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_【丕植】见月明11-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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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植】见月明11-15 (第2/5页)

飒爽也想学着他的样子上阵杀敌,最后被二哥点着脑袋三令五申不许出军营。

    至于为什么争储,那是因为他的二哥不知为何再也不看他,二哥身边不知何时围了太多人,从他小时候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不见了。他很害怕,他怕他的二哥再也看不到他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我旗鼓相当之时,是不是你的眼里就会有我了?

    曹彰来找他时,他对天发誓他没有过半分犹豫,曹丕一直都是他的王,以前是,以后也是。

    可是他的王,却在即位的当天,便把他遣去就国,甚至不想看见他。

    怀抱十分温暖,可曹植心中却没来由的涌上阵阵委屈。曹丕只听到怀里传来哽咽声,捧起小脸一看,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的哭起来了。

    “怎么了?还疼?”曹丕对着殿外大喊,“把郑太医给朕叫来!”

    他担心是银针断在腿里,想把曹植放下去检查一下伤口,然而曹植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让他动作,只是趴在他胸口哭。

    与之前隐忍的哭泣不同,这回的哭声带着nongnong的委屈,曹丕起先还有些着急,渐渐平静下来,只是慢慢摸着怀中人的青丝:“兄长害子建受委屈了,是兄长不好,以后不会了。”

    郑太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一身龙袍的皇帝陛下站在床前,轻声抚慰着怀里的病美人;病美人伏在兄长怀中,虽然已经停止了哭声,微抖动的肩膀说明人还是时不时的抽泣。

    要说这位陛下如今正值壮年,身形挺拔,四公子露着侧脸,虽然脸色苍白稍显病态,但上面一抹红晕增添了不少色彩。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相互拥着,竟是半点也不违和。更何况曹家几兄弟的颜值又都很高。

    嗯,怪养眼的!郑太医在心里点点头,上前请安:“陛下,不知急着召臣回来所谓何事?”

    曹丕心疼曹植,刚要发作,又觉得不能冤枉了郑太医,只好冷着脸道:“子建疼的厉害,劳烦郑太医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郑太医狐疑的起身,先是应曹丕的要求查看了腿伤,无碍;又接过曹植的手腕诊脉,也没什么异象,只好捋着胡须问:“不知四公子哪里觉得不适?”

    曹植此时已经被塞回被衾中,他将被子挡住一半面部,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根本不是因为疼痛才哭的,可现在已经把太医叫了回来,他实在羞于承认。踌躇半晌才道:“心口有些发闷。”

    曹丕怕他心疾发作,忙催着郑太医再次看诊。郑太医只好又一次把手搭上了曹植的腕子,边诊脉视线边在两人之前扫来扫去,终于让他给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要说郑太医能成为名满朝野的太医,固然医术比照一般人高超不谈,察言观色也是有一手的,毕竟如果不能领略圣意,又如何在御前侍候多年?

    他收起搭在曹植手腕上的布帕,起身向曹丕禀告:“陛下不妨带四公子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曹丕向窗户的方向看了看,“这么冷的天?”

    郑太医笑了笑:“陛下,虽说现在春寒料峭,但今日阳光明媚,是个散步的好天气。四公子在房中待了这么多日,殿内又一直点着炉火,难免憋闷,所以心口才有所不适。”

    曹丕环顾四周,炉火依旧旺盛,殿内因为连日来不曾开窗开门,空气中的确处处给人以压抑感。他恍然大悟,顿时觉得郑太医说得十分有理。

    他俯下身柔声问:“子建,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曹植此时又岂能说不?只好在被子中点了点头。

    郑太医道:“那就劳烦宫中侍卫随臣去太医院一趟取轮椅,臣也刚好要回去煎药了。”

    一直候在门口的章仁闻言立刻安排下去,很快,便有宫人端着几件叠得整齐的衣衫和披风走了进来。曹丕扫了一眼,都是曹植平日会穿的颜色,曹植年少时穿衣便简朴,如今更是素雅了。

    曹丕点头示意把衣服留下,却绝口不提留人伺候更衣,章仁心领神会,遣了一左一右的婢女,自己也随后出了房间,在外面把门带上了。

    “子建……”

    “不、不劳陛下,臣弟自己可以!”

    曹丕刚将衣物拿过来,便被床上的人一把抢了过去,他有些微错愕,毕竟如此强硬的子建可不多见。看着曹植已经快要红得滴血的面庞,他本想再挪揄几句,最终只是揉了把软发,温和道:“嗯。”

    他知道曹植羞得不行,若今日还想顺顺利利的出门,便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拿了置于一旁的书卷翻阅起来。空气先是安静了一瞬,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又再次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传来“啪嗒”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曹丕闻声扭头看去,曹植一身月白色衣衫,两条长腿虚搭在床榻边,他的双腿在太医的诊治下已经可以轻微移动,正姿势别扭的伸手去够置于床下的长靴,大概是一时没拿稳,鞋子从手中掉了下来,歪倒在一旁,于是他不得不更加用力的伸长手臂,却没察觉自己早已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从床上跌落下来。

    曹丕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稳稳抱进怀里,随后又把人送回床塌,这才对上曹植错愕的眼神:“陛下?!”

    曹丕没有回答,小心托起曹植的脚,又拎起一旁的靴子,给人穿起鞋来。

    “陛下,不可!”曹植这下可不依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在给自己穿鞋,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他倒是不记得自己昏迷时曹丕还给他用白酒擦身,有关曹植的一切都不假他人之手。

    只是他两条腿到底尚未痊愈,没什么力气,扭了几下也没能挣脱开曹丕的手掌,他又不能真的用拳头去推搡曹丕,只能不停的道:“这不合礼数,陛下!”

    “乖,别乱动,小心伤了腿。”曹丕只是淡淡说了句,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

    曹植因为腿伤在膝盖不能弯曲,并没有穿罗袜,本想随便套上靴子便罢,曹丕又哪里舍得让他弟弟的白嫩玉足直接接触靴子内里,他一手握起曹植的脚,一手拿过丝罗制成的柔软袜子,有模有样的给人穿起来。

    说起来,曹家人身形都挺拔健硕,长手长脚,曹植身高也不算矮,但不知为何,他的手脚都很小,尤其是双足,如今在榻上躺了些时日不曾落地,越发白嫩。被曹丕的大手一握,更显娇小。曹丕给人穿着穿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不自觉的摩挲起嫩滑的脚背。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指划过敏感的脚趾,曹植被激得浑身一颤,整个脚掌蜷缩起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又被人紧紧抓在手里不放。

    手中的小脚又不甘的抖动了两下,曹丕总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唐突了,他立刻收敛动作,到底是心中有愧,于是也不去看对方表情,手中倒是规规矩矩的给人穿起罗袜来。

    所以他并不知道,曹植涨红的脸上此时除了羞耻,还有别的情愫在里面。

    曹植虽不曾流连秦楼楚馆,但到底是世家公子出身,过去也曾与友人同去过风月之所,他也曾娶过一房妻子,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两人也相敬如宾,但什么是闺房之乐他也略知一二,总之,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刚刚曹丕的动作,分明是在调情。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的兄长,他的君主,不明白曹丕为何要这么做。在他人生的三十年当中,不论是过去兄弟二人尚且和睦之时,抑或是后来争夺储君之位心生嫌隙,甚至后来曹丕登上帝位将他遣去就国,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情感存在。

    曹植原本就是个恣意潇洒的公子哥儿,男女之间又或是男男之间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当朝也并非没有断袖之风,甚至一度十分流行南风馆。更何况他长相清秀又才华出众,过去也不乏有男子向他示爱,只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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