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俘虏与初遇对话 (第1/1页)

    天还没完全亮，帐篷外已经透进一层薄蓝。营地的火把只剩小小的火星，像夜里最後几口呼x1。艾莉娅睁开眼，先听见水声。是有人在提水，也是有人在磨刀，规律又清醒。

    她坐起来，把毯子折好。手心一点温温的光在皮肤下浮动，又很快沉下去。她m0了m0戒指，心就稳了些。

    帘子被掀起一角。凯恩站在门口，披风还带着露水。黑龙伏在他身後不远的空地上，像一座黑sE的丘。

    「早。」他声音冷却清楚。

    「早。」艾莉娅起身，站好。

    凯恩把一个布袋放到桌上，里面是圆饼、乾r0U和一个小陶罐。「先吃些东西，我们半小时後动身。」

    她点头，说了声「谢谢」。他没有回应，只看了她手心一眼，像是在确认那团光是否安分。然後又抬眼：「昨晚有休息好吗？」

    「有，中间醒了一次，很快又睡了。」

    「很好。」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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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娅吃完早餐，把碗罐洗乾净。她走到水桶边洗脸。冰冷的水把睡意全冲掉。手心里的光在水下微微舒展，她小声说：「今天别乱来。」

    很快，半个小时到了。凯恩掀帘进来，手套换了新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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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动作迅速。士兵收帐、整队，黑龙抖翅，鳞片发出细响。

    「先走陆路，不飞。这样不会惊动太多人。」凯恩冷静交代。

    她追上他的脚步。两人走过营门，河雾把视线染成灰白。

    不久，他开口：「接下来我会问几个问题，你只要照实回答，不需要隐瞒。」

    「好。」

    「你父母原本就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是。父亲打铁，母亲织布。四年前病Si。」

    「你十四岁起就一个人住？」

    「是。村里人帮我很多。」

    「在昨晚之前，你从未觉醒过力量，对吗？」

    「没有。小时候做过梦，梦见光。」

    「梦里的光是什麽样？」

    「像河被月亮倒过来。」

    凯恩点头，没有多余评价。

    「这枚戒指是怎麽来的？」

    「父亲留下的，说是祖父的东西。我只知道它能让我安心。」

    「把它保管好，不要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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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段，前方传来急声。两个士兵抬着一名受伤斥候冲来。箭伤在肩，血不断涌出。

    副官焦急：「陷坑箭！血止不住！」

    凯恩俯身查看，眉头一紧。

    艾莉娅忍不住开口：「我能试着救他。」

    凯恩抬眼，冷冷拒绝：「不行，你的光会引来危险。这里是野外，不安全。」

    「可他会Si。」她直视他，声音低却坚定。「我会控制，只要一分钟。」

    两人对视。最後，凯恩让步：「好。但只能一分钟。若有异常，立刻停下。」

    她跪下，双手覆在伤口上方。银光慢慢溢出，如雾般织进伤口。血势渐止，破裂的r0U口贴合。斥候呼x1慢下来，脸sE也不再惨白。

    副官低声数着时间。快到一分钟时，艾莉娅收手。光消散，伤口只剩一道浅痕。

    凯恩检查後抬头，冷声下令：「伤口止住了，继续前进。」

    虽没说谢谢，但眼神已承认她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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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刚起行，林中忽然飞来三支黑羽短箭。凯恩反应极快，一剑挡下第一支，副官打偏第二支。第三支直S艾莉娅喉咙。

    她来不及反应，手心的光自己涌出，像一层薄盾。箭速顿时慢下，被凯恩斩断。

    「列盾！」他沉声命令。士兵立刻结阵。黑影在树间试探，发出嘲笑声，却没有再攻击。

    「不追，继续前进。」凯恩收剑，护着她走在身侧。

    她手心还在颤抖，低声：「它自己冲出来，不是我故意的。」

    「我看见了，下次要更快收住。」他的声音不重，却像一块石压住慌乱。

    她咬唇点头，心里却因他的一句「我看见了」莫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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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林地，凯恩让黑龙载两人飞行。他替她系紧腰间的系带：「你的系带太松，我帮你系紧，否则飞行时会掉下去。」

    指尖掠过她腰际，艾莉娅心跳一紧，小声「嗯」。

    飞行途中，她问：「你为什麽成为骑士？」

    「因为我能驾驭黑龙，也因为我没有选择。帝国需要骑士，我父亲是将军，所以我成了骑士。」他的声音冷淡却清楚。

    艾莉娅安静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听起来不像是你的梦想。」

    他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前方云层，像那句话没触动任何东西。可她却感觉到，他眼神深处有某种被压下去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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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他们落在山谷休息。火光照着岩壁，双月升起。

    「今晚我们不继续赶路，这里相对安全。」凯恩交代。

    她看着他，忽然问：「你会一直把我放在你身後吗？」

    凯恩沉默片刻，然後低声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挡在你前面。」

    他的语气冷静，却让她心口一热。她笑了笑，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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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sE压下来。艾莉娅靠着岩壁睡去，手心盖在x口，像护着一盏小灯。凯恩在谷口守着，手搭在剑柄。

    远方，黑影在树间蠢动，像在等待。但他目光冷定，没有丝毫退让。

    这一夜，他给了她一句承诺。他打算守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