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何语问天(二)： (第2/2页)

og，而这些人红毛也有招对付他们。」

    「这种老实人，也逃不掉？」小蛮惊讶问。

    「那可不！」何斌说：「红毛将拐骗来的nV子中，那些相貌平庸生X保守的，就把她们许配给这些人，让他们就地成婚，从此在南洋安家落户，让他们就在那安定下来，如此红毛便可以容易去控制，继续压榨他们。」

    一官听到这里，更为小菊忧心，他直觉若她不真是去到广州，而是被送到了香山澳，如此与这群尼德兰人有关的机会，便大为增加，因此对找到这群人，也就变得更为迫切。

    小蛮心中没有这些思虑，所以在听了何斌话後，便机灵问道：「就算这样能控制他们，但是…」

    小蛮的话让一官也警觉，同样追问道：「对呀，就算他们要找这两种人去，但你又如何知道，他们定会来找我们呢？」

    何斌面露羞赧神情，不好意思说道：「刚刚我们去的那巷弄，大夥称之为“流民巷”，因为那里有语言相通的乡亲，有价格低廉的食物，所以初到香山澳的内地人，都会聚集在那。」

    「那又如何？」小蛮问。

    「如果你是红毛！」何斌反问：「想物sE行骗的对象，你会选择去哪？」

    「所以你...」一官领悟到什麽，但一时无法相信，而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小蛮，一明白了其中意涵，立刻暴跳如雷，气得要追打何斌，同时骂道：「你这小子，亏我把你当朋友，有心帮你报仇，没想到你不吭不响，居然就把我们给卖了！」

    这何斌也不傻，哪有站着被打的理由，於是拔腿就跑。

    一官站在原地，看着小蛮追打何斌，既不阻拦，也不帮忙。

    小蛮继续打着骂着：「是怎样，看我们好欺负，把我们当鱼饵使，是吧！」

    何斌边跑边喊着：「没有，不敢！」

    一官笑了，他看出小蛮实在气不过，定要发泄出这口气，但并没有要下重手的意思，因为以她身手，若心一横，就算不使毒，十招之内必能要何斌小命。

    不知何斌知不知道，追打他的这姑娘，连一成功力都没有用上，不过他倒是用尽全力绕着圈跑，并大声求着饶。

    直到何斌跑得气喘吁吁，像是就要断气，小蛮也打得意兴阑珊，觉得不好玩了，这时一官才跳出来，站到何斌面前问：「你说，你这样对得起我们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何斌再也跑不动了，扑倒在一官面前，一把抱住一官腿，哭着说：「我当真不知两位如此大仁大义，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视好人心…」

    一官抖了抖脚，示意找错对象了。

    何斌倒也乖觉，立刻会意，反身改扑到小蛮跟前，抱着小蛮的脚，哭喊着说：「大姐，你就打Si我吧！打Si我这个没良心、忘恩负义的家伙…」

    「好了，好了，」小蛮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後不耐烦把他踢开，继续骂道：「真要打Si你，你已经Si八百次了，还由你在这里鬼喊鬼叫。」

    一官见小蛮的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向前弯身，拍了下何斌肩膀，说道：「起来吧！还有事问你。」

    何斌立刻起身，拉了拉自己一身破衣，然後望着一官问：「大哥真不怪我？」

    「怪，怎能不怪！」一官板起脸说：「我们把你当朋友，显然你没有这麽想，是吧！」

    何斌怔了，“朋友”多麽遥远又陌生的字眼，在这短缺匮乏的年代，连亲兄弟都能为了食物大打出手，甚至骨r0U相食的传言，都时有所闻。

    一直以为朋友、义气这类东西，多是说书先生嘴里，说出来骗人的玩意，根本就不存在於人世间，他就这样站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刚刚的哭，是假的，但现在这眼泪，却是如假包换。

    小蛮在後面，听了一官的话，实在气不过，又在何斌身後补上一脚。

    何斌又被踹得扑跌在地，但这次他就这样直挺挺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之後便开始cH0U搐起来。

    这下小蛮倒紧张了，想是不是自己这脚太重，把人给踢坏了，急忙向前探视。

    扶起一看，原来是哭cH0U了，只见他哭着说：「我从小就跟着四个哥哥，东飘西荡，吃不饱、穿不暖，从来就没有朋友，没想到第一次有人把我当朋友，我却出卖了你们...」边说他哭得更惨了。

    小蛮本想上前，抱他安慰一下，但一想自己还在气头上，不想这麽早原谅他，一把又把他推回地上。

    一官一旁笑着，拍了拍小蛮肩膀说：「好了好了，你打也打了，踹也踹了，他出卖我们是在做成朋友之前，如今成了朋友，他就不会再出卖我们了，对不对？」说时转头问何斌。

    「绝不出卖朋友！」何斌脸上挂着泪，斩钉截铁说：「杀了我也不出卖。」

    小蛮回头看了一眼，见何斌那瘦弱的身躯，被自己又打又踹，在地上又滚又爬，脸上又是泥又是泪的，实在可怜，於是过去帮他把身上的灰拍了拍，接着再在怀里m0了m0，先是m0出那块向一官要来的碎花蓝布，她舍不得又塞了回去，又再m0了m0，m0出自己手绢，就递给何斌说：「擦擦脸吧！」

    何斌又愣住了，接着受宠若惊说道：「不用，不用，会弄脏的。」说着便用自己那乾净不到哪去的衣袖，擦起自己的脸。

    一官笑了。

    小蛮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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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丽莎白nV王：Elizabeth，1533年9月7日~1603年3月24日，这里所指为一世，其在位前间以宽容开明的施政风格，将英国的政治、军事、经济、金融、文化推向高峰，开创了第一个h金时代。

    ＊那不勒斯王国：1285年~1816年，位於义大利半岛南部的一国家。