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08 树上僵立的白狼 (第3/3页)

说明梦中的狼为什麽是「白sE」的。但其他特徵却似乎完全不搭……。最後，还是佛洛伊德解开了这个谜。他告诉彼得诺夫：

    「因为这个原景经验对你的冲击太大了，是你的意识完全无法接受的，所以经由防卫机转，它以一种近乎完全相反的方式来呈现：在原景经验里，是你一瞬不瞬地看着父母的举动；在梦中却变成那些狼一瞬不瞬地瞪着你。

    「在原景经验里，你父亲有非常猛烈、狂暴的动作；而在梦中则刚好相反，那些狼变成了僵立不动。在真实的经验里，你父亲和母亲是在床上的，但在梦中，那些狼却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树上；还有，你看到的父亲只有一个，但在梦中，狼却变成了很多只……

    「我们可以说，梦中的白狼就是你在原景经验中看到的父亲的化身或改装，白狼那翘起来的、膨大的尾巴，象徵着你父亲B0起的yaNju。你对梦中的这个景象感到莫名的惊恐，因为那正是你更早以前目睹父母x1nGjia0ei时情绪的再显。」

    彼得诺夫在回想起这些经验时，他的忧郁似乎明显加重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麽你的忧郁症总是在下午莫名其妙的出现呢？因为你是在下午的时刻目睹那让你的心灵负荷不了的原景，它正是困扰你多年的忧郁的根源。」

    因为回忆起原景经验，彼得诺夫似乎也一下子了解了自己为什麽会有某种特殊的X偏好。他告诉佛洛伊德说：「在长大後，我很少真正Ai上一个nV人，除非我看到她们双手和膝盖着地趴着，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挑起我的情慾。」

    「现在你知道它的来源了吗？」佛洛伊德希望他自己回答。

    「是的，」彼得诺夫说：「那正是当年我在原景经验中所目睹的母亲的姿势。」

    「而且，我在和nV人x1nGjia0ei时，也必须采用从後面cHa入的姿势。我曾经尝试别的姿势，但都觉得索然无味，後来就只采用那种姿势。」

    「你是不自觉地在模仿当年父亲和母亲za的姿势。」佛洛伊德说。

    「是的，现在我终於知道了。」彼得诺夫说：「当我十八岁时，就是因为和一个nV仆采用这种姿势x1nGjia0ei，而得了淋病的。」

    淋病跟x1nGjia0ei姿势的关系显然不大，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原景经验如何默默影响着彼得诺夫。当年父母的x1nGjia0ei模样，不只让他惊恐，成为疾病的根源；而且也让他兴奋，成为他追求、模仿的对象。

    在彼得诺夫谈起他的X经验时，佛洛伊德发现他za的对象绝大多数是nV仆之类知识水平很低的nVX。虽然当年地主阶级玩弄家中nV仆或佃农nV儿是常有的事，但彼得诺夫对这类的nV人似乎情有独锺，对聪慧、受过教育、高雅的nVX反而兴趣缺缺，这就有点怪了。

    为什麽他会偏好这样的X对象呢？难道是他对小时候的保母──那个来自农家的、没知识的娜雅「难以忘情」，而一再寻找「类似娜雅的nV人」吗？

    佛洛伊德本来这样猜测，但在进一步追问後，却显然不是。到後来，他对娜雅的感情已经变得很淡了。那会是什麽呢？这是佛洛伊德想要探查的另一个问题。

    在佛洛伊德的询问下，彼得诺夫回想起他在进入青春期後的第一个恋人，那也是一个农家少nV，就在他们家里当nV佣。

    「她有和我姊姊同样的名字。」

    姊姊？佛洛伊德几乎忘了那个在幼儿时代引导他做x1nGy0Ux1的姊姊了。

    「你和你姊姊的关系後来如何？」

    「虽然小时候她经常欺负我，也和我玩过一些x1nGy0Ux1，那可能只是一时好奇，长大一点後，我们就都不玩那些事了。我姊姊在上学後，就表现出她的聪明才智，她的功课很好，理科的成绩很优秀，准备将来走自然科学的路，她的文章也写得很好，我父亲对她的评价很高，很喜欢她。但我和姊姊的关系还是不错，像好朋友一样。」彼得诺夫说。

    看来他是不如他姊姊了，也许心里有某种自卑。

    「在进入青春期後，我又产生X的渴求和SaO动，想起小时候的游戏，而尝试接近她的身T，但她却很果断而且很技巧地拒绝了我。」

    「所以你就转而去找和她同名的nV仆？」佛洛伊德问。

    「是的，」彼得诺夫说：「後来，我也就喜欢和nV仆这类的nV人在一起。」

    佛洛伊德终於明白他为什麽会有这种X对象的偏好了。

    「其实你还是深Ai着你姊姊，当年也许是她挑起你对她的1uaNlUn愿望的，但长大後，当她理智地放弃这种不被允许的愿望後，你却还无法忘情，结果就以变相的方式来满足它。」

    佛洛伊德解释说，和姊姊同名的nV仆显然是姊姊的替代品，这个nV仆除了满足他的r0U慾外，还提供他另一种满足，因为nV仆的聪明才智远不如他，被姊姊的聪明才智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他，在nV仆面前重拾了他的自尊和自在，说不定还有向姊姊报复的快感。他对nV仆的情有独锺，是在宣泄他对姊姊的Ai与恨。

    「你姊姊现在的情形如何？」

    「她在几年前单独外出旅行时，在异乡服毒自杀了。」彼得诺夫说。自杀的原因跟彼得诺夫无关，这里就不说了。

    「你对姊姊的Si有什麽反应？」佛洛伊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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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当噩耗传来时，我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了。」彼得诺夫说。

    佛洛伊德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的推理错误，彼得诺夫对姊姊事实上已经没有什麽感情了？在一再地询问和回想後，彼得诺夫终於又想起一件事：在他姊姊Si後几个月，他到某个地方旅行，这个地方离他姊姊自杀身亡之处不远。不过他到那个地方旅行的主要目的是想去看当时他所景仰的一位诗人的坟墓。

    「站在诗人的坟前，我不禁悲从中来，而热泪盈眶。」彼得诺夫说。

    「即使再崇拜某个人，但他已Si了几百年了，很少人会有这麽激烈的反应啊！」佛洛伊德说。

    「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我好像反应过度。」

    佛洛伊德请彼得诺夫再对那个坟墓里的诗人进行联想。

    「我想起来了，我姊姊也写诗，有一次，我父亲赞美她的诗作，说她可以媲美那位逝去的诗人。」彼得诺夫说。

    「这就对了，」佛洛伊德说：「你的悲从中来，热泪盈眶其实是在哀悼你姊姊的Si。你压抑失去姊姊的悲痛，就像你压抑对她的1uaNlUn愿望。」

    彼得诺夫接受佛洛伊德的治疗达数年之久，最後，他不只克服了他的忧郁和对狼的恐惧，而且彷佛又重新过了一次那「逝去的人生」，以崭新的面貌再度回到社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