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天九】围猎(年上)_【最终章】约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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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章】约定 (第3/4页)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张良换了身衣服,干脆来到院中,好让自己醒着。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早在红莲公主吵着闹着要出城放莲灯那会,到韩王不知为何临时起意便服出游,再到姬无夜的部下转移军饷时的“恰好”遇上,就都在韩非的计划之中。

    张良一时不由感佩。

    次日清晨,卫庄走了一趟九公子府,可惜跑了个空,他从家仆们口中得知,九公子一早就被召去了朝堂。

    卫庄别无他法,就近找了家茶馆等候。昨晚他亦注意到了城外的动静,只是那时他才摆脱了六剑奴,便没有贸然一探究竟。

    很快茶水上来,卫庄还没来得及抿上一口,忽而楼下大堂一声醒木响:“上回说道,那书生一见女侠的画像……”

    得,卫庄扫了楼下搭的台子一眼,又是个讲《未有期》的。

    这两天他待在新郑,渐渐觉察出了点不对劲,就算这话本真有那么受人追捧,十家馆子里有九家的说书先生在讲,这未免也有些不对劲了。

    或许这就是韩非想要的,卫庄想,让他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个由他二人的亲身经历写成的“故事”,接着再为那剑客帷帽下的“美娇娘”哆嗦上一回——

    好叫卫庄对韩非对他的那点心思装傻也不能,想忘又忘不了。

    而自己偏偏如了韩非的愿,真是糟糕透顶。卫庄皱眉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要是换做从前的自己,对这样一篇虚虚实实的话本,本该是一笑置之的。

    在这件事上,韩非可以光明正大地把经历,乃至情话写在纸面上,再请动王都各位名伶轮番传唱,可他却没法跑到韩非面前,质问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卫庄很清楚,韩非先前做了那么多事,布了那么久的局,等的其实就是他这么一句“关心”。要是卫庄主动开口关心了,就说明他对此已上了心,再不能摆出那副一无所知般的态度了。

    如此一来,拒绝还是接受,他总需要给出一个答复,而无论是哪一个,事情都显得再无转圜余地了。

    事实上,卫庄并不想就此断了跟韩非的联系,因为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萌生了“想要与这个人当朋友试试”的念头,谁知眼下两人朋友还没做上,他就已经被架到了这一副田地。

    然而无论如何,昨晚失约的事毕竟错在他,卫庄向来没有逃避过错的意思。

    快中午时,韩非回到了府上,推开书房门时,眼皮不由一跳,卫庄已在里头等他。

    自从昨晚卫庄当着他摘下了帷帽,似乎就没有再将那帽子带回去的打算,韩非心里高兴,声音也轻快了几分:“你今天来是找我有什么事……”他抿了一下嘴,“卫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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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卫庄兄,韩非先前曾在信里叫过,奈何对方不搭腔,他平白讨了个没趣,从此不愿再提。直到昨晚卫庄主动说起希望韩非叫自己名字,韩非才终于亲口喊了出来。

    别说,这感觉还挺美。

    卫庄的嘴唇动了动,一句简单的“抱歉”还没说出口,就听外头一阵响声,原是韩王的诏书到了。

    使臣宣了旨,说是追查军饷案一事韩非亦有功,又经相国举荐,即日起拜官司寇。

    卫庄知道韩非先前之所以请他陪同去将军府,为的就是找回失窃的军饷,继而凭此当上司寇,不料一夜过去,卫庄还什么都没有做,韩非就已经稳稳当当地得到了他想要的这一切。

    卫庄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

    韩非接了旨,不等谢过天恩,传旨的宫人已堆着笑朝他连道恭喜。

    韩非谢过了,又想起那时军饷案破解,张开地曾说过:“等军饷查出时,就是公子走马上任之时。”他如今想起这句,竟只觉得有趣,张开地也算是言而有信。

    待送走使臣后,韩非招呼下人送来点心茶水,一面请卫庄落座。

    他刚刚才升了官,心情颇为不错,站着亲手为两人沏了热茶。卫庄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下次你若再有事,我可以免费为你做一次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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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笑了笑:“可是我不并需要免费的委托。”

    卫庄抬起眼来看向他:“那你想要什么?”

    韩非同他对视了片刻,忽而俯下身来,两人一时贴得极近,能看见眼里对方的倒影,韩非注视着卫庄那双狭长的眼睛,有一瞬间觉得它竟是清澈而无邪的。

    他的笑仍在嘴边,低头就这么吻上了卫庄,唇与唇一触即分,他耳畔垂落的发丝轻擦过卫庄的脸,低声说:“我想要这个,你也给吗?”

    卫庄一时没有出声,韩非并不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他知道他在赌,早晨在王宫里的时候,不,更早之前,在他开始写《未有期》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这么做了。

    可这一刻,韩非凝视着卫庄那双清明的眼睛,却又有些后悔了——要是他一步踏错,当真过了火,他们两人之间,还能有下一次这样的见面吗?

    纷乱的思绪拉扯着,搅得韩非心神不宁,这时,卫庄忽而开了口:“过几日,我就要去桑海了。”他停了一下,又解释了一句,“我在那里有些必须要办的事。”

    “卫庄兄这回打算去多久呢?”韩非问,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其实在微微发抖。

    韩非实在害怕再经历一次那回他当着张良的面,满怀期待地拆开那只十一号木鸟的情景了。

    原来无论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过同自己说过多少次没有关系,一个人受过伤后总还是会记得痛。纵然韩非可以欺骗自己忘记,身体却始终在帮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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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曾在话本里写过这令他难过的一幕,写时未尝没有为此红过眼,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写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写,就再没有人帮他写了,而他与卫庄这段关系的进展,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

    可如今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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