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篇-番外-梦境 (第3/6页)

净温暖的室内滑动。床上，英斯陷在柔软的鸭绒里，即便是被另一具结实的身躯压着也不会过分难受。他在温柔而有力的侍弄中低喘着，光滑赤裸的脊背绷紧起来又放松，满足几次过后，英斯沉沉睡去了，而亚比林还会继续陪伴着他，在一旁翻看书页，或是拥着他一起睡上一会儿。

    英斯一直想让亚比林搬进自己的卧室，要做到这点他们得先按习俗结合。尽管内阁坚持认为年轻贤明的国王应当有更合适的伴侣与“合法出生”的继承人，但英斯在这上头一贯的态度强硬，动用不少手段施压，终于让内阁通过了他的决定：亚比林将成为他的另一半，而加哈拉德会是他的继承人。

    “陛下，虽然我知道你早有安排，但公爵毕竟年幼，这么早就宣布他继承人的身份，会不会不太好？”亚比林在处理工作的间隙，有些犹豫地问道。

    “等战事一结束，我会把他召回来，亲自培养他的。”英斯挑挑眉，流露出一丝高傲的神采，亚比林便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在其他方面，英斯显出一贯的体贴大方。外国使臣与出海的臣民不断给宫里送来礼物，他很喜欢，却总是先一股脑堆到亚比林的宅邸，让他慢慢挑选，也没说要给自己留一份。有时亚比林看着那些虽然贵重，却到底没什么用的奇珍异宝，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像养了只猫，把所有它认为好的东西都往家里叼。

    他们订婚的日子定下来后，大批裁缝与工匠也被召入王宫。英斯下了朝以后总要在试衣间消磨一段时间。他有时会向亚比林抱怨内务官们是有意消遣他，不然为什么亚比林的礼服就能这么快决定呢？

    亚比林像揉猫那样揉他的后颈，笑着说那一天大家都想见识国王的风采，当然要好好准备云云。

    事实上，亚比林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那段时间里，他时常溜进试衣间，看英斯被披上不同色彩的华贵面料，别针与腰带一点点勾勒出匀称苗条的体态，尽管过程中他可能会不耐烦，但也只是轻声细语地抱怨几句，举止还是那么优雅可爱，围着的众人纷纷想逗乐他、安抚他。

    他们共同中意一件白色长袍与浅蓝色的外套。这两种色彩穿在英斯身上最合适，象征纯净与安宁，衬托得他不像个世俗意义上的掌权者，倒像是个天堂里的天使。

    临近婚期，查理同其他权贵一样，从他的任地赶回来，预备着参与仪式。

    一天，亚比林一早照常来到书房，跟同僚们打招呼时，被告知国王到礼拜堂会见查理去了。

    亚比林不疑有他，拿着文件去了礼拜堂。到达侍从们指示的大厅，他隔着窗户看到，国王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态向前倾倒，查理站得离他很近，双手伸进他簇新的白袍里。

    大厅内外的人都不敢上前去打扰。亚比林冲到他们面前才看到，英斯脸色煞白，紧紧闭着眼睛，显然是晕厥了过去，而查理半蹲着用自己的身体支撑起他，抱着他，让他不至于磕在地上。

    “你们都愣着干嘛？国王晕过去了，还不上来搭把手！”亚比林朝一圈侍卫怒吼道，他们如梦初醒般上来帮忙，七手八脚地把英斯安置在隔壁房间的一张软垫上，已经有人叫来了御医。

    亚比林见英斯被一圈人围着照顾，便回到了大厅，查理仍独自站在这里，穿着主教黑袍的身影像个颀长的鬼魅。

    “陛下好些了吗？”他干巴巴地问。亚比林知道这只是出于礼貌。

    “医生给他闻了溴盐，他已经醒过来了。”亚比林紧盯着面前的人说。自从上一次英斯莫名其妙的发情以后，他对所有人都很警惕，尤其是对查理，但无论是穿插的眼线还是秘密调查，都没有报告可疑的消息。查理似乎还是那个平庸不惹人注目的查理。

    查理冲他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大厅。亚比林有些沮丧不安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想起一件很久以前发生在礼拜堂的事。

    那时他们都还是在宫里学习的少年。有一天他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反正没有什么睡意了，便走到花园里活动一下。

    在冬青树丛后，他瞥见查理正沿一条小径往礼拜堂走去，心里想道：不知是他导师对他太严厉，还是他本身就有这么虔诚呢？

    出于好奇，在清晨的迷雾中，他偷偷跟上了查理。查理进了门，在大厅和廊道间左拐右拐，亚比林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一条同样去往他所在的密室、却又可以不被他发现的通路。

    亚比林小心地推开一点门，然后他看到，在那个昏暗空旷得像一间牢房的密室里，只有查理一个人，他跪在地板上，披散的金发下面，白得发亮的瘦削脊背上有结痂的紫黑色鞭痕，像堆叠的蜈蚣尸体一样，也有新鲜的斑驳血迹，因为他这会儿还在不停手地鞭笞自己背部，直至皮开rou绽。

    在一下接一下清脆的鞭打声中，亚比林呆愣了一会儿才跑开。等到伙伴们都起床了的时候，他终于决定隐瞒下此事，包括对英斯。他了解他们这群宫里的年轻人大部分是怎样不知餍足地追逐rou欲与其他欲望的满足的，他们不会理解查理出于禁欲目的的自笞行为，只会尽情嘲讽奚落这种古老的仪式。

    亚比林毕竟天性善良，他推己及人地想去维护查理那敏感的少年自尊心，并且拿不准英斯会怎么看待这种虔诚却有违人性的做法，他想，没必要再在他们两人之间制造更多矛盾了。

    如今他不得不承担他的善意带来的后果。他回忆着那暗室中的血迹、跪着的渺小人影、鞭子落在皮rou上的声响，感到太阳xue一阵阵发疼：查理真是个麻烦，他自己爱怎么样都行，只要他不会把英斯也拉入那癫狂扭曲的爱欲地狱中去。

    4.

    国王在一个深夜召见了主教大人。起初不乏好事者猜测这一对手握重权的兄弟夜里密谋的目的。但是并未有任何风雨欲来的迹象，国王也已经让人相信了他的仁慈宽厚，很快大家就对他夜里召见查理的举动习以为常。

    对于这件事，只有亚比林知道真相，并越来越为此痛苦。

    白天，他照旧在上床之前解开英斯的衣服，包括最里面的衬衣和裤子。英斯总是穿戴着一丝不苟，以至于层层剥开后才能享受那温暖迷人的身体，亚比林以往很喜欢这个过程，但如今那白皙肌肤的点点红痕无不嘲讽地提醒他，这不再是他一个人能享受到的。

    亚比林把人推倒在柔软的床垫，在那光洁的肩头留下重重的咬痕，下半身撞击的动作毫不留情，在英斯呜呜咽咽地哭着的时候，他仍大力捏着那被别的男人留下吻痕的细腰，强迫他保持跪姿被cao。

    他承认自己是在泄恨。在内心深处，他知道查理或许是通过某种不正当的手段对英斯施加了影响，但他想起英斯那些发誓忠贞不贰的话语还是会很难过。另外就是，英斯自从上一次晕倒后，脸色一直不好却不肯就医，往常闪亮自信的眼睛晦暗了许多，还总是避开与他的对视，让他徒增伤感。这种种加起来，亚比林都不知道是英斯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