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_把我赔给哥哥当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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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赔给哥哥当狗 (第1/2页)

    如果说记忆是一卷卷胶带,那么他的那卷大概是上世纪留影机的产物。

    黑白的世界里充斥着神色麻木的人,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生活,女人的裙摆扫在他手上,他依靠在mama的身后,看着她一次次的弯腰,起了毛糙的发尾坠在他眼前摇晃。

    以前不是这样的,听说mama也曾经是大小姐,但是他出生后就不是了。

    他变成了私生子,她变成了没有姓的那个女人。

    他有很多身份,眼中钉,rou中刺,总而言之,不是什么讨喜的玩意。

    直到那天,坐了很久的很久的飞机,又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带着笑,搓着手,把他们带回了家。

    他不知道这次他会是什么。

    这个男人自称是他的父亲,那一刻,一切遭受过的苦难变成了恨,藏在眼底,放在心里。

    他一寸寸的扫过这个战场,看见了还带着白布的相框,在摆放出来的相片里,看见了…那个人。

    是一个男孩,正站在别墅外的草坪上浇水,灰白色到他大腿的狗正跳起,用嘴去咬半空的水线,远处坐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女人。

    女人在带着白布的相框里。

    男孩不见踪影。

    他知道了,原来自己这次是一只鸠。

    他要杀死鹊。

    然而那天晚上等了很久,包括在足够坐七八个人的餐桌上都没见到男主人的…另一个孩子。

    他的哥哥。

    应该这样说吗?

    头一回有了血脉相连的其他人,但是他只觉得恶心。

    又或者…

    看着那些洋溢着笑容和幸福,被定格在相框里的时光,他会觉得…

    嫉妒。

    不公平,为什么?

    接完风,大人们聊了一会儿,他和mama都有单独的卧室,他头一回有了自己的空间。

    有些辗转反侧。

    忍不住去想,就在楼上的房间会是跟他的一样的吗?

    大概会大一点吧。

    没拥有过很多的人总是会计较得失。

    他掀开被子,静悄悄的下了地,然后发现从客厅到楼梯口的灯亮着,一串脏兮兮的脚印后面跟着狗爪印。

    上了楼。

    他一转身,恰到好处的和站在上面的男孩对上了眼。

    黑色头发跟他截然不同,狭长的眼下是睫毛投下淡漠又疏离的阴影,他脸侧贴着创口布,一动不动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那条灰白色的狗呼哧呼哧喘着气趴在他脚边。

    他想起了男人介绍自己另一个儿子面上喜忧参半的神色。

    “方朝轩…朝轩其实是很好的,就是他可能在特殊时期,小孩嘛,他比较敏感…如果有得罪的地方……”

    他那时候还品不出这些话里的客气,但是……

    不妨碍他此刻带上笑,讨好的,谦卑的,虚伪的,藏住野心的。

    “朝…轩哥哥是吗?”他想朝着上面走,张开口试图自我介绍,“我是……”

    谁料到对方转头就走,碰一声关上了房门。

    留下一句,刺人的。

    “小杂种。”

    啊。

    他停下了脚步。

    他看见那只鹊了。

    是一只冲动的,易怒的,暴躁的鹊。

    并不难对付。

    方朝轩并不难对付,不,应该说…

    非常好对付。

    他像时时刻刻肚子里塞满了火药,一点就炸,轻描淡写两句话都能让他气的跳脚。

    造就了不少的“霸凌”现场。

    这不难理解,原配的儿子怎么能对小三的孩子有好脸色?

    方建国的耐心日益减少,奔波在摇摇欲坠的事业前,他无暇顾及方朝轩的教育,父子的隔阂早在上一位方夫人去世那一刻起就有了。

    可悲的,厚厚的。

    “你再这样你就给老子滚出去!”

    “行啊!我滚!滚了好把这儿留给小三和她的贱种!”

    “方朝轩!”

    男人的怒吼被书房门隔绝,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瞥见了旁边的…

    贱种。

    方御景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露出了一贯讨好的笑,他眼眶子湿润,是逼出来的假眼泪,弄的眼角皮肤都发红。

    “起开!”

    方朝轩不领情,埋着头用肩膀撞开了他,细碎的黑发下…

    方御景愣了愣。

    是一双充斥着眼泪,比他还红上几度的眼睛。

    他回过神看着走下去的背影,方朝轩穿着宽松的运动短裤,光洁麦色的小腿侧上是碍眼的青黑淤青,延伸到被衣服遮盖的大腿上。

    不是方建国。

    看来他这个哥哥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

    没关系,都是一根根的稻草。

    被捡起来,擂上去,然后……

    “呜呜好疼…”

    洁白的犬牙挂上血丝,毛发厚重的阿拉斯加犬被逼到角落里,给拎着后脖扒开牙齿查看。

    “二少爷给狗咬了!”

    “流了好多血…!快去请医生!”

    他轻轻把最后一根放上去。

    “你们有病吧!方糖怎么可能咬人!”

    被七手八脚按住的缝隙间是少年踢蹬的腿,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吼声。

    “谁敢把它送去安乐死!!不许——我不允许——它是我的!!”

    那声音尖利的上扬,而后带上了哭腔似的颤音。

    “是……留给我的…!”

    他甚至不想提这个字眼,好像在这种向小三的孩子屈服的事情上也要为亡母争一口气。

    还是说怕说出口了,眼泪也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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