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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接受现实(彩蛋5:戒尺,打骨折,) (第3/3页)
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我当年考上了外员,那么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会完全不一样。” 岫玉没想到两人的谈话会突然变得深奥,一时不知如何接话。犹豫了一会儿,岫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大哥,你是个好人,你能不能把我手机还我一会儿?” 从他住院开始,他的手机就被李平搜出来没收了。大汉盯着他犹豫了几秒,从怀里掏出他的手机扔给了他。 岫玉赶紧开了机,点开维信,十几条乱七八糟的消息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霍妙问他最近去哪了,姜竹问他有没有需要的东西,几个同学问他考了多少分,还有一个昵称是一个青蛙emoji的人申请添加他为好友。 隔壁学校的男生给他发来消息:“林队,听说你嫁人了?” 这个男生是隔壁学校篮球队的,技术很差,曾几次输给林岫玉的队伍。如今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嘲笑岫玉。 岫玉皱了皱眉,利落地把他删除了好友。 林墨玉也发了消息,只不过被沉到了最底下,他说:哥哥没办法改变你的命运,祝你喜欢新的生活。 林墨玉也删除了他。 这意味着他从此和林家没有关系了。 岫玉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他的手机躺在一边,里面放着一段其他同学发给他的视频,视频里韩爱丽挽着何容玉的胳膊,两个人对着采访记者收敛又不失甜蜜地笑着。在记者问到二人何时相爱时,何容玉绅士地抢在爱人之前回答道:“在高中,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时候我就喜欢她。这么一算,也好多年了。” 也好多年了。 岫玉拿起手机,随手朝窗外扔了下去。 大汉赶紧站起来,怒斥:“说扔就扔了?砸到人怎么办?” 岫玉的心情像一潭死水一样低沉浑浊,身下也好像又开始疼痛了。他垂着眼睛,缓缓地缩进被窝。 “随便吧,”他说,“反正我就这样了。” 他就这样了,他就是这个素质,就是这个处境。无论他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哥哥说得对,考不上外员,他之前的一切都会离他远去。 李平说得也对,这个考试十分公平,尤其对于男生来说。男外员的分数线那么低,他都考不上,他怪不了别人,只能恨他自己。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被愤怒充斥。他恨那些鼓励改外员线的人,恨林墨玉的批评责骂,恨何容玉的抛弃,恨李平的暴力和羞辱,也恨那个和自己素未谋面就挑选自己做内员的人。 现在,他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仿佛和那部手机一样,从一栋高楼坠下,摔到了地上。 ……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岫玉麻木地配合了一切检查和相关手续,面对李平的嘲笑和刁难,他都选择了无视和容忍。 只是在换药时,李平那猥琐的眼神还总是若有若无地朝他的方向瞟来,岫玉攥紧了拳头,撇过脸,强迫自己假装没有看见。 下体的伤好得比他预想得快。术后一个月,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他也恢复了正常走路。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小腿似乎对那个微小的定位器产生了强烈的排异反应,几个月内反复感染了几次。每到夜里和雨天,他都被腿痛折磨得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医生检查过后,也只建议他几个月后再来复查。 他和赵楚的见面日期定在了三个月后的十月十号。他需要在当天抵达赵楚的城市,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十月十号当天,李平将他送到了高铁站。他背着背包,呆呆地坐在候车厅,李平对他说了几句话,他都当没有听见。 这几个月来,他除了发呆睡觉外,几乎什么都没做。自从他扔了手机,就再也没有和外界联系过。说到底,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有没有通讯软件了,反正他在乎的那几个人都已经把他删除了。 李平站在站台,默默地注视着岫玉上了车。岫玉头也没回地走进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蜷缩了起来。 每年的这几个月是结婚高峰期。一个车厢里几乎一半都是和他一样背着行李的年轻人。他们互相都不认识,谁都没有说话,气压低得吓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岫玉下了高铁,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给老板看了纸条上的地址后,靠着车窗发起了呆。 明媚的天气缓和了他紧张又低落的心情,这些天积累的挫败感与焦灼的心情,好像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所畏惧的坦然。他在陌生的小区门口徘徊了几分钟,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现在是下午四点,“赵楚”应该还没有下班。小区门卫知道他是新婚第一天的内员,热心地帮他登了记,还把他带到了赵楚的家门前。 这是一栋别致的双层洋楼,分为左右两户,赵楚住在左边这户。岫玉没有钥匙,也不知道对方几点下班,之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漫无目的地等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挂起了晚霞,他名义上的“丈夫”还没有回来。 岫玉想,如果他天天不回来,也挺好。反正两个人不认识,没有感情,在一起也是两看相厌。 他懒洋洋地坐在石阶上,靠着扶手,晚风一吹,竟晕乎乎地有些困了。 刚要睡着,一只手就拍上了他的肩。岫玉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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