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残像(ABO)_第七章 生孩子 不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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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生孩子 不好 (第1/2页)

    抢救室外“手术中”的指示灯骤然熄灭。

    身穿白大褂的年长医生从手术室走出,一边摘下手上的乳白橡胶手套,一边疲惫道:“这次孩子算是勉强保住了,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下次不管是Omega还是肚子里的胎儿都会有生命危险。”

    说罢抬步往休息室走去,半路脚步停顿下来,转身原路折返,走到随恣恩身边,一双满是茧子的宽厚手掌拍到Alpha的肩头,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火气旺盛,我懂,可是...”

    他停滞片刻,想起那个Omega被送来时,神智不算清醒,身体不停抽搐,手腕还被绞绑在一起,上面满是淤痕,一想起那个可怜样,医生不禁叹了口气,摇着头道:“孕期减少性行为这是基本常识,尤其过激性行为,你们得注意点...唉...”

    随恣恩倚在手术室外冰冷的墙壁,脑子乱作一团,烦闷地揉按着太阳xue,睫毛向下扑扇,摩挲着嘴唇。

    想点根烟,边抽边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但医院公共场合不能吸烟。

    鼻腔能嗅到浓重的消毒水味,以及自己释放的荔枝信息素,但还参杂了第三种味道——微淡、略带绿意的玫瑰信息素味道。

    大概知道这里是哪了。

    柯憬先虚张了几下眼皮,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想要伸手揉搓眼睛,手背却感到被针扎似锐痛,倒抽一口冷气。

    “嘶...”

    掀起沉重的眼帘,柯憬先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窗外是不可忽视的灿烂阳光。

    就在这时病房门把手被摁动了。

    随恣恩一推开病房门,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在病房里直射出一束有形的光,光束里浮动着细小微粒,病床上的Omega听到门口的声响便转过视线,阳光透过纱帘柔柔和和地洒在他安静的面庞。

    突然感觉自己眼前异常明朗,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开门带来的气流,吹动他脸颊上被光照得明显的微小绒毛,男人睫毛轻颤一下,那对眼瞳在光芒沐浴下,显得清澈透亮,却也无波无澜。

    他脆弱的模样,好像会被暖阳融化,也好像经不得柔风轻吹。

    随恣恩明显顿住,他身后的Beta医师不明所以地叫了声他:“...先生?”

    男人这才晃过神来,烦躁地朝后撩了把长发,迈步走到柯憬病床前。

    医师照例量了下柯憬的体温,检查了下检测仪器上的各项指标,和蔼笑道:“各项指标均正常,信息素也平稳下来了,多亏了您先生呢。”

    这位医师并不清楚他被送来的情况,继续嘱咐道:“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温柔看着被被褥盖住并不明显的小腹,像位慈爱的母亲,“您两位的信息素匹配度较高,而且两位基因都非常优秀,相信也生下高阶可爱的小宝宝。”

    小宝宝?

    具有母性光辉的医师走后,柯憬摸了摸依旧酸胀的小腹,平淡道:“打掉。”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怀孕了,只是一切计划都被随悬河的话、随恣恩的谎给搅乱了,甚至自己现在还处在那种世界崩塌时强烈震晃所带来的眩晕之中。

    随恣恩也冷淡回了两个字:“做梦。”

    柯憬早该想到随恣恩对他没有什么情分,现在也只想看到自己受苦,略感窒息地合上眼帘,“你们随家有大把Omega可以给你生孩子,”他扭头蹙眉瞪着随恣恩,“放在以前我还会高兴,你看我现在能高兴的出来吗,随恣恩。”

    他有意咬着最后三个字,强调那个名字。

    “你无聊的报复可以结束了吧,三年陪你玩够了吧,我想离你们家的事远远的,行吗。”

    “医生叫你情绪起伏别太大。”随恣恩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看着柯憬冷淡道。

    柯憬胸口憋闷,怒气没出利索,随恣恩无关紧要的回应叫他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口更堵,眼眶也酸楚起来。

    偏过头,眼泪又润湿了枕头,一小块泪渍带着湿意黏在脸侧,躺着难受,“我要换个枕头,这个湿掉了。”

    柯憬在医院挂了几天营养液和抑制液,身体没什么大碍就被接回了他们之前住的房子。

    之前他说他要走,随恣恩就在他脖子上套上项圈,一把电子追踪的、监控自己的、冰冷的枷锁。

    他牢牢锁住自己不放,用只有他才能卸下的项圈,用寄生在自己肚子里的实体化的恶意。

    那捧摆在床头的玫瑰早就枯萎凋落,花瓣脆薄,轻触一下就会粉碎,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来那么不经深究。

    在那之后,床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株玫瑰。

    随恣恩每次回家,再也没有一具像磁石一样的身体,从身后紧紧吸附住自己,双臂环住自己腰腹,把脸埋进自己宽阔的肩背,拨开散落的长发,贪婪地嗅着后颈逸散出来的信息素。

    像宠物一样的粘人的东西,消失了。

    现在随恣恩回到家,要么看到柯憬蜷在被窝,窝在沙发睡觉,要么贴在落地窗上眺望远处,偶尔能看到他叼着吐司,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画稿子,不时抬头看两眼投影仪放映的动漫。

    之前有多卑微哀怨,现在就有多清醒冷然。

    他最恨欺骗。

    这种欺骗不同于随恣恩的移情与背叛,这是彻彻底底对他真心的掌控嘲弄,是随恣恩骨子里最卑劣的基因。

    这天,柯憬安安静静地趴在床上看书,两条套着居家袜的纤长小腿在空中悠闲晃荡着。

    听到门口的动静,淡淡扭头扫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翻动书页,好像是无意瞟了一眼陌生人。

    随恣恩在被冷落的这几天,压抑的诸多怒火,在这被无视的眼神中爆发出来。

    他快步冲进卧室,揪起柯憬宽大的t恤,怒道:“你现在是笼中囚鸟,讨我欢心了我可以放你出去溜一会儿。”

    他指尖抚上套在柯憬细弱脖颈上的电子项圈,“对我来说你只是个玩具,你需要讨好你的主人,像之前一样乞求我的爱怜。”

    “不然,可有可无的东西我随时可以送走。”

    之前付出的全心全意、真诚赤热的爱,被如此贬低得一文不值,像被丢弃在垃圾桶边报废品一样廉价。

    柯憬胸口像被巨石压实,沉甸甸得难受,所有消极情绪都被揉捏成一团烂泥,砸向随恣恩,“我无所谓。”

    随恣恩看着对方冷漠无畏的表情,视线总虚虚瞟落在窗外,总不直视自己。

    一想到这些,随恣恩压制不住的怒火直冲天灵盖,释放出具有威压性的信息素,玫瑰味道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柯憬只嗅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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