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真他妈想扒了对面一层皮! (第2/2页)

子里倒出，最后一骨碌包进嘴里。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听得苏林喉咙一紧，对黄石道：“去，买瓶……”

    绿毛连忙摆手拒绝：“唔使啦，我喜欢干嚼。”

    众人：“……”

    警察问话，闲杂人等离开。

    偌大的空地，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片刻，苏林轻咳几下：“那个，你的手机。”

    谢鱼比她都还歉意：“对不起，朋友闹着玩，我替他道歉，对不起。”

    说完还鞠了个躬，吓得苏林立马把人扶起：“没有没有，没受伤就好，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她给黄石挤了挤眼色。

    黄石从善如流，掏出小本子和笔。

    “姓名。”

    “谢鱼。”

    “当时报警的是机主本人吗？”

    “是。”

    “中途挂断的原因方便说一下吗？”

    “……”

    黄石手一顿，抬头，语气冷硬：“不方便？那我就当你是滋扰公安机关工作秩序，报假警了。”

    谢鱼眼眸低垂：“对不起。”

    他查过了，报假警一般要看报警者是否存在主观故意，如果是无意的并且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报案者一般不承担责任。

    所以，只要态度端正，好好认错，警察是不会追究的，不会追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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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林突然开口：“吓人家小孩干嘛？”

    她给了黄石后脑勺一下，“对待人民群众要什么，要以礼待人，关心了解，板着一张脸吓唬谁呢。”

    苏林是断掌，加上平常没少撸铁，那一下，直接让黄石这个一米八大汉没控制住表情，整张脸涨得通红，把原本的小麦肤色盖章似的压了下去。

    谢鱼对上苏林爽朗的笑容：“不晓得你对我还有没有印象。”她在下巴处比划了下，“飞跃旱冰场，当时我头发才到这儿。”

    谢鱼眸光微闪。

    苏林又拍了下黄石后脑勺：“他当时也在，只不过比现在黑。”

    脑中闪过一帧画面，谢鱼心中了然，藏在卫衣兜里的拳头徐徐松开：“四哥递烟，你拒绝了。”

    苏林嘴角的笑容更大：“看来是有印象，对了，当时那个女孩呢，还有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来玩吗？”

    谢鱼抿了抿唇。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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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学校的五楼跳下去，摔死了。”

    空气安静到窒息。

    苏林沉默半响，嗓音干涩：“自杀了？”

    谢鱼没说话。

    苏林想起那女孩的母亲。

    当时正在做笔录，那女孩的母亲就跑到派出所大闹了一场，还直言市公安局有人，要告他们派出所，最后好言好语解释清楚，对方才勉强安静下来。

    “我们住在新河区，再怎么也是我们那儿的派出所管，你青阳区的管那么多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

    黄石可能也想起了，脸色不太好。

    苏林叹了口气，按了下黄石肩膀，提醒道：“继续。”

    与此同时，垃圾角附近的大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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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说话了。”

    “你哥皱眉了。”

    “你哥又说话了。”

    “你哥……”

    谢舆：“闭嘴。”

    绿毛捂住嘴。

    过了一会儿，他悄悄道：“你们是亲兄弟吗？长得一点都不像。”

    谢舆：“……”

    李华挖苦道：“何止不像，就看现在的谢鱼，十分钟得有了吧，嘴叭叭的就没停过，那警察是吃白饭的吗，屁大点事扯半天，我看这报警也是故意的，就是——”

    他话音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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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头遽然抵在鼻尖上。

    “就是什么？”

    李华闭上嘴。

    谢舆盯了人半响，松开拳头：“刚刚只是砸你的手机，说话再不注意，就是脸了。”

    想到垃圾堆里的手机残骸，李华大气不敢喘。

    “离我哥远点，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这边，谢父起身送赵胜到台阶下。

    “说好了，谢叔，我再给你点时间，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谢父连声答应：“一定一定！保证还清，小胜放心。”

    赵胜取下别在耳后的烟，咬在嘴里，点燃：“不是保证还清，是保证在三月二十一号前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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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父很快反应过来：“是是是，保证在三月二十一号前还清。”

    后面的声音愈来愈小。

    赵胜余光一瞥。

    发现谢父整个人比起刚开始，佝偻了不少。

    赵胜吸了口烟。

    是不是太急了？

    烟雾缓缓吐出，遮掩了眉宇间的一丝不忍。

    再看吧。

    赵胜转过身，抖了抖烟灰，左右扫了扫。

    那几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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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锁眉头，掏出手机打电话。

    打了大概三个人，终于有人接了。

    赵胜边找边道：“曾辉，你们人呢？李华那憨包也不接电话，你们是不是又丢下他跑了？我到底要说好多遍，不要去那个地方，我……”

    赵胜渐渐停下脚步，取下嘴里的烟。

    “好久……不见。”

    “你出来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样子是旧相识，黄石小声提醒：“林姐，良丰街。”

    苏林抹了把脸：“我知道。”

    她欲言又止，经过身旁时快速道：“不要去找她，你会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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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哥胜哥！”

    电话里的声音出现在赵胜右后方。

    由远及近。

    绿毛小跑过来：“胜哥，我就在垃圾角旁边的树后头，没乱跑。”

    谢舆紧随其后，走上前去牵谢鱼手：“哥，没事吧。”

    谢鱼在思考，也没抽出手：“你知道四哥在开旱冰场前，是做什么的吗？”

    谢舆想了想，老实回答：“不知道。”

    黑色制服消失在路口。

    谢鱼收回视线：“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