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英寸的距离_(6)「然後每个人都来摸摸你的头,给你点心鼓励你?你到底是情报局的杀手还是小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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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然後每个人都来摸摸你的头,给你点心鼓励你?你到底是情报局的杀手还是小狗?」 (第1/4页)

    十年前——

    伊森站在大使馆对街,嘴里嚼着热腾腾的口袋饼,手拿的纸袋里还有三个,

    街边的小吃是这个国家最x1引他的地方。

    一辆吉普车驶到他的面前停住,没熄火地开了後座车门,车里的同僚一面打

    招呼一面挪出位置给他。

    伊森迟疑着没有立刻动作,他的视线牢牢黏住了眼前这辆老车。车身的烤漆

    斑斑驳驳,厚重的沙土沾黏在底盘和轮胎上,泥尘脏W几乎彻底掩盖掉原始的颜

    sE,却遮不住遍布整个车身的各种伤痕。这种久经风霜的老车韵味,多麽富有魅

    力!

    「不好意思啊,只弄得到这辆破车。」开车的是b伊森资深许多的前辈,误

    解了他的反应,尴尬地抓着後颈。

    「喔不,别那麽说,它迷人极了!」伊森爬进後座,手掌贴着座椅来回抚m0,

    「就像一名身经百战、疲倦但是英勇睿智的灰发战士。」

    副座的另一名前辈笑着按住傻眼的驾驶肩头,「我跟你说过新来的家伙是个

    怪胎吧?」他接着转过头,「叫伊森萧是吗?嘿,你嘴里在嚼什麽东西?」

    伊森朝窗外指着一处没有招牌的小摊贩,被好几名游客围着,生意看来

    不差。他们正好从摊前驶过。

    「我还有好几个,你们要不要吃?」他询问车内所有人,只有坐在身旁的同

    僚有兴趣,接过一个在手里翻来转去,像在检查炸弹。

    「你真敢吃哪!」刚刚问他的前辈瞪大了眼睛,「也不想想自己是从哪国大

    使馆出来,食物Ga0不好被加过料,正好来害你这种粗心的外国情报员。」

    「不至於吧,任务已经结束,现在来害我有什麽意义?」伊森继续大口咬大

    口嚼,身旁的同僚则怔住了不敢张嘴。

    「菜鸟,」对方摇着头,「还没进入状况的菜鸟。我们这个职业永远没有松

    懈的时候,任务是否结束毫无分别,你得永远用最高的戒备看待身旁的人事物。」

    「我不确定我想要那样子生活。」

    「跟意愿无关哪!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会发生,不是你想避免就能办得到,不

    如趁早适应。」

    同僚终於带着歉意把食物还给伊森,後者笑着收下,一点都不介意。这口袋

    饼好吃得不得了,他非常愿意独吞。

    「说到高度警惕,这家伙可是楷模。喂,快告诉菜鸟你怎麽生活!」

    遭到指名的驾驶翻了个白眼不予回应,前辈於是代替他说了,「即使回到家

    乡,这家伙也尽可能不外食,即使出门也自备水和食物,包括局里餐叙、亲友会

    面,入行这麽多年来从不信任别人拿给他吃的东西。」

    伊森和同僚同时发出佩服的声音,尽管伊森的心里并不完全认同,但是前辈

    的执着还是很令他佩服。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生存的诀窍,迟早也会成为你的生活的一部分。」

    那两名谨慎的前辈,日後全Si在雅科夫的手里,脑门正中央的一枪。他们毫

    无生气的眼睛出现在伊森的恶梦里很长一段时间。

    伊森始终没有达到前辈口中情报员该有的标准模样,他的私生活照旧以随遇

    而安的哲学运作,过着被同行视为轻率散漫的日子。

    *******

    又一次,伊森在早晨醒来。

    他已经懒得计算这是第几次他在莫名其妙的时间、从过去的梦里醒来。搜寻

    窗边的长椅,雅科夫的临时床铺,又是空的,整理过的。

    他叹了口气。没办法b对方早起,坚持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还有什麽用?

    收留雅科夫至今已经两周,波澜不惊的十多天,失忆的男人意外地安分,自

    己则毫不意外地警戒越来越松懈。

    「所谓的生存诀窍,我真的没办法做到啊!」他坐在床上,抓了抓乱发,像

    自言自语,也像对着已不存在世间的前辈说着。

    他也是努力过的。一开始,他试着回避雅科夫,冷漠地保持最大的距离,拒

    绝非必要的眼神接触。

    那是非常非常悲惨的头三天。这是间普通的公寓,可以自在舒适地生活,却

    没有宽敞到能彻底回避同住的室友。况且,他怎麽能躲?监控对方本来就是他收

    容雅科夫的目的之一。所以他得在看得到对方的状况下尽可能冷漠以对,那简直

    能要他的命,他永远不是块狱卒的料子,散发出的紧绷气氛连迟钝的吉米都感受

    到压力。

    因此,他从第四天开始,爽快放弃了抵抗。明摆在眼前的困境不会改变,不

    如改变自己的心态与行为。痛苦着过,轻松点过,日子都一样过,为什麽不让大

    家都好过些呢?

    如果他能对任何同僚讲起这件事,对方一定翻着白眼说着〝不出所料〞、〝毫

    不意外〞、〝果然是伊森萧〞,诸如此类,或者更难听一点的评语。

    伊森不否认自己是容易进入情境的类型,就像奉命卧底的时候。没错,当自

    己是在卧底就好了!反正那个记得一切的雅科夫不在场,没有人会嘲笑他八成是

    旧情难忘,指责他私心大於道德与责任,轻易就忘记仇恨。

    他真的没有忘,只是仇恨的对象不知道在何处。在他面前的是雅科夫,又不

    是雅科夫,不是十年间他怨恨的对象,却也不是十年前他Ai上的那个男人。

    吉米倒是没两天就恢复平常的样子,早餐桌的意外造成的战战兢兢已不复

    见,甚至主动帮助雅科夫恢复记忆,有空就找他聊,聊表哥的喜好,表哥的过往

    经历,希望触发任何深埋在雅科夫脑中的记忆残片。

    表弟的这一番心意,伊森总觉得无奈又好笑,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对恋人,

    吉米所知道的事,雅科夫从来都不知道,而他真正和雅科夫有交集的部分,却不

    是吉米的世界。

    徒劳无功的努力,但是颇具娱乐X,看表弟滔滔不绝,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雅科夫则百般忍耐,强迫自己不逃离现场,趣味X之外,也说服了伊森不必时时

    担心自己收留的通缉犯会危害表弟的安全。

    没有人打扰的时间,雅科夫大都耗在浏览网路,以及吉米从大学图书馆

    为他借来的书籍。失忆的男人还没想起什麽,但是他知道了自己惯於的语言

    文字和兴趣所在。

    对一个甚麽都不记得的人来说,雅科夫的情绪表现几乎与常人无异,甚至更

    为冷静,如果看得不够仔细的话。而伊森看得十分仔细,他看得到对方小心控制

    的不安与迷惑,尤其在明明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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