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第1/2页)

    我凭藉一GU冲动，g了件特别过分的事。

    晚饭过後，我跑到楼下找孔宜的表哥。她有四个表哥，我找的是那个心宽T胖的老三，大家小时候都玩在一起，还算熟悉，这个胖哥和那个黑心肝的老二不一样，自小到大老实憨厚，没什麽城府，大概也有些讶异我会突然下去找他，但照样以他的名义把我带进家门。

    这个时间，孔宜外婆已经睡了，孔宜舅舅还在客厅看电视，打过招呼後，就进了胖哥房间，脑子始终盘桓一GU降不下去的热度，我不想再兜圈子，直问：「小哥，你有小妹在香港的电话吗？」

    胖哥啊了一下，说：「有是有，可是我没打过，我们都在网上说话──要找找。」

    他抓了抓头，又说：「你急着要啊？」

    我点头。

    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可能不大对劲，胖哥应该看得出来，但他没说什麽，只是笑笑，叫我先坐着，他得找找。

    以前孔宜睡的房间就在隔壁。孔宜去香港之後，若无必要，我不会下来，除非逢年过节，老妈叫我下来给她外婆送粽子水饺的时候，才会在他们家客厅逗留一会儿。以前一起躲在衣柜里的玩伴，都长大了，少了肆无忌惮，多了生疏客套。说不可惜，实则偶尔也会怀念。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一晃就两年了，这间房子看着没什麽变化，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并无二致，我却仍感到陌生。

    胖哥还在旁边翻箱倒柜，很快一身汗就冒出来了，我忽然提出一个相当无理的请求：「小哥，我能去一下隔壁吗？」

    果不其然，胖哥愣住，接着露出一副为难的闪烁眼神。

    「我没想g嘛，就是……」我搜肠刮肚，试图翻出一个听起来正当的理由，但很快我发现这个理由是不存在的。

    我一不是她的男人，二不是她亲人，就算说出一朵花来，大晚上忽然跑下来说求人家表哥让我去看看她住过的房间，不仅不合常理，还很不明智……

    但人在冲动时刻，确实顾不了这麽多。我豁出去了，也不管是不是会造成什麽误会，尽量予以真诚的口吻，企图打动对方：「小哥，我就看看，还挺想她的……」

    胖哥跟孔宜虽是表情，但印象里，他对孔宜非常好，他自幼就生得虎背熊腰，b起那根瘦得竹竿一样的老二，老三就跟头熊一样，常常背着孔宜到处跑，孔宜甚少会提起她的家人亲戚，唯独对这个三表哥例外。

    他绝对是个好哥哥。就是不太会拒绝别人，又太好说话。小时候经常给老二算计背黑锅，这要换成我，大晚上有个人跑来对我说要进我meimei的房间，不管那个人跟我熟不熟悉，我想我都不会答应。何况还有长辈在家。

    ……过了会儿，胖哥略纠结地点头，算他有点心眼，说要跟我一起去。

    他带我走到隔壁，打开房间的门，横看竖看我们俩都有点做贼的感觉，胖哥不是个g坏事的料，我们一进去，他先把门关起来，才敢打开电灯。

    入目的是张熟悉的上下舖。小时候孔宜跟她表姊睡一间，孔宜去了香港，床和桌子柜子都还在原本地方，而她表姊交了男朋友之後，也很少再回家睡觉。孩子大了就是鸟，总会一个个离巢。胖哥说，这两年，这间房大部分的时候，是没有人的，偶尔家里有走春的亲戚来住，就睡这间。

    墙上贴着两张L.A.Boyz的海报，边角都翘了起来，三个年少轻狂的ABC兄弟留着中分头。是她表姊的宝贝。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天花板，同样的位置，楼上就是我房间。

    ……

    胖哥就坐在下铺，也不说话，就作一尊安静的雕像，认真地盯着我。

    b起隔壁她表姊的桌子，孔宜的书桌明显有一层细灰。我站在她的桌前，也不在乎背後的视线，目光慢慢扫过桌上每样旧物，每样事物都看得仔细。有些我有印象，好b摆在原位的那盏台灯，叠得整齐的卡带，还有以前手贱一起贴在桌椅上的旧贴纸；有些没有印象，好b书架上的书，多出来瓶瓶罐罐，还有几个盆栽。

    也有一些记忆之中，本该在这里那里的东西不见了。应该是她带走了，要不就是丢了。

    ……我迫切的想找出些什麽东西。却又不知道自己想找到什麽，又要证明什麽。

    我做了一个很失礼的举动。也顾不得这不是自己的地方，伸手拉开书桌的cH0U屉，庆幸後头的胖哥并未阻止。cH0U屉很空，但也不是全空，就是装着些nV孩家琐碎的杂物，皮筋，镜子，剪刀，便条纸……

    我一直在找。

    在我的认知中：孔宜肯定还会回来的。她住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