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悲剧与枝微末节 (第1/2页)

    人的运气在坏到某种境界後，终究会转运开始碰上好事，称之为「否极泰来」；那麽相对的，当人把好运的额度都用完时，终究会碰上坏事。

    井川空是在今天浑身Sh透地走出厕所时，领悟这个道理的。

    与往常没有不同的球队练习结束後，看着外面Y雨绵绵的天气，她偷偷暗示雾野兰丸由自己接手整理球具的工作，又和其他经理们一起清点明天要带的东西，全部Ga0定後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因为明天要b赛的缘故，所有球员们都早早回家养JiNg蓄锐，濑户水鸟和山菜茜分别因为家庭活动和门禁的关系，工作结束後也迅速离开。井川空向学姐道别後，决定在回家前先回教室一趟拿不知道甚麽时候掉落的耳机。

    虽然楼上的音乐教室还有乐队的学生，但已经人去楼空的班级楼层在夜sE的衬托下，竟出现几分白日里没有的诡异。井川空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耳机，关上教室後门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她把东西收好後想去趟厕所再离开。

    悲剧总起源於枝微末节。

    井川空细听急促跑开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後，才打开厕所的门，看着镜子里全身上下还在滴水的自己，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开始像班上其他nV孩一样每天关注自己的星座运势，说不定还能预测到今天会有水祸。她将还落在磁砖地板上的水桶放回角落的工具间，又在洗手台前挤出头发的水分。

    刚刚听脚步声应该有两到三个人，在她进厕所前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而今天会回教室拿东西也是偶然，所以这几个人是临时起意。随机恶作剧的可能X很低，如果是针对她的话──一时之间还真无法确定是谁，毕竟范围太大了。

    这样直接走回去可能会感冒，还必须应付木野秋的询问，不如先回社办用吹风机简单处理。拟好计画後，井川空先是庆幸书包没有跟着遭殃，接着便顶着寒风冲回社办，顺便验证催眠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冷的方法完全无效，一路上她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百次以上，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整个人已经被冻到快要没有知觉，就连拆开被收纳好的吹风机的动作都堪称笨拙，好不容易cHa上cHa头，感受到热风抚上皮肤的瞬间井川空甚至在心里唱起赞美诗。

    然後在看到不知道为何又回到社办的学姐站在门口时，赞美诗y生生变成不堪入耳的脏话。

    撇开这种场面被熟人撞见的尴尬，多一个人其实替她省下不少时间，包括在她忙着吹头发时学姐就翻出社办里不知道是几年前的球衣让她换上、去换衣服的空档也有人替她把Sh透的制服上衣和裙子吹乾到七八成，甚至学姐盯着她喝完一整杯姜茶才放她离开，倒让井川空觉得自己欠对方一次人情。

    她还是厚着脸皮请对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尽管学姐一脸「你在开甚麽玩笑」，但至少用「明天就要b赛不想对大家造成影响」这个理由还是得到少nV勉强的同意。

    他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隔天一大早坐上游览车前，她趁着把东西搬上游览车的空档，悄声问神童拓人：「他还好吗？」

    神童拓人马上意会过来这句话问的对象是谁，点头回道：「他说没什麽事，只是有点累，因为这种时候他都要睡在他mama的房间。」

    井川空跟着放心不少，「等等换衣服还是看一下他有没有受伤…咳！」喉间的咳嗽无法压制，她急忙将脸别过去怕波及到神童拓人。

    神童拓人皱眉，靠得更近询问：「你感冒了？」

    她怕开口飞沫传染的机率更大，先将男孩的脸往另一边推开，从口袋掏出口罩确认戴好後才开口：「最近蛮冷的。」

    「你还是再多穿一点吧。」知道nV孩向来畏寒的T质，神童拓人也没有怀疑这个理由，还是表达了自己的关切。闻言，井川空只是耸耸肩，再往旁边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开。

    毕竟要是让球员在重要的b赛间感冒，那可就是经理的失职了。

    队上的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从还在游览车上时就可见一斑：以前是沉重的安静，今天则是被刻意压抑的雀跃和兴奋。抵达後选手们依序下车，她能感觉到大家——尤其是一年级的球员们——紧张的心情已经超越激动，有几个甚至还脸sE惨白到引起学长们的关切。

    鼓励和安抚学弟的工作交给学长们，老师和经理们忙着检查医疗用品和水壶毛巾等必需品是否充足。井川空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让竖起的领子正好遮住了脸庞下方，驱赶一些寒风。为了躲避学姐时不时投向自己的担心眼神，也怕引起音无春奈的注意，她努力把咳嗽声压到最小。

    山菜茜把一个保温杯塞进她的怀里，叮咛她要把里面的热水全部喝掉。濑户水鸟则直接m0上她的额头，「应该是没发烧…」nV孩直接抓住她想拍开对方的手，「但你的手也太冰了吧！」

    濑户水鸟直接把已经搓热的暖暖包塞到她的手里，她现在感觉自己从穿着到装备都是个十足十的病人，无奈地说：「我只是咳嗽而已。」却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她警醒地环视四周，确认音无春奈正忙着和学姐说话才放松下来。

    「咳嗽就是感冒的初期症状呀。」山菜茜想把围巾套到她脖子上，被她拒绝了，只接过对方递来的卫生纸。

    「你呀，就是太瘦了，弱不禁风的，才那麽怕冷又容易感冒。」濑户水鸟双手叉腰看着她。

    擤完鼻涕又把口罩戴回去，她只想回嘴：还不都是因为这里太冷了！

    nV孩们的SaO动引起南泽笃志的注意，他晃过来看着只剩眼睛示人的井川空，指着脖子处笑着说：「小学妹这造型不错看。」

    井川空只回以几下x1鼻子的声音。

    仓间典人的脸sEb刚刚正常不少，看来是被平抚了大半的紧张，甚至还有心情跟她斗嘴。「你这样好看多了，考虑一下之後都戴着口罩？」

    她轻轻踢了对方的小腿以作为回击，因为戴着口罩提高了一点音量。「好好踢啊，不要丢脸。」

    神童拓人跟着跑过来，「也不要受伤。」

    「但只是尽量。」雾野兰丸笑嘻嘻地接下去。

    井川空假装生气地拿起医疗箱要扔过去，男孩们故作害怕地一哄而散。正好也到b赛开始前教练集合众人的时间，她和其他经理们坐在休息区，头一次感觉到忐忑不安的心情。

    加油啊。她看着穿着hsE球衣的所有人。

    井川空终於T会到为什麽有些人看球赛会紧张到心律不整、甚至休克。事实证明，现场观看更刺激，心情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窜上又窜下，让她有好几次把衣服都抓皱了。旁边的山菜茜和濑户水鸟更是惊呼了好几次，学姐直接把双手挡在眼前留了一条缝，音无春奈更是眼睛眨都不敢眨。

    这个过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