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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坠回凡间 (第1/1页)
对顾怀之而言,昨晚是极尽荒唐的一夜。 男人在说出那声好之後把她带进了浴室,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残妆,然後就开始吻她,他的吻很轻,每一次触碰都是慢条斯理,和先前大肆掠夺的猖狂大相径庭。 小心翼翼的,像呵护一件珍惜多年的宝贝。 男人吻上她的耳,沿着耳廓的细细描摹,亲吻如三月细雨,所到之处都是难耐的麻痒,Sh热的气息激起了浪花,顾怀之蜷缩着脚趾,咬着唇,克制自己的喘息。 男人挑开她身後的暗扣,肩带因她瑟缩的举动而滑落,炙热的掌覆上了她的柔腻。 後来的细节她记不太得了,只记得全身上下都被他抚遍了,也被那片凉薄的唇吻过一次又一次,包括最柔软的地方。 男人跪在自己身前,臣服於她,却也征服着她。 顾怀之被刺激得不轻,每每想阖腿,男人就变本加厉地加快手指进出,水声漫溢,她仰颈SHeNY1N,推攘着要他出去,身子却咬得紧,T下Sh得一塌糊涂。 後来,男人握着她的手,从隔着布料时轻时重的摩挲,到褪去遮蔽後的捻r0utaonong,一笔一画,耐心引导她如何报以同样的温柔。 纯白的纸张逐渐写下了煽情字句,笔墨奔放挥洒,字迹狂狷不羁。 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两回,在镜台前和淋浴间里。冲过澡後,男人替她吹乾头发,抱着她的来到窗台前,把她按在落地窗上再要了一回,回到床上之後又是千姿百态的纠缠。 每一次的缱绻都是极尽厮磨,顾怀之T力溃散,几乎快失去意识。 後半夜,她连SHeNY1N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唇发出细微哼喘,在数不清第几次的cHa0起浪迭中跌入沉眠。 她依稀记得,男人最後一次进入她的时候,窗外已经隐约透出几缕曦光,宣告夜已退而天将明。睡去以前,她用着仅存的最後一点力气,问他能不能抱抱她,他也回应了。 隔日,顾怀之在一阵恍惚中醒来,四肢像是错了位,浑身腰酸背痛。 窗帘半掩,yAn光自缝隙中爬了进来,她坐起身,意识逐渐回笼。 第一次初嚐情慾就从深夜玩到天亮,身周满室凌乱,她上身穿着男人的衬衫,下身凉薄,略微挪动身子,就感觉T下一阵Sh黏,她一顿,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麽。 顾怀之脸一热,捂着眼,不敢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她真的疯了吧。 懊恼一阵,她重拾理智,见房内无人,想着先离开再说。 顾怀之侧身下床,脚尖才刚落地,就感觉到小腿狠狠一cH0U,她顿时就想起了昨晚在落地窗前被人狠狠索要的经过,男人不知疲倦地挺动腰腹,次次深入尽处。 快感淹没理智,却没能胜过cH0U筋的疼痛,顾怀之哭着喊疼,要他停下。 作为一名法学教授,她平时的生活不是写写期刊论文、做做学术研究,就是设计课程、准备教材,偶尔参加研讨会或是受邀出席演讲,从来不曾把时间分给运动。 生活偏废的报应来得又急又快,想要离经叛道,当个FaNGdANg不羁的野小孩,却发现自己T力不支,负荷不起满路的跌宕蜿蜒。 该有多丢人。 她已经做好被取笑的准备,男人却依旧面无表情,配合地停下,将她抱上书桌,替她按摩了小腿,直至她说好多了,才抱着她回床上,接续被中断的欢Ai。 自始至终,话都没说。 弯身捏了捏过於紧绷的肌r0U,感觉好一些之後,顾怀之才下床,衣摆下落,遮住了未着寸缕的翘T。 她的贴身衣物在那场混乱中成了最不需要的存在,男人褪去她的窄裙,却在第一次抚触她的时後隔着薄布厮磨,因情动而涌现的暗cHa0溽Sh了底K。 後来,他刻意拿到她面前,哑着问她:「顾怀之,你知道你有多Sh吗?」 想起那句ymI的耳语,顾怀之脸一热,下腹隐然翻腾。 她不知道。 在他如此触碰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是这样FaNGdANg的nV人,光是亲吻就能让她燥热难耐,光是手指g挑就能让她迷离颤抖,光是唇舌寻索就能让她T内所有的慾望都化成流水,潺潺而出。 她从来不知道,在这副优雅的躯壳之下,装着一缕贪渴情慾的灵魂。 他的触碰、他的亲吻、他的侵略,都让她确确实实T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和快慰,那是一种异於功成名就的欣悦,是站在聚光灯下坐拥掌声也无法b拟的满足。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愉悦,是寻回自我的感动。 在他炽热的拥抱下,她好像找回了一点真正的顾怀之,找回那个旁人不允许她探究的自己。 顾怀之出生於法学世家,家族自祖辈开始,就是法学界里喊得出名声的人物,祖父是日治时期高等法院的推事,後来推动民初第一波司法改革的刑事诉讼法大家顾诏雄,父亲顾森在T大任教三十多年,造育英才无数,去年被总统提名为新任官,母亲许芝兰则是司法界中颇负盛名的刑庭法官,叔叔顾焱是国内知名律所的主持律师,姑姑则是着名的公司法学者顾芳梅。 作为这个家族的後代,她自然走上了相同的道路,照着父母替她规划的蓝图,按部就班地走,没有丝毫偏差,也没有任何得以选择的岔路。 她只是在复制他们的人生,用着顾怀之这个名字。 走出卧房,满室寂静,餐桌上摆着一杯柳橙汁和一杯水,顾怀之走近一看,水杯下压了张字条,杯子旁放着尚未拆封的药盒。 柳橙汁解宿醉。 事後药二十四小时内吃。 冰箱里有三明治,微波炉在旁边的柜子上。 不得不说,以一夜情的对象而言,这男人算得上贴心。 尽管昨晚予取予求时,一次也没问过她,说来就来,连气都不让她喘,还不准她躲,半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不过照这情势看来,他似乎很擅长处理这种事,但也无妨,反正她也没想过在酒吧里找到多纯情的人,男人那副皮囊和技巧,看着也不像是新手,估计善於流连花丛。 忽略x口莫名的闷胀,顾怀之吃了药,转而去冰箱里找他说的三明治。 然而,一见是便利商店买来的,她立刻把门关上。 恕她收回贴心二字。 在别人的地盘上,她是不该挑嘴,但偏偏顾怀之就是没法接受便利商店的三明治,那过分冰冷Sh软的口感,她光是用想得都反感,何况下咽。 觅食失败,她也没打算多留,折回客厅里拿皮包。 手机里有几封讯息,分别是系办公室的挂号信通知,指导小论文b赛的学生询问下次讨论的时间,以及母亲重述要她今晚回家吃饭的讯息。 一夜在天堂乐园的狂欢之後,迎接她的就是坠落凡间的怅然若失。 就像脱离队伍的孤羊,终究会被现实这只牧羊犬迎头追赶,回归木栅圈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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