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星不移(下)一点点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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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不移(下)一点点车 (第1/4页)

    【十三】

    谢云流坐在桌前出神。

    洛风敲了敲门,谢云流一顿,扬声问道:“谁?”

    洛风应答:“师父。”

    谢云流放下手中信纸,让洛风进来。

    洛风走进来,将手中写好的章程呈给谢云流:“师父,这是您先前说的东西,我拟好了。”

    谢云流答应了李忘生下月前往宫中神武遗迹一会。纯阳事务多,他得提早安排,更何况他还想带几个师弟和弟子一起去,便让洛风学着安排。他想在纯阳众人前同李忘生将所有的话都说开,再把那个跑了就回不了家的呆子带回来。

    洛风恭敬站在一边,却觉得师父虽然看上去认真,但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风儿。”谢云流突然开口。

    洛风神色一凛,以为是自己偷看被发现了,神色僵硬:“弟子在。”

    谢云流却没发现,他像是问洛风,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一个连自己亲笔写出的信都看不住的呆子,到底是怎么在外面过这么多年的?”

    洛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发出疑惑的鼻音。

    谢云流回神,抬头看了眼洛风:“写得还行,你先回去罢。”

    洛风行礼道:“是。”

    书房里又是一室沉静。

    谢云流把底下那两张信纸抽出,细细看着上面的每句话。

    字体都是一样的,说明师弟写过信,或许想寄出来,但被人截下了;说话语气也像,看来换信的人这些年都在师弟身边待着,甚至可能关系不错。

    两页信纸,两种情感。

    谢云流喃喃自语,语气困惑:“说爱我是真的,说恨我是假的……”

    他嘲笑自己抑制不住的欢愉和疼惜,忍不住笑出了声。

    过了会儿,低笑慢慢变成了苦笑。

    谢云流长叹一声,熟悉的名字含在唇齿间,暧昧模糊。

    “李忘生……你当真是,好得很。”

    李重茂亲自将李忘生送到遗迹入口处。

    李忘生背着长剑,白衣将他与雪色交织在一起,被日光一照,亮得晃眼。

    “道长,我就送你到这儿了。”李重茂道。

    李忘生颔首道:“多谢。”

    李重茂看着李忘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面上的笑容褪去,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殿下,中原来的船靠岸了。”下属在一旁禀告。

    李重茂淡漠地应了一声。

    下属觑他神色,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过……那位静虚子,似乎不是一个人出来的。”

    李重茂皱眉,眼含厉色地望向他:“不是一个人?”

    “是,他还带了四个师弟,三个弟子。”

    李重茂咬牙低骂一句。

    下属喏喏问道:“那我们的人还留下吗?”

    “留什么留?”计划被打乱,李重茂气恼不已,“赶紧撤回去!”

    下属不敢触他霉头,连忙退下。

    李重茂再抬眼注视遗迹入口,白衣剑客已然深入。他想到天时地利只差了一个人和,心中愈发沉郁。单一个武功高强的谢云流便罢了,纯阳七子半数出动,光凭他手里这些人几乎毫无胜算。

    李重茂心疼这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属下,最终还是离开了寇岛。

    小船逐渐远离寇岛,李重茂站在甲板上,十六年前被围困木屋的不安感再次追上了他。

    李忘生拿着地图找到了约定的地方。

    周围没有旁人,飞禽走兽也少,李忘生半阖着眼,躁动的情绪逐渐平息下来。

    他忽然懂了什么叫做“近乡情怯”。

    既想见他,又怕见他。想看他如今是何模样,怕他对自己如陌生人。

    李忘生把铄金剑握在手里,拇指摩挲剑鞘上的刻纹,定心默背经书。

    谢云流带着几人踩雪而来,一眼见到的便是这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长发如墨,白衣胜雪,眉间丹砂明艳,剑光内敛,人如暖玉。

    他们的脚步声虽轻,到底是惊动了李忘生。

    李忘生听到不止一人的动静,心中半是疑惑半是警惕。

    他睁开双眼,却陡然撞进谢云流眼里。

    两人皆是怔然。

    十六年的时光在此刻变得忽长又忽短,长到好似恍然如来生,短到仿佛只是数日未见。

    谢云流望着那双清透湿润依旧的黑亮眼珠,又见他领口袖口露出的单薄身形,心里又酸又疼,爱意汹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李忘生亦是恍惚。谢云流俊朗的面容长开了许多,剑眉星目,气势惊人,耀眼如骄阳,把李忘生满腔倾慕都要烫化了。

    洛风等人跟在谢云流身后也落了下来。

    人太多,李忘生看过去,大多有些陌生。

    祁进他们入门时,李忘生早已东逃,是以他们未曾见过这位传言中的二师兄。倒是上官博玉,看见李忘生后神情柔和,温声道:“忘生师兄,许久不见了。”

    李忘生循声望去,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又迅速偏过头不敢再看。

    他很是羞耻,只道:“上官师弟。”却不肯再多说。

    又是两厢沉默。

    李忘生本打好了腹稿。他其实心里并不是十分紧张,只要他诚心悔过,师兄定然不会过分生怒。不曾想,师兄居然还带了旁人来。若是让他在这些师弟师侄面前剖白自己年轻时做下的莽撞事,李忘生只觉得天旋地转。

    ——着实是,太丢人了!

    谢云流也有万语千言想要诉说。十六年来,他日日夜夜都心怀歉疚。歉然于自己同李重茂相交的因果落在了本应是局外人的师弟身上,牵连至此;内疚于自己粗枝大叶,明明同师弟最亲近的便是他,他却对师弟的想法一无所知,阻止不及;自责于他向来觉得自己可以凭手中之剑傲然于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在眼前血泪交错,孤身远走。

    谢云流张开嘴,激昂的情绪却将他的话哽在喉头,挤不出一个字来。

    良久,洛风上前一步,先开口打破沉默:“师父师叔在上,洛风本不该插嘴,但临行前师父嘱托我,待见到二师叔,定要先同您问好。师叔的品性,洛风与纯阳弟子皆记在心中,时刻不敢忘。此刻在场之人皆是自家人,若是师叔当年有苦衷,便可直言。无论如何,二师叔的符牌仍在纯阳宫中。”

    李忘生被洛风的话说得发懵。

    他的符牌……居然未被丢出纯阳吗?

    李忘生先是意外于见到众人,又被洛风的诚挚之语感动,一时间思绪乱飞。洛风顶着师长们的压力说出这番话已是勇气可嘉,但见李忘生并不回话,又很是讪讪。

    祁进性情急率,最是看不得人长嘴不说话,见李忘生主动约见掌门师兄却又像个哑巴似的,登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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