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哥哥让弟弟画自己/弟弟一直在忍耐 (第2/2页)

笔，姿态娴熟的开始削。

    刺刺的声音让谢舆嗓子发痒，搭在书桌上的右手和垂在身旁的左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两手轻环住谢鱼腰，见人没有拒绝反抗等厌恶的表情，再一点点收拢，最后牢牢抱紧在怀中。

    周日清晨，一道电话铃声响起。

    这次谢鱼没等到谢舆捂耳朵，就已经睁开眼，他伸手摸向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抬起半个身子看了一眼，眉头微皱：“才六点……”

    “秦……秦三岁？”一道温暖的身体靠近谢鱼，读出屏幕上字。

    “老师打来的？”

    谢鱼身体微僵，想到昨晚因失眠对身后人做的事，不太自在地移了移身子，拔掉充电线接通。

    还没等他说话，对面便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颗颗急不可耐地蹦到耳朵旁。

    “小鱼儿小鱼儿今天是我生日……”

    “你要来的嘛——”

    甜得发腻的尾音让谢鱼立马拿远手机，并不耐“啧”了一声：“说了要去的，还来烦。”

    他举回手机，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就这样，再见。”

    说完便挂断，把手机放到床头柜后缩回被子里。

    谢舆也躺了下来：“哥想好要送什么了吗？”

    谢鱼闭上眼：“空气。”

    谢舆：“……”

    谢鱼翻了个身，面朝谢舆：“昨晚睡得好吗？”

    谢舆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挺好的。”

    谢鱼睁开眼，看了谢舆半响，又翻了个身：“我要补觉，十点叫我。”

    一阵沉默。

    谢舆躺在床上半响，想到了什么，留下一句“哥我上个厕所”，趿着拖鞋离开房间。

    谢鱼两手攥紧被子，绷直背。

    不到一会儿，谢舆回来，带着一股凉气上了床。

    “哥。”

    温冷的胸腔紧贴到谢鱼脊背，他打了个颤，刚想用手拨开，紧接着的一句话瞬间让他不敢动弹。

    “哥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耳朵传来温热的触感，能感受到牙齿的轻轻撕咬。

    说完便松开了耳垂。

    才刚温暖的后背陡然一空，随后覆上了被子。

    房间彻底陷入平静。

    谢鱼瞌睡早没了，他等了片刻，缓慢移动身子。

    两人目光相撞。

    谢舆料到了谢鱼会这样，眼神充满戏谑。

    谢鱼：“……”笑屁。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公交车。

    太阳已经下山，天空泛着鱼白肚，一圈一圈的云朵盘蜷出宁谧的味道。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到了飞跃旱冰场。

    今天没有营业，门口漆黑寂静，没了五彩的灯光和闹哄的音乐，晃眼一扫，倒像阴森森的鬼屋。

    谢鱼见谢舆站在原地不动，以为是害怕了，刚想嗤笑一番，对方却突然来了一声：“哥。”

    谢舆抬头看天，“等会儿要下大雨。”

    “哦。”谢鱼冷漠应声，两秒后他也抬头。

    啧，这一朵云两朵云的，怎么看出来的。

    谢鱼看不明白，但他没有反驳谢舆，因为对方说会下大雨，就会下大雨。

    这一点从未出错过。

    鼻子比谁都灵，眼睛比谁都尖，真让人烦躁啊。

    谢鱼收回视线，目光正好对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秦先生。

    对方半边身子正好藏在黑暗中，眼神平静如水，他心跳吓漏了一拍，但还是佯装镇定，先发制人：“你干吗？”

    秦先生还是穿着那条红色长衣，不过因为天气冷，外面套了一件丑丑的军绿棉大衣。

    都说红配绿丑到哭，但这颜色穿在秦先生身上，却自成一格。

    秦先生走出黑暗，嘻嘻笑道：“我看你俩都在看天，还以为上面有什么。”

    秦先生比了个手势，眨眼：“是有大灰机吗？”

    说着，他嘴里配音，像三四岁小孩一样呜呜飞了起来。

    谢鱼心跳慢慢平复，他将手上的牛皮纸袋塞进人帽子里：“喏，给你的生日礼物。”

    随后又补充道：“生日快乐。”

    1

    秦先生眼尾一弯，敞开怀抱，作势要扑上去。

    谢鱼抬手阻拦：“我还没说完。”

    又继续道：“天天开心，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话音刚落下，一具宛若尸体般冰冷的身体包裹住了他。

    谢鱼全身僵硬，两只手举到半空，不知该放哪儿。

    等了片刻，他催促道：“好了没。”

    “你真让我惊喜啊。”秦先生嘴唇贴近谢鱼右耳，搂在肩膀处的手同时伸向了助听器。

    咔嚓一声，电池仓打开。

    他缓慢温柔地呢喃：“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