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系列1]幻海刑途_第九十五章 熊与孩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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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熊与孩子 (第3/3页)

姻观]

    [这个不好说……毕竟法律制度摆在那里,都是支持一雄四雌,而且翁乐殿下几个月前刚有了自己的雌奴。]

    […………啊,说到这个………………啊………………]

    [疼啊,太疼了,为什么会是雌奴呢,我不理解……]

    [多数虫子没法接受的其实是那只雌奴的身份吧]

    翁晨突然伸手关了显示弹幕的光屏,奥修维德刚刚在忙着分rou,没注意到网友们正在他的直播间说什么闲话,抬头却看到翁晨的脸色不太好。

    “他们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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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翁晨用刀划开了熊皮,准备把他要的那部分割走,做到一半时又问奥修维德:“你有没有联系过跟翁乐走的那部分副官?”

    奥修维德茫然地摇头:“没有,我为什么要联系他们?”

    “那里面就没有一、两个和你关系不错的朋友吗?”

    “有啊。”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雌虫沉默着反思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给出的答案是:“两地的时间差太严重了,而且因为军事化管理,往往发几句留言都会几十个小时乃至几天后才有回复,双方都很难有空闲时间。我们的邮箱也都是工用,不能发送私密邮件。军雌不在一起共事后,本身就少有共同话题,所以基本不会再联络。”

    奥修维德说到这个,突然想到了一种例外:“我虫翼康复后他们应该都会来个消息吧,或者替其他雌虫问问类似虫翼受损的情况,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翁晨还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恺培那种跟他们是平级,又喜欢跟其他虫子联络的,也会是这样吗?”

    奥修维德却摇头,说:“平级之间分开后的联系就更少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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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一个体制下,分开以后必然有升有降,频繁联系的结果大多都会把关系处坏。军雌之间的竞争其实非常激烈,所以大多都习惯调职即绝交,再见面以后喝一场酒就又是兄弟的态度,只不过往往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翁晨的表情在这时才缓和了一些,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交情,会把关系看得很重。”

    “雌虫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这样,唯一能让我们看重的关系就只有和雄虫的而已。贵族之间因为利益,或许更密切些,其他身份、地点就都是聚则合,分则离的状态了,不然大多数雌虫也不会做到在被归属后能够立刻围绕家庭开始重新生活,毕竟各自的感情对我们来说从来不是第一诉求。”

    翁晨倒是能理解奥修维德的话,雄虫和雌虫的处世方式就像是他们各自的精神力一样是两个极端。

    雄性因为高度敏感、身体脆弱的种族特征,对同类会有非常强烈的依赖心理,小时候喜欢粘着父亲、兄弟,长大以后必须有雌虫陪伴,否则根本无法长时间独立生活。

    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环境舒适和物质充盈,还要有精神方面的依赖。雌虫对雄虫的绝对服从能够在心理上极大满足雄虫的不安定心理,所以对一只雄虫来说,如果朝夕相处的雌虫产生了负面的心理变化,哪怕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行为上,但被动态精神力感应到以后,雄虫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精神污染,导致雄虫的精神状态可能会比雌虫更差。

    翁晨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的感知范围更广、敏感度更高,以至于疯了太久,直到想出了可以屏蔽掉大多数外界环境的方法,他才勉强恢复了“正常”,但即使是这样翁晨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一些亲近的虫子的影响,比如裘博恩一直以来的绝望心死,比如奥修维德改变睡眠姿势后对他的担心。

    前者使翁晨几十年来都在跟裘博恩争执不休,后者则让雄虫在今天跟着奥修维德一起失了眠。

    雌性却完全相反,他们强大的不仅仅是生理层面的rou体,就连精神上也因为静态精神力的牢固,总会在情绪方面表现得像是坚不可摧的堡垒。

    每一只还未被标记过的雌虫身上,总可以被看到轻微的麻木、空虚、情感剥离等症状,在雄虫、亚雌或是其他种族看来这或许是“病”,但在雌虫的视角去观察却只会觉得这是自然生存的表现,和雄虫那永远都在躁动不安的内心相比,雌虫的内心深处永远都存在着一潭搅都叫不乱的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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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修维德是这样,他在不到5岁的年纪就亲眼见证了自己雄父的惨死和雌父的殉情,可他只是封闭了自己,却还能像只正常虫子一样独活。

    裘博恩也是这样,死过、又复活,众叛亲离,最后就连他最在乎的那只虫子也成了被埋在土壤下的破烂,他无数次地想要自我了断,但只要翁晨稍微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他就会继续像个幽灵似的活着。

    甚至是恺培,他期待了几十年的未婚夫最后沦为他的阶下囚,接受这个事实也只是花了他几天的时间。最后他还能冷静地对着翁晨进行自我剖白,并同意雄虫要他亲身执行死刑的命令。

    包括肯伊曼,由他雄父一手造成的病态家庭环境只是让他变成了一个少言寡语的军雌,在被通知要归属给自己同僚的前追求者以后,他确实惊讶,但现在、据翁晨所知,两只虫子正在回主星的路上准备举行婚礼,顺便再度个蜜月。

    心理学家认为雄虫的疯狂代表了“感性”,雌虫的麻木则是“理性”的代言词,可大多数对心理学一无所知的普通虫族只会用“我们天生就是这种生物”为自己种族上的缺陷做一个毫无根据却又合情合理的高度概括。

    “你为什么问这事?”

    翁晨的思绪被奥修维德的问题拉回,他茫然抬头,对上了雌虫探究的目光,“嗯?”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副官的事?”奥修维德敏锐地察觉到了翁晨的别有用意,“是不是他们中的哪只出事了?”

    “啊、刚刚弹幕……”翁晨本想解释,却看到从一个方向回来的翁覆青手里多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蘑菇,同时小孩正好奇地想要把其中一个塞进嘴里,“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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