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是这样爱着你的_平行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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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行界 (第2/6页)

在台湾,但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在我还在为无法融入人群而苦恼时,他已经脱离了原有的家庭生活,所有的生活费、学费等,他都必须要自行设法。我还得以苟且於父母的经济支柱下偷偷追求梦想时,现实的压力早已扼杀了他追求梦想的可能X,甚至是作梦的权利。有时,我会很厌恶自己,厌恶自己活得太幸福却还不满足,厌恶自己什麽忙都帮不上,厌恶自己不能为他分担些什麽,有时更恨不得能直奔他身边。病在他八岁时就失去了母亲。在母亲的葬礼上,他一滴泪都没有掉,从此,他就再也无法掉泪。在大人眼中,他是个冷血的小孩,怎麽可能会有小孩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上不哭泣的?但他没有哭。

    「太悲伤了。悲伤到无法掉泪,现在的我根本不记得怎麽哭泣。」他是这麽说的。

    那时的我却泪流满面,为他心痛,为他流泪。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没有泪水,没关系,让我陪你承担所有的痛苦,泪水我来为你流。」

    ※※※

    同学会後的第三天,我坐在出版社的办公室中,正在整理一份份有潜力但尚不成熟的时,我桌上从未响起的内部分机突然铃声大作,吓得我把整理好的资料全部掀飞,我看着散落满地的纸张,无奈地摆了摆手,真是够了,才整理好的办公室又乱了。叹了口气,我接起电话。

    「大姐!有位苍希曦先生找你。」跟我挺熟识的年轻小警卫也不照规矩来就直接说。

    虽然说是年轻的小警卫,但事实上他的年纪b我大上许多岁,只是不知道是出版社里哪个家伙到处宣传我是大姐,结果不管男nV老少全部叫我大姐,害我解释了半天,最後只好接受这个称号。我一面走出电梯,一面在心中犯嘀咕,什麽脏兮兮先生啊?才一抬头,我就愣住了,喔!苍希曦啊!

    ※※※

    「等一下。」那天苍希曦追出来在门口把我拦下。

    看见他,我愣了一下,我刚喝多了吗?

    「有事吗?」我问,然後突然有种难怪很多男X朋友都会认为追我的人都有被nVe倾向的感觉,有哪部Ai情文艺片的邂逅剧情中的nV主角会一脸呆滞又声音低沉地问男主角话的啊!他举起手要我等一下,看来是临时决定追出来的,跑得很急、很喘。喘了几口气,他总算把气调回来了。

    「怎麽了吗?」换一种方法问,好像还是一点都不浪漫,难道我真的这麽缺乏情调吗?

    他站直身子,我才发现他真不是普通的高,我得抬起头才能看着他的脸。靠近一看,他还真的挺英俊的,而且最x1引人的就是那双漂亮的眼睛,有很多很多的情感隐藏在那双清澈的眸子之中,我看得出来,虽然他已擅长用冷漠掩饰自己。

    「我叫苍希曦。」他拉起我的手,温柔地靠在唇边。「有这个荣幸能认识你吗?」

    我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大约过了三秒,我才反应过来。

    「……我一定是喝太多了。」

    这次换他楞住了,接着我们同时大笑。我在包包中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初出版社帮我印的名片,我cH0U了一张给他,这是我第一次用名片。

    「抱歉!我有点赶时间,你改天来找我吧!」

    ※※※

    有一次花魈在中写道:「我用灵魂奉献我的Ai情,而你用双眼囚锢我的Ai情。我的世界早已毁灭,但痛苦与憎恨都在你眼底洗净。此刻,我情愿Si去,在你柔情的眼波中Si去。」

    花魈是个充满感情的nV孩,但又常会冷静得近乎冷漠,令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麽。我始终能看见那个似曾相识的影子在花魈身上向我招手,这种感觉令我又Ai又怕,Ai的是那代表花魈极有潜力创造奇蹟,怕的是她要是没能撑得过情绪这一关的话,一切就毁了。在确定花魈明白我的身分之後,我们就约了个时间见面。

    「我才不要给你照片或线索嘞!看你有没有办法找到我。」见面前一天,花魈调皮地拒绝我先确认彼此长相的要求。所以我只能m0m0鼻子自己猜了,但我没告诉她,我到目前为止没有认错过任何人,纵使没有线索。

    见面当天,果真不出我所料地一眼就认出她。她坐在角落的包厢中,背对着门口,一头乌黑亮丽的微卷长发用一朵大白芙蓉花饰发带束成一条高马尾,身上穿了一件无袖及膝纯白素面洋装。她的打扮,说实话,吓了我一跳。因为在我印象中,忘记是在某个文学评析还是心理分析书上看到的,这种接近洁癖式的穿着反映的是想要掩饰心中的罪恶或W点,而我最怕的是能给予的帮助恐怕是微乎其微。我迳自走到她对面坐下,然後向服务生点了一杯芒果冰沙。她睁大眼睛着我,一脸困惑与惊讶。我没理会她的反应,只是轻轻一笑,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在一串文字後面打g并加上了一串数字。

    「你怎麽认出我的?」花魈不敢置信地问。

    「经验、心理学、文字人格分析、直觉、运气。」我随意地拣了几个词串在一起。

    花魈嘟起小嘴,喃喃地念着:「你唬我。」

    「没唬你,我到目前为止没有认错过任何人。」

    服务生送上我的饮料,我用力地x1了一口,结果冻得自己头痛,眉头拧成一团。花魈格格地笑着,头上的芙蓉花微微颤抖,彷佛已凋谢yu坠,我的眉蹙得更紧了,我讨厌这种感觉,有种彼此间很遥远,我再怎麽向前也触碰不到她。

    「好啦!直接进入正题,我们现在要来规划你接下来的行程,除了写作外,你目前最重要的就考好你的基测,读间适合你的高中。」我的话马上就令她陷入另外一阵错愕。

    「我们这些走纯文艺创作的人要多读点书才好,你总不希望你父母老是把你当成没用的累赘推卸成对方的责任吧?」这次,我小小地x1了一口,然而本该香甜的芒果冰沙却略嫌酸涩。鲜果制成的饮品就是有这种风险,再鲜美的水果都有可能因为环境、时间、气候,甚至是人为影响而失去原本该有的风味,就跟人一样。

    花魈的嘴开了又阖,阖了又开,最後终於突破困难说出自己想问的话:「你……你怎麽知道?」

    我没抬头看她,只是淡淡地问:「你有跟老师谈过我的事吗?」

    她迟疑了一下,然後点头。

    「那就是啦!你的老师跑来找我,说要谈谈你的状况,她才开始说你父母的事,我就阻止她了,我是跟她说,除非你自己跟我谈,不然我不希望在违反你的意愿的情况下了解你的秘密,所以刚才也只是从她那串拉哩拉杂的废话抱怨前言中猜测的。」老实说,那位老师找上我时,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花魈沉默了半晌,我也在笔记本上画了大大小小的樱花,本来只是随意画上的,但我高二时国文老师的话突然闪过脑海中。──在最灿烂的时候,坠落。那时又陷入痛苦与忧郁沼泽中的我为自己取了个名字,坠樱。幸好这个名字没有跟着我很久,两个礼拜後,就被我埋进土里。我当初还跟病开玩笑说,如果那时病没有给我那一个b现实还温暖的拥抱,Ga0不好我真的就带着那个名字从世界上消失了。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起那句话了,此刻又想起竟令我毛骨悚然。为何我总是把花魈跟那些不祥的象徵连贯在一起?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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