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重生,父子年上)_两世情缠帝阙兴.二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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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世情缠帝阙兴.二十三 (第2/3页)

,轮廓分明的面庞一片冷凝,神情虽勉力维持着平静,心音却是越跳越剧、气血亦已奔流躁动到几近沸腾。一步、两步、三步……短短十丈的距离,奔跑起来也不过转瞬的功夫,於他而言却不啻上刀山下火海。每一次落足、提步,那一下沉过一下的足音充分显示了他的不情愿,紧咬的牙关更无声地泄漏了此刻满溢於心的屈辱;让人只单单看着,都能轻易感受到这位北雁国主心中的悲凉、无奈与不甘。

    可如此模样看在萧宸眼里,b起一雪前生耻辱的痛快、此刻感受更为强烈的,却是某种源於本能的警戒和不安。

    ──不期然间,此前由那隐世大师处得来的警言,乍然於脑中响了起:

    车驾前行,其速愈快,愈有势如破竹、莫可匹敌之威;如今双星同耀、气运相连,其势也正似於此。唯盛极必衰、过犹不及,望二位谨记此言、且看且行,方不负上天给予的一世恩泽。

    也在此际,贺兰玉楼手捧国书的身影渐行渐近,不过转瞬便已来到了帝王跟前。只见他双手安於卷轴两端,将手中以羊皮制成的文卷朝身前的大昭帝王递出;不想萧琰才待伸手接过,贺兰玉楼却於此时瞬间暴起、捧着卷轴的掌握住手柄一拔一刺,竟由卷轴中cH0U出了一把短刀、抬臂便往帝王的方向刺了过去!

    这下变生突然,饶是四周的潜龙卫离帝王不过两步之遥,待要阻止亦是不及;见状,萧宸眼瞳一缩、心口一紧,当下身形一闪抢步近前、一手扯住萧琰臂膀运足劲力向後甩去;继而横身cHa入两人之间,左掌含劲切挡贺兰玉楼持刀的右腕,同时右掌运劲变向、朝余势未尽的贺兰玉楼x腹间拍去。但听R0UT隔衣相击的闷声同气劲爆裂声接连响起,下一刻,贺兰玉楼的身子已然陡地向後倒飞了出;而被他隐藏在卷轴当中的短刀,也在他倒飞出去的同时脱手落了地。

    诸般变化只在一瞬之间。

    待到双方随行人等意识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什麽,被萧宸一掌打飞的贺兰玉楼已然吐血昏厥;险些遭刺的帝王也已让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的潜龙卫团团护卫了住。一场针对萧琰的Y谋至此消弭;可原订进行的受降仪式,却也没了进行下去的可能。

    看着重重人墙外已然跪了一地的北雁官员、和几步之外静静伫立着的少年,从异变中醒过神来的萧琰长长吁了口气,随即排开人群提步上前,一个张臂将犹自怔愣着的Ai儿紧紧揽入了怀。

    「走吧。」

    他低声道,环抱着少年的模样半点不像才刚Si里逃生的,反倒像是出手阻拦、化危机於无形的那一个……好在萧宸也没有同父皇争这个的打算。听着父皇熟悉的嗓音、感觉着父皇臂膀一如既往的温暖,终於缓过劲来的少年轻轻颔首,就这麽让帝王扶抱着回身上了御辇、就此离开了已乱成一片的大盛g0ng。

    ===================简T====================

    尽管之间小有波折,这场战事的发展,大抵仍不出萧琰的预期。

    康平之乱後,北雁的国势原就已大不如前,又因贺兰远长期卧病在床而陷入了权力内斗,不仅没能在接下来的十多年中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反倒还因彼此争权进一步加深了部族间的嫌隙与隔阂。好不容易等贺兰玉楼渔翁得利即了位,正筹谋着兴兵大昭、以南朝迷人眼目的繁华丰饶转移朝中各部的矛盾呢,不想却又因贺兰玉楼自个儿的躁进整出了岔子。

    堂堂国主被掳,不论理由再怎麽冠冕堂皇,对这个北雁新君才刚竖立起来的威信都是极大的打击。尤其不论北雁方面感觉如何丢人,都不可能真就这麽将贺兰玉楼扔在大昭不管,自然只能捏着鼻子同沈燮坐下谈判,以战马、金银等为代价将贺兰玉楼「赎」了回来。

    贺兰氏原是北雁诸部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却在这二十年间每况愈下、越发衰弱,不光其他部族对贺兰氏的统治地位生出了异心;就是贺兰氏内部,也对目前当家作主的贺兰玉楼一系多有不满。而萧琰的征北军略里,除了剑指燕京一项是一开始就决定的最终目标外,具T的路线都是以打乱北雁内部现有的势力划分为基准、交由各路主将自个儿定夺的。如此几个月打下来,八月末,当镇北军、卫平军和萧琰亲率的禁军成功会师燕京之时,归附北雁治下的小部族已有近三分之一被剿灭或俘虏;为首几大部族的兵力也都各有损耗,其中又以贺兰氏为最。在此情况下,当沈燮派出的说客分往各部族游说,直言大昭无意於北雁疆土、只是给SaO扰烦了想找回场子时,这些部族首领虽有些将信将疑,却也不免动起了其他心思。

    ──草原就那麽大,分的人少了,自个儿能占的地方岂不就多了?族中勇士的牺牲虽让人遗憾,但若能以此为代价争取到更广阔、更丰饶的草场,倒也不是不能让人接受的结局。

    当然,面对大昭来势汹汹的数十万大军,这些部族即便心有不甘,也不会傻到妄图螳臂挡车──不说别的,若自家卖命挡了大昭军队,隔邻的其他部族却是出工不出力,此消彼长下,就算己方没落到被全族剿灭或俘虏的下场,争夺草场的时候也会实力大损而陷入劣势,岂不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这些部族原就各自为政、各有各的心思和利益,自然很难在这时候拧成一GU合力对敌。也因此,当大昭三军会师、在燕京城外设营驻紮时,燕京城已无人有守城迎敌的心思,满心惦记着的都是如何向城外的大昭君王展现自个儿的诚意,从而在後续的势力划分中得到大昭的支持──个别野心大的,甚至连贺兰氏的「王族」地位都已开始觊觎;以至於王廷方面还未正式投降,来自燕京城中的访客就已络绎不绝。饶是萧琰至今不曾接见过任何一人,上等的皮草、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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