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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不重要的回忆 (第1/1页)
糖纸的褶皱都被细心抚平了,看得出来主人很珍惜。 两张糖纸而已,至于么? 贺煦风将它们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一股奇怪的烦躁感从胸口冒出来。 恰好梁真回来,贺煦风立刻发问:“这是哪里来的?”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梁真的目光闪烁,“……糖纸而已。” 贺煦风看他不敢正面回答的神情,心中的无名火更盛:“谁给你的?” 梁真顿了顿,轻声道:“你自己想。” 对话到此哑火。 贺煦风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就像上次问到篮球那件事一样,梁真的表情立刻就冷淡下来,似乎对他的问题很不满。 贺煦风难以理解,明明他们已经是炮友关系了,梁真却还收着别人的暧昧礼物,该生气的不应该是自己么? 而且还要他想,就算两人坐的很近,他也很可能注意不到是谁给梁真的。 难道又是自己忘了……? 贺煦风正百思不得其解,梁真一手夺过糖纸,将它们妥帖地放回原位。 贺煦风见他认真的模样,一时间更冒火了,两人去吃饭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这种僵硬的氛围突然出现,而且迟迟没有缓解的预兆。他们沉默地吃完了饭,各自憋着一股劲,回宿舍时也没有告别。 错失了这个最佳的破冰机会,之后的相处就有点下不来台阶了。 次日贺煦风本来是想主动点,戳戳梁真后背,碰碰他的椅子来制造话题的,可视线一瞥,看见梁真笔盒里那两抹刺眼的糖纸颜色,忽然就硬气了。 不说话是吧,行,自己也不说。 看谁坚持得久。 梁真看上去清清瘦瘦的,骨子里却是个较真的人,贺煦风不理他,他就真的能一个字都不说。 一天、两天,他们整整四天没说话。 连周围的同学都意识到两人的反常,有人问他们俩怎么突然变冷淡,是不是吵架了,被贺煦风烦躁地赶走。 第四天,按例是梁真可能发病的日子,贺煦风一直在后面暗戳戳观察他。 校服外套很大,衬得梁真整个人非常清瘦,贺煦风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都有点草木皆兵了。 肩膀好像有点紧绷?整个人似乎像虾米一样缩了缩? 回过神来时,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贺煦风你这么在意,再看看梁真那个小没良心的,有回馈半个眼神么?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可当梁真中午放学匆匆回宿舍时,他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宿舍楼道中,贺煦风抓住梁真的手腕,感觉手心里的皮肤很明显在发烫。 他再眯眼看低着头的梁真,果然,脸也是红的,额头还发着汗。 “你跑什么?”贺煦风还是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梁真抿抿嘴,低声道:“……回宿舍。” 一滴汗珠从发间落下,他不适地抬起手擦了擦。 自从和贺煦风维持炮友关系以来,他已经很少体验到被欲望裹挟的焦灼感了,习惯了平静的身体骤然发病,居然产生了数倍难受的感觉。 贺煦风看他恹恹的样子,恼火道:“你就不会主动叫我吗,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 “我……”梁真忍着情潮,说不出话来。 楼道里人来人往,他们这样拉扯容易引人侧目。 贺煦风叹了口气,拉着梁真往宿舍里走。 “哐”一声,门被大力关上。 贺煦风报复似地把人直接顶在门上,摸进裤子里,很快碰到一手湿。 “靠。”贺煦风都要气笑了:“你这是自己忍了多久?” 梁真还像个木头似的杵着,让贺煦风心里愈发不痛快,用力捏了捏梁真的小兄弟,让他不自觉发出“唔”的服软声才罢休。 “什么时候硬的?” “语文课……” “要是我不跟上来,你是不是又要用跳蛋玩自己了?”贺煦风将人推到床上,在柜子里翻找,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小盒子。 “多久没用了,嗯?” 梁真的沉默像一个锤子重重砸在贺煦风心上。 他实在是有些生气,匆匆涂上润滑就往梁真后xue里塞,因为型号较小,仅仅滞涩了一会儿就顺利进入。 他用三根手指略粗暴地抽插,将跳蛋顶到很深处,同时膝盖卡在梁真的大腿中间阻止他合拢,甚至用手掰得他两腿大张,摆出任人采撷的羞辱姿势。 梁真虚虚地握住他的手腕,喉咙里发出呻吟。 “别唔……” “什么别,你不是爽得要死吗?” 贺煦风见梁真眼角都溢出泪了,心中更是不平,将跳蛋调至最大震动,同时狠命往里面插。 梁真没坚持多久就射了,喘息着,像水一样瘫软在床上。 跳蛋的嗡嗡声止住,空气里只余下沉默。 梁真的手还抓着贺煦风的手腕,不久便被抽出去。 “我是你的按摩棒吗?梁真。”贺煦风摸了摸他的脸,说出的话却并不温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要爽了就行,因为什么不高兴了,也完全不需要和我解释。” 梁真愣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贺煦风却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冷声道:“如果这样的话,你不如趁之后放假给自己买个合意的按摩棒,能自动cao进后xue,还不会惹你生气。” “反正怎么样都能射不是吗?” 说完,他像是失去了兴致,去阳台洗了个手就离开了。 没有插入,没有脱下裤子,甚至没有勃起。 贺煦风仿佛只是随意来玩玩,很快就能潇洒地脱身离去,而梁真衣冠不整地瘫软在床上,胯间沾满了jingye,屁股里还含着跳蛋。 梁真闭了闭眼,胸口被酸胀的感觉挤满了,眼泪也流个不停。 “我没有、没有那样想……” 他想起贺煦风那双手的温度,炽热,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这双手曾两次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很久很久之前,在城中村那个陈旧的公园。还有刚转学来时,在篮球场,梁真感到头昏脑涨、天旋地转时,贺煦风也是第一个握住梁真手的人。 他在医务室时给了自己一粒糖,之后梁真剥开才发现糖纸上印着的字迹。 梁真知道贺煦风大概率对此不知情,这只是一个甜蜜的巧合。 但至少,他认为贺煦风会记得自己。 可现实一次次向他证明:这些对贺煦风来说,只是不重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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