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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物证 (第2/2页)
时有些无语,悄悄白了他一眼。 正好侍者送来咖啡,她转头笑着礼貌道谢又给了小费,等人走远才慢悠悠调侃道:“这话你说得太自然,只要我录个音再匿名发回周家你就完蛋了。” 顾立慵懒地往后靠上椅背,目光凉如水,声调很冷:“是吗?” 他是个优秀的商人,温文尔雅的表皮下全是算计,从小就在家人羽翼下看世界至今还没出过学校的陈淮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也懒得跟他迂回。 她收起笑,低下眼睛咽下一大口咖啡,g巴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事儿没成之前还是得收敛些,毕竟隔墙有耳,我可不希望你Si得那么没品。” 顾立不置可否,朝她扬扬嘴角,又收回视线,安安静静研究着她带过来的资料。 东西是她从她陈家胜那拿的,三年前,陈柄南溘然长逝,本就貌合神离的陈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跟弟弟不对付的陈家胜与陈家划清界限,形同陌路,不过因为他没有孩子,所以对陈淮安姐弟还挺亲近的。 这两年陈家的产业在周纪全手里翻了好几番,陈家锐对这个未来“准亲家”相信得不行,要不是公司总裁还挂着他的名字,他连公司都不愿意去。 陈淮坚这些年跟在陈家胜身边收敛了不少,前段时间刚升了少校,这次能顺利跟陈家胜达成协议少不了他的帮助。 别说,陈家胜手里的东西真的很关键,甚至可以直接翻案,难怪当年周纪全会被一个小小陈家束缚。 原来,当年那个雨夜,陈家胜也在,当时他还只是个士兵,参加了跟边境军联合的那场抓捕行动。 周纪全年少轻狂,找的那些小弟也都是些鼠辈,双方还没打起来就吓得P滚尿流,四散逃窜,后来他们抓这些虾兵蟹将还废了好些功夫,不过周纪全身边的那几个人倒是还真有些熊胆,护着他就往边境线那边逃。 当时陈家胜的班长带着他们寻着痕迹就追了过去。 雨越下越大,融着夜sE,能见度很低,周遭乱哄哄的,雨声夹杂着厮杀声入耳,少爷养尊处优,哪儿经历过这些凶险,吓得双腿打颤,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一时间随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也没能将他拉起来。 这几个人是周锡清指给他的心腹,周家是从海上发际的说不上多清白,所以都是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东哥抹了把脸上的水,布满伤痕的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坚定地看着他,粗哑的嗓子压了又压,常年x1烟生出的那口痰不上不下,声音断断续续的,只辨出些安慰的情绪,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少爷,别……怕,……就没事了。” 周纪全哆哆嗦嗦攀着他手臂,“东哥,我……腿……腿软。” 东哥飞快在他面前蹲下,转头对另外几个人说:“快扶到我背上。” 几个人手忙脚乱扶他。 周纪全抖得嘴唇都合不拢。 东哥划开眉心的伤疤抖了抖,背着周纪全唰一下站起来,颠了颠手臂,边跑边说:“过线之后分开跑,武警不熟悉地形速度必然会慢下来,只要别让边境军逮到就好,实在不行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我找人来接你们。” 几人应着,不要命地跟着东哥跑。 陈家胜他们瞅见人撒腿撵了上去。 眼见就要追上。 慌乱中,周纪全cH0U出保命的枪朝他们这边胡乱S击,冲在最前头的班长不辛中弹,趁着他们找掩T躲避的时候几个人分散开跑出了边境线。 这事闹的轰轰烈烈却草草结尾,行动最后以抓到前来交易的毒枭二头目终止。 清扫战场时他捡到了那柄周纪全逃跑是落下的枪,枪上有周纪全的指纹信息。 他一开始不确定那枪是谁的,检验结果刚出来,他就接到了陈柄南的电话,为了所谓的孝道,他做了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他买通做检验的师兄把那东西藏起来了。 当然,师兄后来因为车祸意外身亡了。 而班长失血过多,没救回来,那年他的孩子刚刚会叫爸爸。 这东西真让陈家起Si回生了,不过,这些年他噩梦缠身,每见一次班长的家人他的愧疚和不安便多一分,每唤一声师母他的心就紧一分,耳边似乎能听到师傅声嘶力竭的质问,那把枪时时刻刻指着他的脑袋,黑洞洞的枪口像望不到底的深渊。 …… 陈淮安慢悠悠吃完一份慕斯时,顾立总算是将东西翻完一遍。 他放下资料,捏捏眉心对陈淮安说:“东西没什么问题,让伯父放心,这东西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合同我已经派人在拟了,也就这两天的事,你如果不着急,可以签完再走。” 陈淮安点头说好。 沉寂片刻,她又问:“想好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 顾立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回周家不就为了这么一件事。” 1 “什么时候回?” “快了。” 陈淮安点点头,没再说话,恰逢顾立电话响了,她移开视线专心品起咖啡。 他德语很纯正,发音饱满圆润,音sE像混好声的大提琴,低沉,不紧不慢,明明语气温和却压迫感十足,不容抗拒。 陈淮安心中暗道: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久了,他也变了,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的上位者。 见顾立挂了电话,陈淮安忽然提起:“我上个月去谈合作时见着她了。” 顾立蓦地抬眼看她,目光灼灼,燃着星火,又藏着些戒备。 “就在周氏名下的一个分公司,好像是做翻译吧,小姑娘瘦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得不好。” 陈淮安迎上他的目光嗤地笑出声,连摆摆手:“诶……别怎么看着我,我可没去打扰她。” 顾立没说话,低头理了理袖扣,那颗成sE极佳的蓝宝石幽光闪烁一瞬,又黯淡下来。 1 陈淮安小心打探:“你安排的?” 顾立摇摇头:“我倒是想,只是我的手还没那么长。” 他这些年被周纪全封锁在德国,身边的人全是周纪全安排的,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他筹谋多年最近这一两年才建立起来属于他的人脉网,当然,只是柏林的。 陈淮安眨眨眼,打断他的黯然神伤:“不说这个了,我在国内都快憋Si了,赵煜明天过来陪我,家里那边就靠你了。” 顾立点头:“没问题。”又忽然说:“谢谢你。” “嗐。”陈淮安叹了一口气说:“以前喜欢你是真的,但我追你太久了顾立,那些心动早就被磨成了执念。说到底我们俩没什么不同,自诩不凡又高高在上,却终归不过是一枚棋子。” 顾立会心一笑,“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棋盘里的棋子还能自己跳脱出来,成为执棋人。” “这次,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 六月中,周陈两家开始安排订婚事宜,万事俱备,他终究是能回到故事的起点,为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1 解决周家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 我的姑娘,你要一切安好。 我在远方为你一遍遍祈祷。 祝福你身T康健,诸事顺利,岁月无忧。 …… 思念如烟,反复缠绕我,这次换我来寻你。 …… 珥:好久不见,抱歉抱歉,估计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叭,哈哈哈,建议先回看下第二卷前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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