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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1页)
    柳月最初不叫柳月,具体叫什么他已经忘了。大概是十三岁的时候,师傅告诉他他现在叫柳月,戏班里的哥哥jiejie们喊他柳小月,只是现在喊他小月的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眼睛还没瞎的时候他最喜欢戏,唱戏、看戏,因为做得好,所以对戏有着近乎痴迷的爱。也可能是日久生情吧,学了十几年,演了十几年年,不喜欢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反正他只隐约记得一点儿时被压着打得半死的记忆,至于痛,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现在瞎着眼睛,看不了,也唱不了,只能听一听。    柳月坐在躺椅上,吩咐丫头小锦拿来一块毯子,打开说是从外国运过来的机器听起戏来。往常越听越起劲的东西现在却让人昏昏欲睡,朦朦胧胧要入梦了,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他皱起眉,不为所动。    “老爷!”    小锦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在喊他。    “你家老爷做什么呢?”门口的声音逐渐靠近,听起来笑吟吟的。    “听戏,谁知道是在听戏还是睡觉!”    小锦热切地把陈鸿元迎进来,小声嘀咕,说什么她家老爷已经快一个月没出门了一天到晚就是躺在那把破躺椅上听戏也不知是睡是醒,还说白天一躺躺一天晚上稍不留神就到处跑人也找不到急得她只能在胡同里乱转又不敢跑远了……    对一个瞎子来说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分别呢,白天有太阳晒在身上,暖和点反而更好入睡。    柳月正头疼地想怎么告诉她不要当他面说小话还以为他听不见,一丝热意突然靠近他的眉头,凭着本能偏头避开,那人的声音又从耳边响起。    “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真看不见。”这次的声音里带点无奈。    陈鸿元站在躺椅后面,低头看着有些苍白的脸,还是伸手把皱着的眉抚开了。    “打扰你睡觉了?”    “…………”柳月还是沉默。    “行了,小锦说你躺了一上午了,趁着日头还好,出去转转吧。”    小锦不知道为什么陈鸿元几句话就把她千言万语也劝不动的老爷哄出去了,她看着并肩离去的两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想法。    柳月有时几乎与常人无异,就比如刚刚和陈鸿元出屋,视门槛如无物,他好像对这个屋子的任何一处都无比熟悉。可小锦心想,明明他入住这座老宅子的时间和自己一样,怎么一个瞎子生活得反比自己还要自如?    其实小锦的疑惑只要在跟着柳月出门后就能打消,出了这座老宅,柳月那副自如的样子就荡然无存。    他的肩与陈鸿元紧紧靠着,脚步丝毫不快或慢一步。    陈鸿元揽住身旁人的手臂,又凑到柳月耳边说话:“要不要吃点什么?”    柳月摇摇头,又想到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    陈鸿元看着那张几乎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绽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心跳都漏了一拍。    曾经在戏台上扮演角色的笑不算,属于柳月自己的笑相当罕见。他见过柳月茫然的,无措的,失神的,欢愉的,痛苦的脸,却极少见到他嘴角勾起的模样。所以尽管这个笑意味不明,尽管现在还在大街上,陈鸿元还是不由自主地站定,凑过去吻了柳月。    柳月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唇上的温热,耳边嘈杂的环境提醒他此刻还在大街上。    不知道别人又要怎么说。柳月心想。    “热……”柳月呢喃着,混沌的大脑让他暂时判断不出所处的环境。他只觉得热,浑身guntang,最难受的地方还数下体。    柳月难耐地在地上挣扎,手指扣着地面,突然一个人俯下身笼住他,手摸上挺立的阳根,隔着衣物轻轻摩挲。    被下药的身体本就敏感,柳月更是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当即闷哼出声,腰背拱起。他用手去抓那不安分的东西,可惜眼盲,不得要领,反被那人扣住,带着他的手一起抚摸。    “你……干什么……”柳月大口喘气,质问被快感歪曲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呻吟般颤抖。    没有得到回复,那人反而变本加厉,褪下他的裤子用手直接抚摸起来。    手将阳具半包,手掌上茧带来的摩擦让柳月舒服得失神,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两根手指在guitou处轻轻揉捏,突然划过顶端的小孔,“啊……!”柳月腿根打颤,呜咽已经涌至喉管,却生生被一根手指堵住。    释放近在咫尺,但求之不得。    柳月近乎崩溃地摇头,挣扎着试图推开那人的手,下身的动作却突然加速,弦断,呻吟再也无法压抑,他浑身颤抖着进入欢愉的深渊。    ……    打住。    自那天后,关于柳月和陈鸿元的流言蜚语不绝于耳,许多人以为柳月瞎了,看不见他们的指指点点,殊不知仅听那窃窃私语,柳月也能将他们那副瘪着嘴、耸着肩、半眯眼的模样想象得八九不离十。    柳月被富商陈鸿元包养?柳月是富商陈鸿元的男宠?柳月风光不再沦为富商陈鸿元的玩物?    陈鸿元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时总是表现得很愤怒,好像事实不是如此一样。柳月弯弯眼睛,心想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在生气?明明时常做一些证实传言举动的也是他啊。    不过此刻柳月疲于思考,他只要接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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