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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1/2页)
程小满已经渐渐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了。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都是如此。慢慢变得有气无力。以前,也许是她自以为的自己,无依的浮萍,却依然是x有成竹,自有依靠。现在她观察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再也没有那种对一切不屑、蔑视、咄咄b人的神秘之感,更多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为了自保,放弃执念,自我说服地,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 这样说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程小姐自知自己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个头一般,但一直都存有那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使命感,总觉得自己身上一定存在任务,上天一定有他的道理让她降临在这个普通的身躯却拥有看破一切的智慧。但现在,她开始接受另一个事实,所有人都是神的T现。要不然怎么大多数人的所想所烦恼竟然都相似。 她一直觉得许多人怎么那么蠢,她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虚弱。本来只是个无伤大雅的习惯,然后现在,她虚弱的对镜子里的自己反问:你以为你是谁?是神吗?这么自大,她果然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为了自保,她不思考。她害怕又把自己骂的T无完肤,害怕把自己贬到尘埃,害怕自己一遍一遍询问别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唉,别这样好吗,为什么不能多Ai自己一点呢。大家不是都说了嘛,自己都不Ai自己,别人怎么可能会Ai你,我们要,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所有人都不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清楚,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警戒自己的呢。不和别人随意建立联系,反正终有一天会散场;不要评价别人;不要轻易发表意见,自己的事理清了吗;不要对别人失望,不要问理由,别人自然觉得是正确才那么做;真正有缘的人自然会留下的。 是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恬不知耻的幻想,我只要一段感情,一段真正的Ai,能忍受时间,厌倦,煎熬,无常的Ai,我不要短暂,无力的Ai,我不要崇拜一时新鲜。 她也总是用极端的方法解决问题,因为这样才会没有退路,反复告诉自己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样才不会犹豫。 就像是一朵花过早地,用力地开尽了,于是现在只剩颓萎。 一般人没有契约陪你多久,但亲人总不会这样的吧,血缘关系好像天生就有从骨子里多出来的信任。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如此迷恋他。也许刚开始只是想建立一个亲密的关系,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Ai人也好,她只想要一个依靠,想要个桥梁,做孤岛实在太苦了。 她越来越不确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只是因为年龄太小才分不清亲情的Ai和Ai情的Ai?是不是只是青春期对异X的好奇?要是现在,他们还会相Ai吗?要是现在,他们还有勇气吗? 她知道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或许都有道理,他们说的都对,换个别的时间就不可能发生这事——但她也管不着了。 高三五一节学校调课表,连上六天放三天。毕竟已到高三,临放假最后一节的晚自习也少有人浮躁。晚自习后,他难得提出一起出去玩,她犹豫地问一下:“那晴晴?” 他笑,“不带小孩子。” 她本来以为两个人出去也许会很尴尬,害怕自己不善于找话题,但是没想到他各外的耐心且善谈,总是能引得她哈哈大笑,总是能引导她继续谈下去的yUwaNg。反而是自己没有足够了解他。 雨后沥青地坑洼,积水明暗相间。路边不时有车驶过,她在台阶边缘走上走下,借着路灯和车灯躲避着积水。他在人行道上突然拉住她,劝解道,无奈地,但还是温柔地:“好好走。” 她心如擂鼓,正在边沿,迟钝一秒似是没站稳,下意识反向握住他稳住身子,又放开道了谢谢。 她问他:“想好考哪个专业了吗。” 他说:“应该是工科类,也许机械也许建筑,都可以,那你呢。” 她笑笑:“我不知道,也许学英语,也许不去上,我不太喜欢上学。有点想去做手工艺。” “啊?”他明显有点惊讶,“什么手工艺?” 听出他声音里的怀疑,她还是认真的解释:“有很多。云南银质加工,木质有雕刻,皮质还可做皮革等等。还有很多失传的手工艺,不同的文化也会很有趣。” 他笑着说,“你还是认真的?” 她有点赌气了,“你就当我随便说的好了。” “唉唉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未来时间还很多,你不能这么早就决定了要放弃,上完大学决定也不迟——也许你就能找到新的人生目标了呢?” “人非上大学不可吗。我发现很多人都怀念校园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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