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英寸的距离_(8)「那个,不是伤,是我的自尊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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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那个,不是伤,是我的自尊心。」 (第2/3页)

的经历,那些暴力、血腥以及肾上腺素的飙升,他曾怀疑雅科夫的记忆

    是否因此被触发,或许已经想起部分?现在他知道自己猜错了,那人的记忆仍旧

    一片空白。

    望远镜、左轮手枪,他把它们通通放回了置物箱。

    雅科夫很快回到车里。关上车门,他把手里的一包冰块压上伊森的右边肩

    头。

    「哎哟,好冰!」伊森假装唉了两声。肩头一接触冰块,灼痛感便明显减缓,

    他已经觉得舒适许多。

    「呃……谢谢你的好意,虽然这真的有点……有点……反应过度?」难道这

    就是抢开车的背後原因?介意他的不舒适?要他休息?伊森忽然觉得有些难以

    措辞,对他来说可不寻常,「我知道我的肩膀现在看起来不怎麽样,甚至算得上

    吓人,可是我的骨头没事,一小片瘀血根本不够格叫做受伤。」

    「那个,不是伤,是我的自尊心。」

    喔对,差点忘记那个专煞风景的自尊心。伊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尊心

    这种东西就像智齿,听我的建议,越早拔除,越早轻松。」

    「想必你的智齿都拔掉了。」

    「我天生没有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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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科夫瞥了他一眼,那口齐整光洁的白牙实在醒目,「我怎麽不觉得意外呢?」

    这麽说着,嘴角却难以控制地,微微往上弯起。

    回到家时,吉米正配着电视节目大啖披萨。

    「嘿,你们真慢!」紧盯着电视萤幕,他眼也不眨地随手往长桌角落一指,

    「那边的袋子里有点心,是新产品,主厨想先让员工试试味道,我就多带了几块

    回来,味道不错。而且很甜喔!」最後一句明显是为雅科夫做的补充。

    伊森敢发誓,那双冰蓝sE的眼睛正在发光。

    他真不敢相信全局的情报人员奋斗了十多年也没发现这家伙对甜食的热

    Ai!话说回来,他也不确定查到这件事能有什麽用处,送加料的马卡龙进行毒杀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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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在失去记忆,戒备松懈的期间,他可以用高热量的美食帮亨利雅科

    夫制造个圆滚滚的肚子?如此一来,即使记忆把大坏蛋又带回来,T能也无法恢

    复往日水准,遭遇追捕时气喘吁吁跑不赢好人,不是太bAng了吗?

    在伊森乱作白日梦,幻想美好未来的时候,雅科夫掀开纸盒,每块披萨都仔

    细看过,检查是否有蘑菇混进去。

    吉米这才发现他脸颊边的小擦伤,然後看见手背指节处的痕迹,最後是长K

    上的血迹,惊讶来晚了好几拍。

    「那该不会是血吧?你们发生了什麽事?」

    「交通意外。」伊森认为自己不算说谎。

    「喔,这样啊!」他的视线又黏回电视萤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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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为何吉米能当个好室友,表哥说的话,他从不怀疑。

    「我先冲个澡换衣服,你也是!」雅科夫的指头碰到披萨前,伊森抢先推开

    纸盒,换来一声懊恼的埋怨。

    他接着把装满生鲜蔬果的纸袋塞到吉米旁边的座位,「门边还有,帮忙收一

    下。」

    「遵命,长官!」他行了个歪歪斜斜的举手礼,另一手忙着把披萨片挤进嘴

    里。

    伊森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看食物渣不断从表弟手里嘴里落下,又被捡

    回吃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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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於回到自己的房间,伊森拉开cH0U屉柜,双手停在cH0U屉边缘,全身静止不动。

    他没有真正看着哪里,或是等候什麽,只是让身T和大脑感受片刻的放空。

    漫长的一日,情绪高低起伏,像搭了好几趟云霄飞车。虽然今日已落幕,不代表

    事情也跟着结束,明天开始,他得追踪警方的侦办方向、留意马里诺家族的傻瓜

    集团有没有泄漏口风、说服雅科夫认同自己的做法,每一项都耗时费力,难以看

    到终点。

    如果是任务,再怎麽危险高压缺乏喘息空档他都甘之如饴,可是这次的事件

    不同,太靠近他的生活,他不喜欢事情发展带来的风险。

    在房间的另一头,雅科夫已开始脱下弄脏的衣服。伊森小心回避视线,从cH0U

    屉柜拿出换洗衣物,推开自己的浴室门,却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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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让给你,我去用吉米的浴室。」他朝里头的洗手台下方b了b,「柜

    子里有双氧水,可以去除衣服的血迹。医药箱也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你想处理你

    的拳头的话。」

    「等一等。」

    他在寝室门边回头,「嗯?」

    雅科夫从K袋掏出伊森的弹簧刀。他让刀刃弹出,在指间慢慢转了两圈。典

    雅的红木柄,h铜护手,刃面刻着刀厂标志,是义大利血统,他觉得今天不是自

    己第一次见到这把刀。

    「漂亮的家伙,很适合你。」他收起刀刃,抛给伊森。

    无论是不是第一次听他这麽说,伊森的表情都没有泄漏半点端倪,只是耸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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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推门离开。

    站在吉米的浴室镜前检视自己,状况和伊森料想的差不多,发红肿胀的肩

    头,大概明天就会转为青紫,没什麽值得担心。

    他想起雅科夫的举动,想起皮肤表面的冰冷,以及渗进x口的轻微暖意。他

    知道自己的感受是错觉,对方介意的只是别人代挨的一拳,伤到自己的尊严。

    那个回应,并不是关心。

    手指沿着发红的皮肤下缘,伊森在锁骨和肩胛骨之间m0到一道伤疤,颜sE只

    b四周稍浅,要很仔细才看得出来。

    这道十年前的旧伤,总能将伊森的思绪带往雅科夫和他的刀。

    许多人都知道,亨利雅科夫甚少使用轻巧便利的折刀,他惯用的是一把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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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格鲜明的战术直刀。雾黑sE不锈钢刀刃,刃长一百七十八厘米,重三百公克,

    不是大厂名刀,但是坚固实用,到了雅科夫手里尤其威猛,杀伤力极强,不好藏

    放的尺寸虽然不是情报工作的最佳选择,却十分符合持刀人的风格。

    共同行动的那半年,关於雅科夫和他的Ai刀,伊森拥有许多回忆。

    除了基本的切削割、撬简单的锁、无止尽的打磨保养,或拿在手里无意识地

    转着圈,但凡那把刀派得上用场的时候,雅科夫便绝不假手其他工具,人与刀几

    乎形影不离,伊森甚至见识过他飞刀杀蛇的美技。当然,还有免不了的,用刀杀

    人。

    那柄黑刀杀人夺命的其中几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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