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8 (第2/3页)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咬我，要不是你的强行标记，我的腺体怎么可能被弄坏——”

    “你把我当白痴吗？”利亚慕粗暴打断了母亲的控诉。

    他俯下身来，伸出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涅菲尼亚细嫩的、颤抖着的咽喉。分明是抚摸宠物般温情款款的动作，他嗓音中透出的冷酷与暴戾却让涅菲尼亚感到了莫名的畏惧，那枚精巧的喉结上下颤栗起来。

    “普通的腺体疾病能让你心虚成那副模样？”利亚慕冷笑道，“你的腺体有问题，家庭医生难道不知道？怎么你只愿意来这家私人医院？”

    涅菲尼亚嗫嚅着张了张嘴，又听见利亚慕说：“妈咪可以再骗骗我试试。”

    “一座非公开的私人医院，服务的对象非富即贵，普通人连听说它的资格都没有。只需要一通电话就能连夜赶来把你接走，妈咪倒是大手笔。”

    “你不会以为他们能拦得住我吧？”利亚慕微笑着说，“我这么关心妈咪，当然要看着他们替你完成手术才放心。”

    说到这里，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惜的是，妈咪的腺体已经没救了。为了不影响妈咪的身体健康，他们只能把你烂掉的腺体挖出来，彻底割除。”

    涅菲尼亚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空白而呆愣的表情。

    “这并非偶然，不是吗？”或许是母亲的脸色过于柔弱苍白，利亚慕哼笑一声，指腹怜爱地向下挪动，轻轻抚摩起涅菲尼亚被绷带覆盖着的细白脖颈。

    “我看到过妈咪给自己的脖子缠绷带哦。”

    他暗哑的嗓音压得温柔又甜蜜，像是在跟情人倾诉仅有彼此知道的秘密：“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妈咪的腺体就开始流血了啊——那样一枚小小的rourou的性腺，还流着血呢，你却毫不在意，只要缠上绷带，戴上蕾丝项链，妈咪就又变成了光鲜亮丽的上将夫人。”

    “我从那时就开始觉得奇怪了，但我告诉自己，腺体疾病确实可能导致一系列问题，比如妈咪的信息素一直在微妙地改变，比如妈咪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比如妈咪总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的释放，再比如——”

    他顿了顿，嗓音暗哑带笑：“妈咪连我昨晚分化了都不知道。”

    涅菲尼亚在他骤然握紧的掌心里短促地叫了一声，活像一只被咬住咽喉的幼鹿。

    “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

    利亚慕锋利雪白的鲨鱼牙在唇间的阴影里绽开：

    “一个伪装成Omega的Beta婊子，差点把我都骗过去了。”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由基因决定。

    由腺体分泌出的信息素中携带着一种独有的免疫蛋白识别标志，构成识别标志的生物因子如锚点般组成规律的矩阵，其中蕴藏的味纹就像人类指纹一样独一无二。

    这是蛮荒时代遗留下来的基因密码，Alpha可以根据信息素中传递的味纹信息来识别Omega，甚至判断Omega的健康状态、情绪波动乃至对方是否婚育。

    可惜的是，根据味纹识别对方信息的功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退化，但有一种东西始终未变——总会有两种味纹是最佳契合的，使得Alpha和Omega之间产生致命的吸引力。

    并且，腺体的存在还注定了一个漏洞的出现——

    只需要植入Omega的腺体，Beta也能以假乱真，散发出信息素来。

    受Omega腺体分泌出的性激素影响，他们的生殖系统甚至还有可能出现二次发育，原本狭窄贫瘠的zigong或生殖腔会被缓慢催化成肥沃丰腴的孕床。

    数小时前，利亚慕以审视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医用冷藏盒。

    一位容貌姣好的护士小心翼翼地替他打开冷藏盒，冰凉的白雾氤氲弥漫。

    弥散的冰雾中，展示在利亚慕眼前的是数十根晶莹剔透的试管瓶，如同试用装香水般精细地镶嵌在冷藏盒内。只不过，试管内装着的并非奢靡的香水，而是从数十枚Omega腺体中提取出的信息素原液。

    利亚慕从提取液中随手取出一只来，打开瓶盖嗅了嗅。

    是熟悉的、栀子与晚香玉糅合成的馥郁花香，但闻起来又与他曾经在母亲身上嗅到的信息素有着微妙的差别。

    这些提取液散发着Omega常态下的信息素香，但它们一旦透过情绪的棱镜，便会折射出不同的味纹来，恐惧的情绪会加深信息素中藏匿的冷调，愉悦的情绪则会加深信息素中暗藏的暖调。

    病变同样会对信息素的味纹产生影响，涅菲尼亚清新淡雅的信息素香便在昨晚转变为了极为曼丽颓靡的甜腥奢香，犹如花果枯萎腐烂后发酵流出的蜜汁。

    “您可以替夫人选择一枚合适的腺体。”

    站在利亚慕身后的男子文质彬彬地开口：“夫人一直以来都遭受着严重的慢性排异反应，我们对这次突发状况深表遗憾。”

    “哦？”利亚慕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会对我保密呢。”

    男子摇了摇头：“您同样是我们的贵客。”

    利亚慕不置可否，视线停留在那几十管色泽浓稠的腺体提取液上：“以后还会出现这种问题吗？”

    “这得靠夫人自己注意，”男子微笑着，不卑不亢地回答，“我们保证接下来的手术会让您和夫人满意，您看中的腺体必然会是最新鲜的，一剥离出来就能立即给夫人用上。”

    利亚慕胸腔中传来一阵低沉隐秘的震颤，简直像是一阵骨骼深处传来的瘙痒。

    他眯起眼睛，暗哑地低笑出声：

    “实话实说吧，他做过多少次腺体移植了？”

    涅菲尼亚惊惶地抬起眼睛来看他，神情紧张得犹如一只储粮被发现的小老鼠。

    可哪怕被母亲这样苍白着脸看着，利亚慕也早已清醒地认识到——

    他柔弱可怜的妈咪，并不像表面上这样纯情无害。

    “妈咪怎么不早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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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亚慕露齿而笑，就像发现意外之喜一样，明朗又愉悦的笑意从他阿波罗般俊朗的眉眼间流露出来：

    “我们都是坏种，活该天生一对。”

    他手臂一伸，涅菲尼亚温热的身子便被他揽进臂弯里。

    等他的手指再次贴上母亲脆弱的脖颈，涅菲尼亚立刻惶惑不安地仰起脸看向他，模样天真得活像只刚被抓进笼子里的笨猫。

    “我怎么忍心看你难过呢？”利亚慕低笑着，滚热的鼻息烫得涅菲尼亚脸颊泛红，“妈咪的新腺体还是我亲手挑的。没有我可怎么办？妈咪笨死了，想骗父亲却漏洞百出，连腺体都不知道怎么选。”

    并不是每个Alpha都能觉察出相似味纹的差异之处，但信息素耐受力训练和信息素识别课是每个大兵的必修课，只要是位优秀的军事人才，其识别信息素的敏感性必然跟缉毒犬没有两样。

    Beta无法闻到信息素，尽管涅菲尼亚每次都非常努力地选择了同类香型的腺体进行移植，但他挑选的方式依然无比拙劣，味纹的细微差异根本逃不过专业训练者的鼻子。

    涅菲尼亚自从意识到真相败露后，整张柔美的小脸就苍白得像纸片。

    与生俱来的敏感的动物性让他最终选择乖乖地缩在养子怀里，轻轻恳求道：

    “这件事……不准告诉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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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亚慕视线下移，看着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父亲不知道么？”

    涅菲尼亚慌乱地摇了摇脑袋。

    至于他摇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利亚慕还没来得及追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