阳光独有的气息,勾起沉重的睡意。    “嗯?睡着了!”他的语气暗含着期待。暖黄的灯光下,眼眸中是欲念的流动。    “睡了。”另一人伸手探了探鼻息,舒缓绵长。    “是吗?还是小心一点,慢慢来。”位于床头的一人,俯下身,薄唇缓缓靠近空的耳畔,湿热攀上耳蜗,牙齿轻咬小巧的耳垂,“药效不错。”    另外三人看着他们的动作,无声参与进来。    他们一边掀开被角,一边俯视昏睡的空    他睡得很深,侧躺着的脊背隔着被子,朝向外侧。铺散的金发半遮半掩,修长的脖颈只露出点点细腻。    柔软的脸颊靠在枕头上,像是一朵安插在瓷瓶中织金虞美人,等待夜晚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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