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绝情书(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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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情书(下) (第1/3页)

    谢云流那天第一次开荤,兴奋得过了头,事先还蹲在卫生间搜了十几分钟的教程才故作淡定地出来,实际上没大看懂,隐约记得前戏好像做得很敷衍,实在是记不清太多的细节。唯有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让他至今难以忘怀,可以说完全是受生物本能的驱使。偏偏李忘生乖得要命,他只能听到李忘生忍耐的喘息声,确实忍不下去了才在他肩头清清淡淡地咬了一口,又不肯多下些力气,连油皮也没能咬破,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牙印——第二天大早谢云流意气风发地套了件无袖T恤匆忙去打校篮球赛,浑然不觉此等行径有多么招摇过市,完全是一台行走的芳心粉碎机。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肌肤相贴的湿滑黏腻,层层包裹的漫长温热,逐渐交融的炙热体温,无法形容的极致快感,足以佐证在视力受阻的情况下,反而其他感官的作用发挥到无穷大。谢云流一直觉得李忘生身上的味道很特别,用过的沐浴露带了点水果的甜味,又混了点木质香,一切都还原得很好,被热水冲洗过后与李忘生的体温完美融合,最后形成了一种非常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不讲道理地逼近自己,引发了一场温柔的侵略战争。

    明明谢云流自己才是入侵的那一方。

    意识像是泡在蜜水里,身体也不像是自己的,谢云流的手指被浸湿得发皱,抽出来时他能明显闻到体液的那种特殊腥甜味,如同是血的另一种形态。在这种别样的刺激里他坚持要看李忘生的脸,还是很漂亮很让他心动,眼角,脸颊,嘴唇,每一处都甜美绯红又湿淋淋的,睫毛颤动的频率像只正在学飞的初生蝴蝶。李忘生的手撑在床头的铁制栏杆上,掌心会因此变得冰凉,身体却无论哪里都是guntang赤诚的,整个人彻头彻尾地向他敞开——那时候李忘生还不用这么劳神cao心,身上的软rou比现在略多一些,像一团正要融化的奶油,软在他身上,空气中那种甜度超标的氛围令谢云流觉得无比兴奋。明明没开暖气,却让人莫名有种房间里热气蒸腾的错觉。谢云流掐着对方的腰把自己往里面送,动作勉强还算克制,残存了微量的身为师兄的理智,心里清楚第一次大概不会有什么太美妙的体验。然而李忘生像已经被他怎么样了似的,浑身熟得透了,像一只在枝头挂了太久太久也没人摘走的桃子,根本不用什么外力,轻轻碰一下就会流出那种甜蜜诱人的汁水。那种鲜艳的春意几乎要顺着眼睫脸颊淌下来,一张脸湿漉漉,身体也滑腻地附着层薄汗,更别提交合的那个位置,好像彻底脱力了。李忘生修长的一双腿在他面前完全地张开,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他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那次之后谢云流的确体会了为什么说zuoai会是一段感情的升华。根本不是rou体关系那么简单,经历过这么一趟,才会觉得好像之前口头许诺的那些天长地久都变得轻飘飘起来。说出口的话可以加那么多夸张修饰词,rou体上的反应却直白得做不了一丁点假。那种关于灵魂交融的想象,通过此刻的rou欲得到落地,谢云流第一次对拥有这个动词有了实质性的体验。

    最后他竟然真切地从中体会到了一种平静,人的一生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他跑到一半,汗流浃背之际突然被带上了金牌,宣告终点已经在他的脚下,根本没有更远大、更圆满的目的地了。身侧的一切都没有变,李忘生蜷在他的怀里,呼吸平静均匀,他环顾这间工作室,还是那么破落。他却从中体会到了一种家的幻觉。

    奇怪的,真切的,温馨的,家的幻觉。是他和李忘生的家。

    事后李忘生被他用一张毛毯裹在怀里,浑身发烫,脸颊绯红,眼睛却十分明亮。那天晚上谢云流许诺了好多关于未来的点点滴滴,工作,生活,他们的爱情,好像谢云流说什么他都听,他都信。到最后谢云流把对方很紧地拥在怀中,呼出的气息guntang,两个人额头相抵。

    他说:“李忘生,我一定会让你特别特别特别幸福的。”

    不间断的风蛮不讲理地把窗户撞得哐哐直响,谢云流从美好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其实现在已经有钱很多了,住个把大酒店的好房间对他俩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节俭惯了,本来就是跑出来临时凑合两天,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要他走,谁能想到又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床单材质不好,谢云流从小就糙惯了,自然睡不出什么差别,此刻看到李忘生后背被磨得发红,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明明他咬牙切齿给李忘生回短信的时候就已经筹谋好了,他想,如果李忘生真的过来,他一定要不咸不淡地问一句,问李忘生为什么要来,不是说要分手吗。最好是李忘生能被这阴阳怪气的一问刺得脸色苍白、如遭雷击、摇摇欲坠。总之,李忘生表现得越痛苦,他心里才能略微好过些。

    李忘生还在固执地看他,眼中的担忧不似作伪,谢云流看了看那抹红痕忽然又心软了,也不仅仅是心软,可能还有某种程度的愧疚,感情太复杂,过于灼热的体温又把他最后那点愤怒与不满烧光了,谢云流叹口气,眉梢眼角都有点垮。

    他说:“师弟,抱歉。”

    李忘生也想到他们第一次做,从下午折腾到晚上,累得倒头就睡又都没经验,不知道要清理什么的。谢云流打完球赛回来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发觉李忘生居然还没起床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那一回李忘生烧到三十九度,意识迷糊四肢酸软,整个人无知无觉地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谢云流就坐在床沿给他端水喂药送粥。

    那时候谢云流也道了歉。他说,师弟,让你跟着我受罪了。

    李忘生记得自己当时说没关系。

    李忘生是真的觉得没关系——二十出头的年纪,爱情压倒一切,rou体上受点折磨根本无所谓。他明明早该过了被爱情冲昏头的年龄了,那为什么他此刻凝视谢云流的眼睛,还是最想说没关系。

    然而天要下雨,人要长大。李忘生右手抵在对方胸口,感受着那种不同寻常的热度,一时间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推下去,斟酌着开口:“……师兄,我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开门早的药店,给你买点退烧药回来吧。”

    谢云流不肯放过他:“烧得又没多厉害,哪里就用得着吃药了?”

    随后他又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对方的:“师弟,你让我出一身汗就好了。”

    至于用什么方式出汗,则完全是无须多问的心照不宣。

    李忘生来不及细想提过的分手是否已经效用全无,就被牢牢禁锢在对方怀里,任由谢云流低下头亲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一路向下,然后是脖子、锁骨、胸口,好像沿着一条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轨迹在走。那种湿润的痕迹拖了很长,敞露在空气中,被室温那么悠悠地一浸就更加明显。他想把人推开,伸出手的一瞬间却不自觉地变成揽住对方的后颈。其实每次做这种事,李忘生都最喜欢前戏的这个环节,令人有种被怜惜的体验,哪怕在这种分手的边缘,也能让他觉得无比动容。

    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被谢云流高烧的体温烤得头脑发热,还是谢云流生下来就捏着什么能cao控他心脏的遥控器。

    亲了不知道多久,几乎不像是一场性事的开头,越吻越温存。与其说是谢云流在和李忘生温存,不如说是在挟私故意拿新生的胡茬扎他,要用这种刺痒报复李忘生居然敢让他走,居然敢提分手。一片微暗不明的昏黑中,已经快没有什么情欲的存在,谢云流把人揽在怀里,手掌托住他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腹蹭过,像在估量尺寸,几分钟后终于得出结论:“瘦了。”

    大概率是在胡说八道。理智告诉李忘生最好不要做出任何回应,可是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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