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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

    “拜！”

    霁珩跟着大众一起，俯身叩拜。

    “兴！”

    ……

    大典整个流程基本就是旻言和太后两人献礼，若是他有皇后的话，那应该是帝后一起。他们这些只负责在后面，听赞礼的拜兴。

    到最后行终献礼送帝神，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磕了多少个头。

    掌祭官捧撰送到燎炉焚烧，君王、百官位望燎台目观焚烧祭品。

    那乌青色的烟冉冉升至空中，霁珩目不斜视地瞧着，眼神却空洞，心绪早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七王中有三位已经绞了兵权，剩下四位，其中就有三大世族，还有一位……建宁王申屠氏。

    原着中他与靖安王牵扯甚广，两人私下已经联合密谋造反，这样一个人，却将传闻最宠爱的世子留在了晏京。

    这位世子面上纨绔张杨，实际负责在晏京接应靖安王豢养的私兵，是他们里应外合的棋子。

    即使书中靖安王谋反落败，也带来不小的损失。若没有这一次里应外合的兵变，那一切都能在掌控中，靖安王又能翻出什么花浪来，没准还能一次伏诛。

    如此也能暂时拖延男主篡位的想法，好让自己多一点时间相劝。

    所以这样的毒瘤，绝不能让他留下来。

    赞礼宣唱礼成。

    仪仗原路返回王宫，霁珩终于挺不住，在轿撵上打了个盹。

    这样一个来回就去了两个时辰，从早起到结束滴水未进，回到霖溪苑，他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先灌下去一壶茶。

    胡盛拿来了制定的宫装，在一边提醒道：“殿下，您一会儿还要去给陛下朝贺。”

    霁珩眉间微蹙，心怨这也太赶了。

    “你代我向苏公公阐明，就说我偶感不适，恐染了风寒，今日的朝贺不便前往。”霁珩侧首说。

    胡盛垂首应命，转身出去了。

    “殿下。”曲娣手上端着一碟饺子走进来，行礼：“厨房刚做好的饺子，殿下是不是还没吃东西？”

    曲娣将饺子放在桌上，给他拿来一双筷子。

    霁珩接过筷子，下意识想要道谢，又怕曲娣觉得他古怪，这才忍住了。

    “今天冬至，不回家吗？”

    “殿下哪里的话，奴婢们冬至能歇息一日便很好了，出宫岂是随意就能出的。”曲娣笑着说。

    霁珩皱眉，“你的母亲不是病着吗，我让人放行，你回去照看吧。”

    曲娣愕然。

    “这怎么能行呢，您晚上还要参加冬宴，奴婢怎么能走开。”

    也是，本来他手上能信得过的人就少，今晚还有事要办。

    霁珩有些歉意：“那明日吧，明日我给你放一天假，你也回去看看母亲。”

    “是。”曲娣欠了欠身，掩饰不住的喜悦。

    霁珩吃完饺子，就想着回房补个回笼觉。走到床边，鞋袜还未褪，反而被放在床头那本观察笔记吸引了去。

    斋戒时一直被锁在观中，倒是差点忘记这回事。

    早上是见到了，但两人并未有交流，也谈不上有什么收获。

    不过自今日之后，秦北煜极大可能被编入御林卫，比原着早了不少。

    中郎将不再是一个虚职，日后怕是自己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多些。

    说起来多亏了曹青旭。他今日那提议，莫不是为秦北煜量身定制的，毕竟朝野之中的武官，恐怕除了秦北煜真不会有几个人为这件事出头了。

    像特意送的人情。

    但也太巧了，毕竟谁能预料行刺这样的意外，又或者万一真有哪个大善人和他争这个功劳。

    如果有第二个选择，秦北煜可轮不到。

    霁珩皱眉，直觉不会这么简单，当即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下：

    景祯五年十一月廿二，

    遇刺。秦曹两人疑似接触。

    自己日后也要多加提防，搅乱两国合约之人贼心不死，想来不会甘心的。霁珩想。

    他能选在这样重大的场合里动手，手腕可见一斑，权位很高。

    但在霁珩看来此举甚蠢。如果是他，就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动手。

    皇室出行，是守卫最严谨的时候，他却只安排两人，成功与否都看时机，一朝失败，会再引起圣上重视，以后自己定然也更加谨慎。

    除非本来就没有想过成功。那问题就又回到刚才说的巧合……

    不是说行凶那两人交到刑部核查身份，要不要去看看？霁珩思忖着。

    1

    “笃笃”，门前传来元宝的声音：“殿下，您歇了吗？”

    “怎么了？”霁珩扬声。

    “苏公公来了。”

    霁珩起身打开房门。

    元宝说：“在前堂，带来好些东西，属下看着像是赏赐。”

    霁珩皱眉－－赏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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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选自：大明会典“元和之曲”，祭天时的唱词

    2选自《易通卦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