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脸盲、道歉与做贼心虚 (第4/4页)

的T贴吗？

    不着痕迹，无法确认。

    想多了自作多情，想少了又觉得可惜，不去思考才能维持这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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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进步喔。」他忽然冒出一句话。

    「怎样？」

    他没回话，大大的手抚上我的头顶，就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

    奖励X质，嘉奖我没有逃跑的勇气。

    我的勇气来自於他的话和他的所作所为，我想他也知道。

    「我很满意。」所以他的语气带点自傲。

    即使他骄傲得有点道理，平时和他吵架的习惯还是让我想呛他凭什麽对我满意或不满意，我的嘴都张开了，但看着他那自我陶醉的表情，又阖上了。

    他沾沾自喜的样子还满有趣，就算了吧。

    我们闲聊着走了一段路，话题大概围绕在你怎麽这麽丑阿你才矮咧云云，毫无营养。

    「你会不会太晚回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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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时间晚上十点，送我到家少说也将近十一点，掐指一算，他会赶不上回家的末班捷运。

    「对耶，」他停下脚步「我都忘了。」

    「连怎麽回家都没考虑到，你脑子真的没事吗？」还好他还有个T坛明日之星的副业，单靠学生的本业他的人生高机率凉凉。

    「你吵P阿，要不是你在T育馆拦截我，我现在早就到家了好吗？」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是为了和他报告魏君瀚向我道歉的大消息才去堵他的。

    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副业？不然凭我这脑力好像会跟方正yAn一起凉去。

    我赶紧绘声绘影地叙述这件欢天喜地的大事件，讲完之後还情绪激动地有点喘。

    眼前的家伙以极致的温度差回应我，还啪啪拍了两次手，尽显讽刺。

    「他跟我说过啦，在你堵到我之前，用传讯息的。」

    ……那混蛋居然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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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去搭捷运啦。」我竖起中指。

    他笑了笑。

    「g嘛？我觉得你特地跑来跟我讲满不错的阿。」

    那笑是嘲笑的笑。

    「这里路灯很少又没有监视器，我劝你废话少说快滚噢。」

    发出警告，怕自己杀人於无形。

    「你都说这里又黑又偏僻了，我哪可能把你丢在这。」

    这人是真的很烦。

    他怎麽能大部分时间都很讨人厌，却能巧妙的在其中加入一点温柔。

    「我把你送到诊所怎麽样？你爸妈应该还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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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吧，他们都会收到十一点____」

    嗯？

    「你怎麽知道我爸妈在诊所上班？」我脸上大写的震惊，我可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我以前住在这附近。」他解释。

    真的噢，我现在才知道。

    阿所以咧？

    他脸上写着「你还猜不到？」，极其困惑的样子害我一时Ga0不清楚是他表达能力有问题还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叶月圆，那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骨科加复健科诊所。」

    「我知道阿。」

    「我是柔道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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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阿。」

    他停顿一段时间，发现我是真领悟不了，无奈地用力抹了抹脸。

    「我搬家前都在那里检查跟看诊，很常看到你在诊所里面趴趴走，这样够清楚了吗？」

    他再次开口时俨然成为一个无情的解释机器，语气平板快速地把让人很冲击的内容输入我的耳朵。

    「我小二开始练柔道，国二开学前搬走，中间的六年。」他看我还在处理资讯，甚至补充了时间轴，深怕我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

    其实不用讲的那麽详细，我没笨到这个程度。

    原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这麽早以前，前几天他提起时，我还以为这事发生在高一。

    「真的假的？我怎麽对你没印象？」

    我试着回忆在诊所的画面，没有这麽欠扁的人阿。

    「我也没指望你会记得，毕竟你是金鱼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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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礼貌，我那叫脸盲。」把人家直接忘掉让我多少有些心虚，因此只苍白地反驳一句。

    「不怪你啦，我变得又高又帅，确实不好认。」

    「当然不是我的错，你国中又还没变成这种讨厌鬼。」

    一男一nV在深夜里独处，意外发现好几年前就已邂逅，既浪漫又戏剧化，这麽值得接个吻的韩剧第十集才会出现的场面，主角换成我们却当场吵起来，看来我真不是nV主角的命。

    我们一边嚷着「你从小矮到大啦」、「你才从小丑到大」、「你m0着良心说话喔，这张帅脸上新闻的标题是柔道小鲜r0U，新国民男友，你是在嘲笑这些少nV心？」、「我还是高中美少nV推荐版人气奖第一名咧，你瞧不起帮我投票的万千少男心？」

    争着争着就走到诊所，仍然没争出个所以然，不意外，争了几个月，我们就没有一次争得出结果。

    斗大的「叶氏骨科/复健科」招牌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同时停下脚步。

    「欸，」他忽然想起似的出声「你爸妈是医生，为什麽不拿他们的医师袍来演话剧？」

    哇，那语气是质疑我？

    「在诊所上班不代表就是医生，」我翻了个白眼「你的医生姓叶也不代表他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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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你在这看了六年还不知道谁是我爸。

    「那你爸是谁？」有你这样问问题的吗？

    「我爸是叶姓物理治疗师，顺带一提我妈是李姓护理师」都说一半了，我乾脆大放送把整个诊所的组成都跟他说「叶姓骨科医生是我大伯、陈姓复健科医生是伯母。」

    想不到吧，叶氏诊所是真．家族企业。

    「我就想说医生的小孩怎麽会选文组。」

    危险发言，想要战类组是不是？你跟我同班欸。

    「T育选手都能读文组了，我为什麽不能读文组。」

    「说的也是。」他点点头。

    「你到底为什麽不念T育班阿？」这疑问在我的脑里许久了，依他的专长，他大可不用继续念书。

    「人要留点退路阿，要是我以後不能靠T育吃饭怎麽办？」他一本正经，反而让整句话成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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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不能靠T育吃饭，就要没饭吃了。」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T育出奇的好，不代表课业很糟，世上就有这麽不公平的事情。」

    也许世上真有这麽不公平的事，但绝对不会降临在如此大言不惭的人身上。

    「不要m0着你不存在的良心，你m0着你的英文考卷再跟我说一次。」

    「我只是英文不好。」

    「英文不好你读什麽文组？」

    「我听说文组b较轻松。」

    危险发言平方，小心我上网揭露T坛明日之星有文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