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路人总被主角看上_探险队里的拖油瓶/他不是小孩儿,走不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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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险队里的拖油瓶/他不是小孩儿,走不丢 (第2/2页)

他粗神经,脑子却也没这么不好使。

    闻柏什么都听不进去,煞有介事,“我是说万一。”

    就是在火车站迷路了、又碰巧被他们当成了队员,看上去人很小一个,估计是很安静腼腆,所以解释的话也小声得被他的队友全都当做耳旁风,半推半就跟着他们一起上了车。

    闻柏的队友∶……

    空气很古怪地安静了几秒。

    阿水受不了对方用一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被当做人贩子的一行人安静如鸡。

    “缺钱。”他挤出两个字,“我缺钱。”

    触及到一些隐私领域,他感到拘谨又有点窘迫。

    除了这些,阿水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表情很糟。

    这样。

    “哦。”闻柏识趣不再继续问,一头金毛晃得人眼花。

    几天的路程让阿水坐车坐到疲软。

    比起他随时随地看样子都要倒下去的衰样,余下几个都像没事人一样。

    期间倒是闻柏无数次把自己的手臂伸出去让人牵,无一例外,都被婉拒回来。

    “是不是已经到了?”

    阿水问。抗拒地躲着嘴边递过来的水瓶。

    车窗外,百年以上的冠状树木成片成林,深根于狰狞峭壁上的崖树青藤悬垂。

    桑夜作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们一行人背着背包,从熄火的车上下来。

    桑夜回了几条信息,手指从亮起的聊天界面滑过,“落脚的地方在前面,先休息。”

    潺潺的流水被绿荫遮蔽染出墨绿。稀里哗啦得响。

    地面上怪石嶙峋,不大好走路,他们跟着桑夜往前走了有一段时间,才终于看见几座连绵的鼓楼建筑。

    他们来到了西南一带的苗疆。

    成群的居民在火热朝天的对话买卖,五颜六色的鲜明服饰能叫人很好地区分外地人和本族人。

    若有若无的视线带着各式各样的情绪扫视过来。除了阿水,其他三个人走得坦然。

    “K在哪?”闻柏很自然地牵起阿水的手,怕人稀里糊涂被挤丢了。凑到桑夜的手机前面问。

    K是他们的接应人。

    闹市里,几个人捱得很近,桑夜能很清楚地看见新成员脸上混乱的窘迫。

    淡色的唇启了启∶

    “闻柏,他不是小孩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连一旁在小铺里傻颠颠拿了银帽试图戴在自己大了一倍不止的头上、总是慢半拍的莱克也觉得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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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水颤了颤眼睫。

    很奇怪地,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队员的问题。“他甚至还比你大四岁,走不丢。”

    阿水觉得这话很对,但是气氛却莫名冷了下来。

    “你在担心什么?”

    阿水恨不得长出两个脑袋,缓解尴尬似地左看右看。

    他当没听到行么。

    白皙小巧的鼻子稍微皱了一下,他不太想在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继续下去。

    他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边上的人,想让他松开自己。

    但是对方很明显会错了意,一副二世祖样若无其事。

    “还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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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身上也没几两rou,磕磕碰碰,被人撞了摔倒也不会叫,大街上的猫都不像他这样。”

    ……

    阿水在余光中甚至能看见莱克一脸“你搞什么飞机”的无语表情。

    这狗屎一样的解释除了他自己没人会觉得对劲。

    他爱黏着人和这些事情八竿子打不着,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

    牛头不对马嘴。阿水忍气吞声。

    闻柏说完还往阿水旁边一站。高出他一个头,肩宽得能把人挤死,也不知道是要比出什么结果。

    桑夜眼神不变,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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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里走,人当然也就越多,这座寨子人流量比阿水想象中得要大。

    “不需要问人吗?”阿水抛出这个问题,两腿走得有点酸。

    桑夜沉了沉眉,“你是外乡人。”

    言下之意是,他们可能并不会告诉你实情。

    这个寨子里的人,并没有对他们的到来而感到过分的诧异,也没有多余的热情。

    冷漠地就像是视而不见。

    阿水不信邪,他的眼珠转了一下,看见吊脚楼旁边有个落单了的。

    一身长袖大襟,右衽严合,银质蛇纹项圈坠着绞丝佩在颈前,粼粼闪动。

    高大的男人衣束厚实,这么一高个做衣架子,并不显笨重,反倒有了浑然天成的压迫。

    他抬着头,偏深的肤色叫人知道这是个实打实的汉子。高鼻深目,唇角平直,看着他们一行生面孔,见怪不怪地掀了掀眼皮又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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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几个白脸,还有一个洋货。

    他正打水,没有抛话茬的意思。阿水只能尴尬地上前,主动询问∶“您好,请问您知道……”

    阿水入乡随俗地穿了一件褂衫,由于天气还有些热,寨子里蚊虫也格外多,所以身上还有残余的驱虫药水的味道。

    “不清楚。”在他话没说完的时候,男人打断了他。

    侧过面,覆了快半张脸的油彩诡谲蔓延,随着男人吐字时脸上微动的肌rou而鼓胀,浓烈艳扬。

    阿水微微睁大了眼睛。

    喀什勒皱了下眉,眼神漠然。

    很多外乡人看到他们脸上的图腾都会下意识感到嫌恶,他以为面前这人也是这样。

    刚刚在见到他从三个高壮的男人背后走出来时候的惊讶迅速平复,就像石子破开湖面后又重归于静。

    他转身就要走,手臂上却传来一阵温热,五指抓紧了他的衣袖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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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什勒瞳孔一缩。

    阿水没注意他的神色变化,满脑袋问号,“可是我都没说完,你怎么知道不清楚。”

    四目相对。

    男人自上而下垂下视线。

    这样的拒绝还不够明显吗?到底需要他多直白,让人没面子地回到队伍里然后被同伴嘲笑?

    话说得重一点,恐怕眼睛就会湿。

    喀什勒微拧着眉,不知道自己的心路历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丰富,他沉默着看着对方仰起的脸。

    就在嘴边的话硬生生吐不出来。

    喉咙滚了滚,最终退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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